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狂笑,衛善眼中刹那充滿了火熱的光,黑鍋隻是輕鬆的一撈,五件法寶就被他收走。 Ww W COM
“多謝前輩厚賜,他日定然會在前輩的墳前多燒幾炷香,不,貧道會親自為前輩豎靈台,安慰你的真靈。額……不,不要啊……”衛善正張狂著,卻見那穿過了藍衣老者的法寶殘片回轉,滴溜溜的停留在黑鍋的上方,一道朦朧的光影灑下,五件法寶消失不見,若不是黑鍋表麵的那層水光,隻怕黑鍋也會被收走。
衛善清晰的感受到黑鍋的顫動,不由得心驚。
法寶殘片中傳出一聲微妙的聲音,仿佛是在打飽嗝,可以看到他的表麵,那些坑坑窪窪的部分,基本上都恢複了。
“這法寶……”藍衣老者艱難的扭動頭顱,看著法寶殘片和青石殘片,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相同的色彩,相似的氣息,一脈相承的道痕,果然它們原本就是一體的。這該是一座塔形法寶,你擁有的是塔基,這個卻是塔尖。”
“你還有工夫顧慮這些啊。”寧飛再一次用青石殘片衝擊,卻根本無法擊破藍衣老者布下的屏障,眼看著藍衣老者氣息穩定,隻怕下一刻就要開始修複,寧飛心中不由得焦急,好不容易出現的有利局麵,就這樣輕易的失去,那也太可惜了。
“你們又能耐我何,老夫的修複是遲早的。”藍衣老者獰笑,著實有些忌憚的看著吞噬了他法寶的那塊殘片。
他心中劇痛,五件驕才能擁有的,耗去了神料才鑄成的法寶,竟然被一次吞噬了,毫無痕跡,神料寶貴,是任何修士的夢想,就算是聖者道尊亦是如此。
嘩啦啦一陣聲響,塔尖旁邊出現一個虛空,從裏麵掉落出少量的灰燼。
“這是,將那些法寶中的雜質給吐出來了。”衛善麵色怪異,急忙將黑鍋收了起來,看著詭異的塔尖,他真的害怕真的會把他的黑鍋吞掉,而後又如同剛才那樣拋出雜質。
藍衣老者一口鮮血吐出,麵色更加慘淡,隻感覺塔尖像是在羞辱他一般。
這種感覺剛出現,藍衣老者就心驚,明明來自於相同的法寶,但青石殘片和塔尖卻有著明顯的區別,青石殘片更趨向於本能,而這塔尖卻有著明顯的意誌。
“它衝向這裏並不是巧合,隻是為了就那個輩嗎?”藍衣老者心下顫抖,感覺一股詭異籠罩自身,抬眼看去,塔尖的尖端已經對準了他的身體。
在些許破損的塔尖中,有著明確的意誌波動,一股憤怒的情緒,似乎是在責備藍衣老者。
青石殘片輕輕顫動,短暫的脫離了寧飛的掌控,在它和塔尖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聯係,有種內在的事物開始覺醒。
像是有一個朦朧的猛獸將要蘇醒,僅僅是它聲息變化的刹那,都能揮出令人恐怖的氣息。
藍衣老者恐懼了,他的身體在顫抖,在這一刻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到青石殘片。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他渾身都在顫栗,對身體的修複幾乎停下來,任由鮮血不斷的飛散,任由一身的力量不斷的流逝。
“塔尖擁有了那件法寶幾乎全部的意誌,是器靈所在,而這青石殘片就是塔基,是支撐那件法寶的力量所在啊,那老東西這下子舒坦的很啊。”衛善低語,塔尖竟然轉過來,似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看著他。
盡管知道這塔尖與寧飛大有關係,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但就這樣被那種氣息盯著,衛善也是身體微微抖。尤其在這一刻,塔尖似乎掌控了塔基,隨著它將注意力集中在衛善的身上,來自於塔基的波動也落在衛善身上。
藍衣老者感受到的恐怖,衛善也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額頭直冒冷汗,整個脊背都是濕漉漉片,若不是還有體內的黑鍋幫他抵禦,隻怕現在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
索性塔尖對他似乎沒有興趣,再次對上了藍衣老者。
“怎麼可能,一件破損的法寶,竟然能夠威脅老夫。”藍衣老者忍受著巨大的恐懼,從他的體內再次噴出一件華光燦爛的法寶。
純粹由神料鑄成的一件大鼎,帶著不可摧毀的囂張氣焰,瞬間放大,將塔尖和塔基吞入鼎口,而後濃烈的神炎燃燒,塔尖和塔基就這樣消失在火炎之中。
寧飛隻是冷笑,塔尖的異樣讓他明白,眼前的危機就要這樣破出了。
“真是蠢貨,到現在還不明白,以你的能力如果能將它們煉化,那才真是除了怪事了。”沒有了塔尖的注視,衛善恢複過來,很沒有風度的直接跌坐虛空。
“老夫皇者八重,想要踏入九重也隻是輕而易舉,本來還想要再積累一段時日,看來是不行了。”藍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可惜,而後在他的體內出現強的嚇人的生命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