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道難題,沒有人能夠解答,前赴後繼的修士們,都向著脫離這個地,先不脫離之後如何生存,僅僅是該如何脫離,就已經讓人毫無頭緒,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能破開地,即便是大打出手,打出虛空大漏洞,也依然不能夠讓人離開這地。”老者歎息。
明知隻要那樣做,就能找到可能的出路,但卻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麵對地這個龐然大物,就連道尊們都束手無策。
所謂的道尊,在修士們看來那是至高無上的無敵存在,仿佛是永生不死,但在地看來,也不過是可以殺死的,在地的力量之下,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永恒。
“第一次蝕劫之後,道尊難出,真的就沒有出現過道尊嗎?”寧飛問道。
從兩人初見到現在,寧飛一直都不知曉到底是多少道尊參戰了,老者似乎也不願明,寧飛也知道世間一共出現過十二位道尊,但卻不知都是在什麼時候出現,是在第一次蝕劫前就出現了十二個,還是在蝕劫後補全到十二個。
“道尊難出,在任何時代都是一樣,第一次蝕劫後,的確出現過道尊,但後世罕見出現的那些道尊,在最初的輝煌後,都被突然出現的他擊殺或是重創,連老夫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死。”老者歎道。
後來出現的道尊生死不明,那個存在的力量還是那樣的恐怖,麵對這樣一個存在,道尊合力都不是對手,將來如何獲勝。寧飛不禁有些懷疑,老者所謂的準備,隻怕是用來安慰他的,修士的火種,在這最後的蝕劫中,很大大可能就要斷絕。
隻有渺茫的希望和微的奇跡,那幾乎是讓人絕望的。
“年輕人斷不可灰心,須知地沒有真正的感情,他所做的一切,就算是行滅絕之事,也會留下一線生機,再可怕再困難,也都是有希望的,這需要修士們細細的尋找,地不會給予任何明示。”老者道。
“這還真是高高在上的一線生機啊!留下難以察覺的希望,坐觀修士的掙紮拚命,成則成矣,敗則滅亡。”寧飛心中一片冰冷,雖然能明白地的做法,對那種沒有真正感情的存在來,修士什麼的,也不過與頑石無異,但他就是不願意接受。
“所謂修士,不管力量多麼的強大,終不過是地眼中的螻蟻,不,連螻蟻都不如吧。”老者淡笑。
“或許稱之為蛀蟲也算合適。”寧飛笑道。
“怕是那些蝕也是這麼認為的,其實他們也是知曉,他們和修士一樣,和所有的生靈一樣,都是地的蛀蟲,所有的生靈,都該是地的敵人啊。哈哈哈哈……”大笑一聲,老者的身影突然消失,隻剩那枚符文輕輕震動,片刻之後也消失在寧飛的體內。
他感到身體中由內而外一片穩固,安寧平靜的感覺自身心,封印秘術將他真一神相的所有氣機、血脈之力都封鎖了。
好似與外界斬斷了某種聯係,寧飛心頭變得清明,他明白,這是蝕占據的那些城池對他這種血脈的拉扯,但現在都被封印秘術斬斷,那種令他煩憂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時間雖然過去了不少,但距離門戶的關閉還有好些時間,隻要現在盡快行動,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在門戶都關閉前來到白骨墟。
“那個子,你在這裏愣做什麼?”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是一個皇者侍衛,很是不滿的看著寧飛。
在周圍的那些修士,也都一個個投來異樣的目光,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何突然長時間的愣。
帶著歉意一笑,寧飛走上前,拿出隨身的玉牌。
侍衛驗證玉牌後,麵色微變,奇怪的看著寧飛:“年輕人,老夫已經叫了你好幾聲,你卻全然無覺,似你方才那樣,隻怕是心魔深重,以後修行之路上還要心才是。”
修士們都是恍然,看著寧飛手中那紅芒大盛的玉牌,顯然是殺過了不知多少人,這讓他們駭然,眼前這個看起來陽光和善的年輕人,竟然殺了那麼多的人,這比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要可怕,尤其是他們感受的清楚,玉牌中有皇者五重的氣息。
這就明眼前人親手殺死了一個五重的皇者,那可是比這些侍衛都要強大的多的存在,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也隻是擁有半步皇者的力量,這種力量在五重皇者麵前,連螻蟻都不如,但卻殺死了五重的皇者,定然是有著獨特的能力或是法寶,甚至有可能是用特殊的秘法隱藏了實力。
古往今來,總有那些另類的驕,成長的十分迅,眼前人或許就是那樣的一個,相比特殊的法寶,他們更願意將寧飛歸類為那種驕,這也難怪侍衛的臉色會變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