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呆滯,寧飛和巫族三兄弟都是有些奇怪的看著魚純與衛善,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生機和雷霆。
魚純像是見到長輩的聽話孩童,立即站起身來,恭敬的垂下頭,他甚至不敢去看夭夭。
“這就是寧兄在另一個世界帶回來的兩個娃娃麼,真是有趣,貧道很想收他們為徒,壯大無名門派。”衛善有些認真道。
魚純霎時暴怒,狠狠的盯著衛善:“真是好大的膽子,看本座不好好收拾你。”
怒就怒,眾人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魚純,隻見他手提拐杖,劈麵就朝衛善打去。
這可是蒼龍淚珠煉製的拐杖,就算沒有絲毫的神力注入,隻要被打中,就算不傷也要脫層皮,那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衛善豈敢用**嚐試,急忙拋出手中的黑鍋頂上,並且抽身後退,遠離現在的魚純。
啪啪啪,激烈的碰撞在周圍的虛空中不時閃動,驚叫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有衛善的,更有魚純的,直到最後兩人都變了聲調,單憑聲音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如果能每看到這一幕,也能稍稍化解心中的寧靜啊。”巫行三兄弟露出舒心的微笑,早已經尋好了好位置,一個勁的喝彩,這讓激戰的兩人又驚又怒。
“飛飛,你很疼嗎?”夭夭細的手抓著寧飛的手掌,臉上露出關切,“我好像可以幫助到你。”
“寧叔一定要學會堅強,那樣才能成為一個強者。”鬆華捏緊拳頭,麵上洋溢著光彩,對寧飛鼓勵道。
現在的鬆華,竟然已經王者五重,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寧飛本以為他的進步已經是聳人聽聞,但在鬆華的麵前,那不過是一個笑話。
被一個孩子鼓勵,寧飛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不由得一陣莞爾,他看向夭夭,笑著問道:“你真的能夠幫我?”
夭夭理所當然的點頭,抓著寧飛的手上,冒出點點綠光,充滿著令人欣喜和安心的生命力,那是一種純粹的生之力。
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寧飛**中潛在的生命本能被激活,似乎每一寸血肉活了過來,充滿了以前不曾擁有過的一種生之力。
與皇者力量的對抗中,一直難有進展,但在這一刻,他感受到皇者力量的動搖,雖然僅僅是一絲,但已經開啟了他徹底反擊的序幕,讓他看到了擊敗皇者力量的希望。
“她真是一個了不得存在嗎,若非如此,魚純何至於出現反常,那麼聖宮中的那個男子,又會是誰?”寧飛心頭一緊,那個男子與他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容,幾乎一樣的氣息,而就是那個男子殺死了曾經的夭夭。
但在現在,夭夭複生了,與那個男子幾近一樣的他就站在夭夭的麵前。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懼,好似他的存在,就是那個男子生命的延續,他和那個男子不過是同一個人。
“他能使用歸元,最後一擊也是擊,而我也能。擊是獨屬於劫的……他是誰?我又究竟是誰?”寧飛心顫,那就是曾經的他嗎,為何到現在根本沒有絲毫過去的記憶。
為什麼那個他要殺死夭夭,寧飛心中莫名一陣揪痛,隻是看著眼前的夭夭,就有種殺人般的負罪感,默默的低下頭,眼前似乎會出現一個個有一個被殘忍殺死的修士,明明都不是他做的,但卻有中因他而死的感覺。
這突然的感覺,不像是錯覺,更像是一種直覺,一種深入靈魂的直覺,他的意識一陣膨脹,仿佛要炸裂,身體中似乎被放入了巨大的凝滯,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停止了運轉,修士不可能出現的窒息在他的身上出現。
“飛飛,你為什麼抖了?”純真的聲音傳來,但寧飛卻不敢去看,他不敢去麵對那樣清澈無瑕的雙目,似乎在那雙目中,會倒映出曾經的罪惡。
寧飛扯著麵皮露出難看的微笑,心中幾乎翻江倒海,曾經很少想過的問題,在這一刻認真的思考,讓他害怕,讓他感覺不可思議,明明想要避過思考,但卻完全不能停止。
“不,不可能,我是誕生在另一個世界,誕生在地球,怎麼可能與那個人有關,世間的人太多太多了,總會有一些人長得極為相似,就算是氣息幾乎相同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麼一想,他的心漸漸的寧靜一些,但那隱藏在心靈深處的種種念頭,還是如同惡魔一般,時而會再次出現。
“我到底是誰?”寧飛又一次在心底問。
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一片海浪聲,隻有巫行三兄弟的叫好聲,隻有魚純和衛善的激鬥聲,隻有夭夭和鬆華淡淡的呼吸聲。
“寧兄,好久不見啊!”一道聲音劃破一切,將寧飛刹那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拉出來。
循聲望去,是族的萬華花,在他的身邊,還有麵帶邪笑的至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