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階震蕩,輕響不斷,一片蛛絲從長劍刺入處蔓延,淡淡的清光從裂縫中穿出,照亮虛空,劇痛從靈魂中傳來,仿佛心靈都要被撕裂。 Ww W COM
根本沒有抵擋的時間,就算有隱世老者在場,都沒有能力攔下這突然出現的一劍,隻能慨然長歎。
諸人盡皆變色,滿麵駭然的看著那柄猩紅長劍。
“之殺劍斷路,沒有人可以抵擋。十二萬九千六百零一階,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仙階,但也止步於此了。”青年男子依舊在扭曲,鎮壓在他上方的宙極鍾器靈憤怒的咆哮,但卻無濟於事。
嘩啦一片脆響,最後一階與殺劍一同崩碎,化作點點光雨飄散,隻剩一個元神茫然孤獨的站立虛空,凝望近前的玉關。
霞瑞滿空,道韻流淌,數之不盡的大道妙理往來飛舞,尤其在那一道仿若遙遠曆史中才會存在的石門後,從門縫中透漏出絲絲縷縷輝煌的光芒。
這些光芒擁有著皇者的氣息和力量,他之前吸收的那些金色光霧,分明就是這些光芒所化。
不知是何種材質的事物,如同石塊鋪了一地,那是一片玉台,緊連著玉關,若是最後一階沒有崩斷,此時正好連在玉台的另一端。
看著腳下一段空缺,他的元神向前跨出一步,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頭升起,明明隻是一步的距離,在他跨出一步之後,非但沒有踏上玉台,反而有種距離更遠的感覺。
他心下擔憂而又疑惑,再向前一步,又是那種感覺,明明近在眼前的玉關,像是疏遠了一大截,在玉關和玉台上飛舞蕩漾的各色光彩也變得朦朧。
寧飛不願意接受這樣,依舊向前堅持奔行。
他的元神被特殊的力量禁錮,看著不斷的前行,卻總是在同一個地方踱步。
玉關逐步虛淡,仿佛之前存在的不過是幻影,而這些幻影,現在正北現實所取代。
“隻要你能跨出這一步,你就能站到王者的巔峰,隻可惜,你的路斷了,修的修行之路止步於此,縱然有再大的能力,也不會再有進步。”青年男子大笑,扭曲的身影更加的搖擺不定,“忘了告訴你們,本尊的真名,尊十二。”
“路斷了,真的不能跨出一步嗎?”寧飛一次次的跨越,明明隻是一步,卻無法跨越,如同塹。
眼前的玉關、玉台都變得模糊,像是遙遠傳中流傳下來的斑駁畫麵,讓人向往而又懷疑它的真實。
“真實可惜了,被之殺劍斷路,這是不可能接續的,本來還以為他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真一神相,沒想到卻也隻能在此落幕。”
“他有過輝煌,至少留下了前人無法開創的傳,不管是身與幻界合,還是越以往的仙階,都是難以想象的奇跡。”
“也許是創造的奇跡太多,以至於遭到譴。十二萬九千六百階,這是地所能容忍的極限,修士豈能突破。”
眾人看著擂台上的景象,即便玉關僅剩一點點蹤跡,寧飛的元神依然在奮力的前行,點點的血紅色斑點閃動,一道道雷霆滋滋的聚集,不斷地打向他的元神。
令人牙酸心顫的撕裂聲從元神中傳出,一道道元神精粹泄露出來,讓他的元神氣息陣陣下降。
“孩子,退後一步吧,那是之殺劍的力量,隻要你退回到下一個台階上,殺劍就不會對你攻擊,你也可以存活下來。”有老輩修士道。
寧飛似乎根本聽不到,依然在一步步的前行,好像受傷的並不是他的元神,他不在乎元神上那一條條已經越來越大的裂痕,根本不在乎這些裂痕已經深入元神內部,幾乎快要讓元神崩碎。
“修行的路正是要自己親自踏出來,縱然為此獻出生命,那也是無怨無悔。巫族聖子的所作所為,是我等修士的典範啊。”有人低笑。
“巫族聖子遠常人,定然能夠在這困境中踏出自己的路,我對他充滿了信心。”
“意如此,斷人前路,這或許就是妒英才,榮耀隻能曇花一現。”
有人惋惜,有人恥笑,種種的情緒和言語在巫殿前蔓延,卻少有人注意到,高空中的劫雲,依然沒有散開。
魚純和季泰一都是看著上方的劫雲,眼底充滿了深深的疑惑。
“既然他的路已經被斬斷,也就失去了渡劫的因由,為何劫雲還不散去。”這是在少數人心中的聲音。
一聲脆響,寧飛的元神突然裂開一大截,差點就要四分五裂,似乎這才引起寧飛的注意,運轉修複的秘法,將已經開裂的元神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