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看著擂台上的身影。 Ww WCOM
身體已經修複過來,一塊塊血痂自然脫落,露出更加堅實的軀體,每一寸的血肉都仿佛充滿了濃縮的力量,僅僅是這樣看著他,就好像是看到了一股充滿衝擊力的力量。
台階亮了,擂台也亮了,散落在擂台上的血肉也出光芒,漸漸的消散開來,隻是幾個呼吸,整個擂台恢複成之前的樣子。
若是現在有人來此,絕不會想到,在不久前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慘重的大戰,絕不會有人想到,那個平靜站在擂台上的人,會有剛才那樣瘋狂的一麵。
“經曆了諸多磨難,他怕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那樣的殘酷,興許在他的心中,已經在一遍遍的上演將會和我們展開的戰鬥。”有老一輩修士歎道。
“就算是九重皇者,也未必能敵得過我等,何況是他,那件塔基是很厲害,但卻是遇強則強,唯一讓我等懼怕的就是直接與之碰撞,但隻要心避開就是了。”修士們不屑的笑了。
咚咚鼓聲突然響起,台階和擂台光芒斂去,數之不盡的腳步聲在劫雲上方響動,像是有無數的生靈想要跨越過來,但都被台階與劫雲相接的入口阻攔。
在那入口之處,有特殊的力量聚集,眾多修士不明白,但寧飛卻十分的熟悉,那是擊特有的力量波動。
一隻手掌在入口處出現,快的凝為實體,普普通通,隻不過是巨大了一些,但在眾人的心中,卻感受到大恐懼,即便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也知道千萬不能被這手掌碰觸,那不是重創或是負傷,而是生死危機。
就算是皇者八重的古絕,明知道那力量遠不及他,在這一刻都是心中惶恐,從那手掌之中,他感受到了來自生命本能的驚懼。
並不是手掌擁有的力量會有多麼的強大,而是力量的本質非同一般,他難以想象,這麼強的力量,卻是一個年輕修士在半步皇者劫中需要獨立應對的。
手掌從上方沿著台階壓下,寧飛絲毫不懼,沒有退步,而是同樣的舉起手掌,頭頂造化源氣塔踩著台階迎了上去。
這讓修士們震驚,就算是古絕等人,自問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獨立迎對那個手掌的勇氣,而寧飛不但不是防守,反而主動出擊。
兩道銳利的光彩一閃而逝,巨大的手掌和寧飛碰撞,沒有響動,仿佛是因為聲音過了一個極限,已經不是眾人能夠聽到。
隨著一聲驚呼,造化源氣塔碎成了一團,寧飛的身體也朝著擂台跌落,滿身是血,已經分不清他本就是一個血人,還是不斷的從他的身體中流出血液。
巨大的手掌變得虛幻了一些,隻是被寧飛略微阻止,就再次壓迫下來。
跌落擂台的寧飛起身,造化源氣塔被他強行的恢複原形,與他再次衝向手掌。
依然是被打的跌略,但他還能站起來,而那手掌已經幾乎成了一道光,虛淡的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將它吹散。
盡管嘴裏不斷有鮮血吐出來,但他卻在笑,拖著殘破的身體再次衝了上去。
“立即準備,劫已經到了尾聲。”古絕嚴肅道。
眾多修士振奮,各自迅的散開,來到事先約定的陣台旁,一個個拿出了古絕給他們的符籙,宛如珍寶的捧在手心。
古絕自內心的舒心笑了,但卻沒有人注意這些,都將目光看向在劫雲下一次次跌落,但卻又一次次衝起的身影,他們在期盼,寧飛能夠戰勝這最後的一道考驗。
“那就是來自劫的一擊,往常稱之為擊,並不是所有人的劫中都能看到,隻有少數驕的劫數中,才會出現。”年輕的修士們羨慕,期望自己的劫中能出現擊,但又害怕自己不能扛下來,他們心中十分的矛盾。
“看著現在的你,就讓老夫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堅定不屈,不向劫低頭,相信可以踏上修士的絕顛,但是到頭來,卻依然隻能走到這一步。”有老者低歎,引得古絕側目,但在眼底卻是深深的不屑。
驕、才,不是人們評價出來的,更不是一廂情願的自認為,而是憑自己的真正能力。真正的驕,都能在最終擁有極高的修為,沒有人會在半路一蹶不振,除非隕落。
“就讓你做頭一個隕落在弱時候的真一神相吧,擁有這麼多不凡的你,最終成長起來究竟會如何,不但是老夫,就算是盟主都想要看一看,但現實就是現實,你注定會與我們為敵,斷不能讓你走到那一步,這也算是一樁憾事。”古絕長歎。
啪的一聲輕響,巨大手掌終於在寧飛的一次碰撞中粉碎,但寧飛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的鮮血幾乎灑遍了擂台和上方的台階,連他整個人幾乎都變得扭曲模糊,不成人形。
沒有強大的氣息,甚至連生命活動都變得微不足道,寧飛的生命力已經下降到最低,他的生命之火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