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回頭,甜甜的一笑,不見她做什麼,數之不盡的生命之神一個個消散,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諸多修士。
“消失了,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人呢,怎麼隻剩雷垂,莫非我們已經被拋棄了。”
“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嗎?”
“寧飛已經完全恢複,以我們的能力,隻怕已經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了。”
盟的修士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多少人心中都升起退意,隻是這樣離去,他們心中十分的不甘,盡管他們每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但他們人數眾多,諸人合力,威力自然不可視。
隻是他們的合力不能融合於一處,終究隻是一片散亂,無法產生某種根本性的變化,在這一刻,他們不由得想起了寧飛手中的那把蒼生之劍,那是一把可以將眾人力量和信念凝聚的劍,一劍在手,就是真正的眾人合力,所有的力量早就產生蛻變,不再平凡。
可那終究是仇敵的能力,不可能會被他們擁有,他們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平,好似地總是將美好的、有用的給予別人,隻留給他們平凡。
慘叫聲突然想起,一個個修士心驚的發現,一株樹在人群中伸展枝葉,一條條如同噩夢的觸手,所有被接觸到的人,都快速的幹癟消失,快的隻需要一個瞬間,能夠堅持幾個呼吸就算是難得,無力在蔓延,恐慌在震蕩。
“獻祭樹,他竟然催動獻祭樹來殘殺同道。”不少修士震驚,尤其是看到修士們死去的刹那,分明在他們的臉上出現了陶醉的笑容,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們即便是死,也會露出這幅神情,這讓眾多活著的修士更加害怕。
“寧飛,你這是要地間的修士為敵嗎?”不少修士怒吼,氣勢洶洶。
魚純等人都是冷笑,寧飛淡淡道:“就憑你們,也能代表所有修士?想要殺人,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獻祭樹不斷的吞噬修士,頂端的果子越來越大,看的衛善和魚純極為眼饞,但很快,果子突然消失,被獻祭樹吸收,頓時獻祭樹就增大了一圈,伸出的枝葉也更長更猙獰。
隱隱有詭異的呼嘯響動,聽在人的耳中隻感覺渾身發涼,但卻讓人心中產生一股抑製不住的激動,想要靠近呼嘯的源頭,盡管知道那裏充滿了危機,但還是有些身不由己,仿佛這些呼嘯就是來自生命最本源的呼喚,有著極為深重的誘惑。
“獻祭樹這種不祥之物,理應隨著祭祀神一起被摧毀,你卻用他堂而皇之的殺害眾多修士,莫非曾經的那些傳言並不虛假,你真的要與蝕同流合汙。”修士們恐懼了,獻祭樹吞噬的修士越來越多,對他們的誘惑越來越強烈。
終於,修士們不再堅持,心中再有不甘,也比不得生命重要,趁著誘惑還沒有達到最強,他們一個個縱身衝起,朝著世界的出口衝去。
“想走啊,沒有那麼容易。”夭夭輕笑,世界的入口在眾人的驚異中,隻是一個眨眼,就化成了一張巨大的麵容,鼻眼清晰,活靈活現,分明就是生命之神的麵容。
沒有絲毫的感情,好似這幅麵容隻是一個死物,但他卻有著濃鬱的生命之力,對著衝來的諸多修士張口一吸,沒有人能躲過,盡皆被吞噬。
隻是一次驚心之旅,等他們發現並沒有死去時,驚喜的差點大叫,但看著周圍,不知在何時已經重新來到獻祭樹的身邊。
“不殺你們,就不殺你們,到做到。”夭夭輕笑,讓著些修士麵如死灰,即便是衛善等人,都稍稍遠離了一些,唯有魚純露出諂媚的笑容。
如使臂膀,酣暢淋漓,現在的力量操縱獻祭樹,比以前更加靈活。獻祭樹越發壯大,如同是地間鬼魅的精靈,在修士之中快速移動,仿佛是衝入羊群的猛虎,隨意的吞噬脆弱的羔羊。
“你們要趕盡殺絕嗎,如此多的修士,在蝕劫中定然可以會成為一股主力。”有修士怒吼,被獻祭樹的一條枝葉穿過手臂,若不是他及時斬斷手臂,他整個人就要被獻祭樹吞噬,饒是如此,他還是被獻祭樹損傷,竟然在短時間不能恢複手臂。
“你們這種人是派不上用場的,隻怕蝕劫剛剛出現,你們就會搖頭擺尾的投奔那些蝕,成為他們的一員,留著你們對抗蝕劫,隻不過是自討苦吃。”魚純冷笑,渾身殺意湧動,在他的眼底出現一道道殘酷的廝殺,似乎是想到了曾經的悲憤歲月。
“曾經的曆史上,從來少不了他們這種人,殺了就殺了,此時不忍,隻會留下無窮的禍患,這是最為可怕的一場蝕劫,不能有絲毫馬虎。”李元像是知曉了不少事情,目光深邃的看著寧飛。
“那種背叛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夭夭輕聲道。
寧飛目光一凝,心中一陣抽動:“你想起了曾經的事情?”
夭夭微笑,眼中卻滿含懼怕、疑惑:“我相信那不是你真正想做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他真是我嗎?”寧飛低聲道。
“雖然有了一些變化,但本質不會改變,隻是你沒有想起來,我從來沒有怪你。”夭夭依然笑著,但淚水卻如雨點一般不斷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