這老者衣衫破敗,模樣蒼老,頭枯白,臉上的皺紋深深,一身暮氣沉沉,丟在道路旁,是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快要死的乞丐。 Ww WCOM
一塊淤青處在他的臉上,十分的顯眼。
他奮力的瞪著一對就算是睜開都是一條縫的眼睛,細細的從上到下,從右到左的看著寧飛,臉上的神情緩緩的舒展下來,進而露出了慈和的笑容,將他那眼睛幾乎埋在了皺紋裏。
“嗯,進來吧,真是難得一見,落到了老夫的手裏,怎麼也要好好的研究一番。老夫巫元,是巫殿的元長老。”老者眼中冒出亮光,透過細細的眼縫射出來,讓寧飛感覺有些刺眼。
巫元深深的吸口氣,嘴角流出的口水被他哧溜一下吸進了嘴裏,他點點頭,笑容更勝,轉身就在前領路,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寧飛,眼中的光芒已經成了綠色,看的寧飛渾身繃緊,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但為了修複身軀,他也沒有了其他的法子。
巫奎和巫山都是露出了羞愧之色,似乎眼前巫元的表現,太過不堪。
石門中又是一個世界,裏麵的空晦暗,各種的靈氣、元氣濃鬱之極,都快趕得上神墟了,但卻有中沉重的衰敗之氣。這讓寧飛心神震動,想到了在聖地中看到的那個場景,頓覺眼前這個世界就是曾經的一個大世界,隻是看這情形,似乎這個大世界的破碎比神墟還要可怕。
幾人行了一段,前方出現了一口池塘,池水清澈,還有淡淡的芬芳傳來。
“你,跳下去。”巫元對寧飛道。
寧飛心中喜悅,池水的芬芳隻是輕輕吸一口,都是感覺舒爽,這樣是跳入其中,也不知會有多麼美妙。
他噗嗤一聲急急的跳入池中,這才覺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清澈芬芳的池水,顏色忽然開始不斷的變化,各種各樣的色彩充斥其中,連同氣味也是變得腥臭刺鼻。隱隱有各種蟲的身影在池水中蠕動,全都向著他靠近。他想要動一動身體,卻現看似柔軟波動的池水,像是金剛,將他的身體牢牢的束縛。
啪啪啪的聲音從身體各處響起,每一個輕輕碰到他的蟲子,都像是擁有極強的力量,猶如一根鞭子一般的抽動他的身體,沉悶的碰撞讓他的心神都時一陣呆滯,每一擊落下,身體都差點爆碎開來,但池水精氣十足,刹那就將他的身體修複。
疼痛撕心裂肺,但他愣是一聲不吭,他真的想要昏過去,但卻有異樣的力量刺激著他的心神,不但無法昏過去,反而更加的有精神。
“這是我巫族最好的煉體池,一般人沒有這個福氣,這麼多年……嗯,總之好多年了,已經沒有人進入過這裏了。”巫元翻手拿出了一座丹爐,又將一大堆的材料拋入爐中,甩手就扔給了巫奎,“老夫老了,這些體力活就交給年輕人了。”
巫奎麵色黑,老老實實的接過丹爐,一蓬火焰從他的手心噴出,對著丹爐灼燒:“好徒弟,你也踏入神級了……”
“師父,我剛踏入神級,一身的力量還沒有穩固。”巫山笑道,向著旁邊退出了一點,看的巫奎咬牙。
“巫奎,你這麼多年沒長進嗎,怎麼這點力量?”巫元舒服的躺在一塊大石上,極為不滿道。
怒哼一聲,巫奎的麵色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催動渾身的神力,丹爐幾乎成了他不共戴的仇人。似乎煉製這種丹藥很是費力,就算是巫奎都是累得汗如雨下,麵色逐漸的變淡。
處在池塘中的寧飛,更是不好受,各種的蟲來來去去,他的身體每一呼吸都要經受成百上千次的衝擊,好似每一個呼吸都要碎裂成百上千次。身體一次次的瀕臨爆碎,一次次又被池水治愈,寧飛被翻來覆去的鍛造,漸漸就有絲絲縷縷的異樣物質從他的體內冒出來。
“我巫族的鍛體之術,獨步下,尤其是這塊煉體池,是我巫族最強。煉體猶如煉寶,把身體當成法寶一樣的鍛煉,可以趕得上法寶,甚至過法寶,那才是最強的身體。”巫元看寧飛身體中冒出的異樣物質越來越少,就有些驚奇道,“嗯,不愧是有著真一神相,體魄強健,雜質少了很多。若是每提升一個境界都來一次,你的身體最終就可以媲美甚至是越同階的法寶了。”
“將身體當成法寶一樣的鍛煉?”寧飛心神清明之極,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不免心中動蕩,肉身畢竟是血肉之軀,就然想要與煉製法寶的材料相比,但巫元既然敢這樣,那就肯定不假,“肉身過法寶,那得是多麼的強橫,與人戰鬥就免了不少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