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劫的壓迫更甚,明明虛空毫無變化,卻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像是劫雲已經在奔騰的擠壓這個世界,那股恐怖的氣息絲毫不假。 WwWCOM
受到智慧火光的灼燒,寧飛心緒變得平靜,此刻的他無喜無憂,隻是一次次的推動門戶,讓那道縫隙越來越大。
時間在緩緩流逝,寧飛的身體也因為適應了周圍的火光,一步步向著木盒靠近。
不知過了多久,木盒與他相距不過一尺,裏麵的一切看得更加分明。
濃鬱的智慧光芒不斷從木盒的核心中湧出,在那裏有一道智慧的根源,一股衝動牽引著寧飛的手,輕輕的碰觸木盒。
盡管木盒已經出現破碎,但能承載菩提古木,更是被智慧光芒亙古淬煉,自然非同凡響,寧飛也是認為它堅固不朽。
可就在他碰觸的瞬間,木盒竟然如同流沙一般消散,仿佛寧飛的碰觸隻是讓它完成了一個使命。
木盒盡去,隻剩下一團燦爛的光,不斷的向外綻放光彩,明亮璀璨,但卻並不刺眼,是那樣的溫和,可以直接照到人的心靈深處。
他的手依然前伸,緩緩的觸及光芒的核心,有一股溫涼的觸感,不上是什麼事物,他正要伸手抓住,卻感覺渾身一緊,整個人就被拉入一個光芒世界。
智慧火光充滿的世界,一座又一座蓮台遍及各處,在這世界中飄搖飛舞。寧飛的目光在這世界中巡視,根本看不到邊際,有種感覺一直在他的心底呼應,似乎是再告訴他,智慧是沒有極限的,所以這個智慧的世界也就沒有邊際。
“離去的路已經沒有了。”寧飛輕語,心中卻並不著急,隻是看準一個靠近的蓮台,端坐上去。
在這瞬間,無窮的詠經聲在他的耳畔響起,一股深邃的智慧氣息從他的身體中蕩漾開來。
時間變得很廉價,在這智慧的世界,時間和力量一樣,都是不被重視,隨著快的流逝,就算是寧飛也毫不在意了。
血沼之中,寧飛方才矗立過的地方已經變得一派平常,沒有密布四周的智慧火光,沒有木盒與盒中的存在,更沒有寧飛的身影,甚至連同這裏的虛空,也變得溫和,不再如同之前那樣給人劫即將到來的壓迫。
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出現在這處地方,看著下方掉落一地的陣台碎片,再看看這空空如也的虛空,不由得都是皺起眉頭。
“竟然消失了。”古元陽有些不甘心道。
“菩提古木果然了不得,就算變成了幼苗,也有種種莫測之能,你我二人出手,竟然都沒能將那輩擒住。而留在這裏的剩餘部分,竟然已經化成了一座虛空世界。”陰圖羅淡笑。
古元陽咬牙:“想不到辛苦一場,卻成了他人的造化,真是不甘心。”
“也不知那子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本體不可能一直守護在這裏啊。”陰圖羅微笑,身上騰起一陣光,從他的體內走出一個光芒的人影,隻是一個呼吸後,光芒收斂,在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隻是氣息了太多,但就是這樣,也擁有皇者八重的氣息。
“自然如此,一個輩而已,就算是成了皇者,分身也足以應付。”古元陽的身邊同樣出現一道分身。
各自冷哼一聲,兩人從此消失不見,隻剩兩道分身相互警惕的守護在這裏。
寧飛身處另外一處虛空,根本不可能知曉外界的事情,隻是端坐蓮台之上,在經聲和智慧火光中一步步的提升元神修為。
他的元神越的凝練強橫,對門戶的推動也越來越有力,那道微縫隙在緩慢的增大,從中泄露出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這種力量每一道都如同真龍,離開門戶後直衝他的身體和元神,蠻橫而又霸道的改變他的身體,寧飛可以感受到,每一個呼吸,他的身體都在生快的變化,他在快的變強,但也隻是距離皇者境界越來越近。
這讓他微微心驚,不知道成為皇者的那一刻,該會有多大的力量,畢竟現在的他,戰力已經不屬於一般初成皇者的人。
感覺不到時間,好似時間在這裏靜止,又好像流逝的十分快。
不知道用去了多久,元神已經將門戶推開一半,似乎已經到了駐足的最大限度,身下的蓮台啪嗒一聲崩碎,化為大片粘稠的智慧火光鑽入寧飛的元神,而後寧飛身體一輕,熟悉的血腥味就出現在周圍,那種劫的壓迫也在瞬間出現,並且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仿佛已經開始渡劫一般。
但在周圍的虛空,根本沒有絲毫的雷霆。
“子,你終於出來了,不枉本尊苦等二十年啊。”陰圖羅開口道。
“還沒到渡劫的程度嗎?這麼長時間智慧火光的煆燒,難道還不足以將你推入皇者境。”古元陽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