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震動在木屋中蕩漾,魚純站立不穩,險些栽倒,衛善早已被長老放開,也如魚純一樣,歪歪扭扭的承受這種讓他心驚的力量。 WwW COM
這僅僅是寧飛的血液,就有這這樣的力量,不隻是他,就算是以前輩自居的魚純,在這一刻也是一副見鬼的神情。
相較於他們,長老們卻是開懷大笑,滿心歡喜。
“聖子的力量很不錯,這樣把握就大了一分。”
“以聖血為引,激血脈,構築元神。”
長老們齊齊對著血色大陣虛空按下,更大的震蕩出,在兩聲慘叫中,魚純和衛善被毫不留情的衝出了木屋,隻剩寧飛還能穩穩的站在原地。
血色褪去,成了一片金黃,純粹的神聖力量在其中激蕩,一道道神異的印痕在神聖力量中來回飄飛,匆忙趕回的魚純目不轉睛的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衛善自然也不會落於人後,兩人就這樣癡迷一般的看著那些印痕。
似有所悟,但仔細一想似乎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歎息一聲,兩人都是明白過來,這是獨屬於真一神相所能擁有的道,他人不可能得到其中的力量。
似是打開了神秘的寶庫,這些由血液組成的法陣就是鑰匙,就是聯通光影和地神秘之處的橋梁。
數之不盡的地力量突然就出現在光影周圍,不斷的壓縮凝練,從最初的霧氣到液體,而後化為晶瑩的藥膏,直到後來,已經徹底成了凝固的晶體,光影就像是保存在晶體中永恒的存在。
盡管有著法陣的守護,這些濃鬱的力量散溢的極為細微,但縱然如此,僅僅是泄露的這麼一點,也讓整個木屋成了一片純粹精華的沼澤,所有人都深陷這種沼澤之中。
除了眾多長老,就算是寧飛都感到渾身一陣難受,他的身體早就恢複過來,即便以他現在擁有的力量,以他現在的肉身,在這濃鬱的精粹之中都感到微微的窒息,他的身體根本不足以長久的在這種環境中矗立,濃鬱的精粹,早就讓身體溢滿,但還在不斷的向著體內猛衝。
再看衛善和魚純,兩人已經陷入絕對的窒息,但臉上依然還帶著開心的笑容,他們那通紅的身體,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被這些精粹充塞,身體難以消化。
不論如何,這樣巨大的精粹凝結,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將這事情與聖者重聚元神相比,就顯得稀鬆平常。
那些站在修士頂端的聖者,不僅是他們的力量,他們的存在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奇跡,不達到那個境界,永遠也不知道聖者究竟有著怎樣的強大。
“隻要再過一點時間,這兩個家夥就會活生生被精粹撐爆,他們或許會含笑走向生命的終點。”寧飛心中自語,就看到有一個長老揮手,為兩人布下微的法陣,隔絕了肆虐而來的精粹。
魚純有些意猶未盡的咂舌:“真是好東西,可惜現在的本座無福消受。”
衛善身體抖了抖,頭一次對地精粹產生了恐懼,若是真的被這些精粹撐死,他二人隻會被無數修士嘲笑。
時間在迅的流逝,眾人都在看著中心的光影,在他周圍晶體一般的精粹還在聚集和濃縮,以至於在他的身體周圍的幾寸處,都顯出了清濛的光亮,好似空無一物,但眾人都知道,那是比晶體狀的精粹更為凝集的存在。
這樣濃鬱的精粹,在地之中是不會自生成,唯有人為的幹預才能出現。神品靈晶可以提供真神、偽神修煉,之上就是聖品靈晶,王者境界的人可以用來修行,但這已經是靈晶的極限,沒有比聖品靈晶更高的存在,如今眼前的精粹,僅僅是這些濃鬱成藥膏一般的存在,都已經達到了聖品靈晶的程度。
在這一刹那,寧飛的思緒飛轉道初入神墟,他與魚純遭遇危險,來到那個大凶的所在,在那裏就有一個浸泡在藥膏一樣的地精粹中的存在。
能夠沉浸無窮個歲月,讓雲長老險些死去,被魚純慎重的稱之為大凶,隻能明那個存在是一個可怕的聖者。
距離聖院那麼近的神墟中,就有這一個聖者的存在,而且還是那種顯然不是溫和的存在,就算不是聖者蝕,也該是一個惡毒的存在。
聖院的所在,似乎也並不是安穩,寧飛輕輕搖頭,在蝕劫出現後,地之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安穩,就算是道稱逍遙的仙族,不也有被稱之為凶地的涯。
這樣一想,他們當日路過涯,潛入仙原的行徑,是多麼的大膽,隻怕稍有不慎,就算是宙極鍾器靈蘇醒,也不能將他們解救下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寧飛心中輕笑,握緊了拳頭,曾經走過的那些路,有多少都是根本未曾現危機,直到最後明白了,依然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