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此起彼伏,再也沒有人敢聞花香,都將力量籠罩在體外,隔絕花香的誘惑。
“你們都得到了生命之神的饋贈,那家夥可不是一個慷慨的遠古巨神啊,有來有回,才是常理,死去的人,會成為這個世界的養分。”夭夭輕笑,雙手一拍,潔白的花朵吸收了死亡修士的精粹,一個個開始鼓脹,最終更了一個白色的光球。
而後一聲脆響,光球一個個裂開,從中跳出渾身綠色的樹妖,哇哇怪叫著衝入修士之中,慘叫和驚呼同時響起。
如同巨石投入江海,掀起一大片巨浪,一道又一道血花冒起,不知多少修士一個照麵就被樹妖殺死,也有利害的修士可以一擊打碎樹妖,但這樣的人都是少數,大部分與樹妖激戰的修士都是那樣脆弱。
一塊塊屍體墜落,一片片血肉灑在地麵,在悉悉索索的聲音中,數之不盡的細密嫩芽從大地穿出,貪婪的吸收上方的血肉。
這些嫩芽與古木有著獨特的聯係,隨著他們吞噬血肉中的精粹,古木群再次盛開出大片潔白的花朵,香氣彌漫,樹妖們力量大增,擊破一個又一個修士體外的防護,讓他們一個個被香氣侵襲,很快就消散殆盡。
潔白的花朵變化,又是一群樹妖出現,盡管總有利害的修士能將它們殺死,但與它們的創造相比,就有些微不足道。
“你這妖女,好生歹毒,竟然這樣迫害諸多同道,你這是要引發眾怒嗎?”
“妖女,寧飛等人在劫難逃,你卻自個跳出來幫他,真想和他們一起死,我等到可以成全與你。”
“和她費什麼話,眾人合力打殺了便是,隻要殺了她,這些詭異的樹妖就不攻自破了。”
修士們心驚,分明是他們圍攻他人,但隨著大批樹妖的出現,這種合圍之勢竟在迅速的轉變,他們都知道問題的關鍵就是施術的夭夭,隻要將她製服,就能擺脫眼前的困境,但眾人合力,依然不能打破黑鍋的防禦。
“咯咯,你們的不錯,我的確不是人,是妖,叫一聲妖女絕對是正確的。”夭夭歡笑,一眾修士為之氣結。
此時的衛善身如篩糠,麵色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栽倒,可就是不栽倒,憑借著一股意誌支撐,衛善從來沒有過,有一他會變得這樣堅強,任由七竅中血流不止,眼中隻能看到一片血色,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這一刻,在他的心中,突然都有些驕傲了,曾經的他連同自己都鄙夷,現在就要在眾人麵前有所改觀嗎?
人力終有窮盡時,衛善比不得寧飛,身體中的空虛和疲憊迅速的蔓延,他感覺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就要陷入無盡的安眠。
他的身體顫動的緩慢了,開始向一旁倒去,眾多圍攻的修士都是興奮不已,他們似乎看到了黑鍋的跌落,看到了寧飛幾人的隕落。
造化源氣塔、塔尖、塔基、願望樹、詛咒樹,還有其他幾人的法寶,就像是要成為自己的一般。
隻是很快,他們的願望落空,已經快要倒下的衛善,忽然變得清醒了,整個人的狀態也好了很多,修士們這才注意到,一根綠油油如同長矛的藤蔓深深的刺入衛善的臀部,一道道的綠光不斷閃動,衛善的樣子看起來不但沒有疼痛,好像還十分的享受。
“這就是力量啊,貧道感覺充滿了力量,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衛善一掃蒼白和疲憊,整個人雙目大發光彩,渾身激動的哆嗦,插在臀部的藤蔓隨著他的動搖,更深入幾分,他卻察覺不出分毫,看的巫靈靈額頭直冒冷汗。
“本來還打算渡神力給他,現在看來不需要了。”趙星兒無奈的看了眼衛善,隻是看向那根筆直的藤蔓時,麵色變得怪異。
“你們這些家夥,敢招惹貧道,以為貧道好欺負嗎?”衛善身上騰起智慧的光芒,臉上的血跡刹那消散,露出有些霸氣又充滿睿智的麵容,這與他平日裏變現的形象極為不符。
已經虛淡的水波突然厚重了,如同一麵巨大的水牆迅猛的向往推進,黑鍋也開始放大,給人蒼幕一般的感覺。
各色的法術還能在水波上冒出一朵煙花,但那些靠近水幕的法寶,一個個都像斷了風箏,叮叮當當的落在地麵,任由主人如何催動都不能動彈分毫。
隨著水波向前一湧,這些法寶刹那與主人失去了聯係。
“啊,老夫的法寶怎麼不聽話了。”
“不要啊!”
“你們以為貧道的法寶隻能被動防禦嗎?”衛善得意的冷笑,剛要再什麼,卻見身邊一道流光閃過,所有被水波包裹進來的法寶,都被後方的巫靈靈和趙星兒卷到眼前。
“這法寶好看,隻是材質太差了,竟然有人會有這麼華而不實的法寶,難怪會被瞬間擊落。”
“看他們剛才氣勢洶洶的,現在沒了法寶,一個個都奄了。”
“憑這種法寶也敢對我等攻擊,要不是人數實在太多,早將他們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