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寧飛的出現,讓他們明白,蝕劫真的不遠了,而知曉寧飛與蝕劫的關係,他們突然感覺,寧飛會成為他們對抗蝕劫的關鍵,又有魚純口中的那個存在,隻要有這兩個人,渡過蝕劫也不再如同以前想的那樣毫無希望。
畢竟修士們都明白,蝕巢不在少數,每一個蝕巢中都有聖者蝕,而在眾多修士中,幾乎已經沒有聖者的傳聞,世間似乎沒有聖者存活,若是將聖者寄托在這一世的諸多修士身上,那也隻是希望渺茫,人人都知道聖者難以成就,古來多少驕信心滿滿、驚才絕豔,到頭來隻能栽倒在聖者門檻。
“擁有真一神相,定然可以成為聖者,隻是不知時間是否足夠,曾經的道尊們都出動了,蝕劫真的不遠了,時間隻怕不夠啊。”
“隻出現了真一神相,聖靈神相為何還沒有現身?”
修士們欣喜、失落,而後都是一陣歎息,雖然看到了新的希望,但未來還是充滿波折,魚純的話似乎不假,但眾人都在心中默默的選擇不完全相信,他們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可能的一個人身上。
“且聽老夫一言,方才你們的一切老夫都看在眼中。”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這座城的城守,一身修為隱隱要突破皇者極致,周圍的修士都是驚呼,隻怕不久的將來,有一個半步聖者要出現了。
這是通往聖者大道必不可缺的一步,意味著將會增加一個有望成為聖者的修士。聖者是對抗蝕劫的基石,修士們都是心中暗自喜悅。
“前輩請講。”寧飛微笑道。
“若非那個存在突然出現,又有這位前輩解釋,隻怕兄弟就要被親友誤解,若真的發生慘痛的事情,必將令人痛心。老夫別無所望,隻願諸位同心合力,共抗蝕劫。”城守看了眼魚純,眾人都知曉,魚純就是城守口中的前輩。
若是在平日,魚純定然趾高氣揚的抬頭挺胸,一副任人來膜拜的神情,但在今日,魚純罕見的麵生沉重,眼神縹緲深沉,似乎是在思考著修士的未來,讓不少修士心生向往。
李元等人苦笑,想著剛才的情形,真的一個不好就會引發傷痛。
“前輩放心,經此一事,我等必然悉心團結。”木玉峰正色道。
寧飛與幾人對視一眼,都是露出會心的笑容,寧飛知道,他們心中本來就有疑慮,隻是在今積累到極點,而恰是今,所有的疑慮都被破解,不僅是他們輕鬆,寧飛心中也是一陣明快。
“如此甚好。”城守點頭,目光突然一凝,冷聲道,“現在想走嗎?”
他伸出手掌一抓,一個悄然起身的修士如同雞一般落在他的手掌。
“好大膽子,知道我是誰?”被抓的修士驚慌的怒吼,麵目猙獰,似乎根本不懼怕九重皇者的城守。
城守冷笑道:“不就是盟的人嗎?”
“盟主破而後立,必將成為獨一無二的聖者,在這蝕劫之中崛起,走向眾生絕顛,你若知趣,將寧飛抓去獻給盟主,還可得到盟主的犒賞。”這個修士眼神詭異道。
“奪取他的人力量,終究隻是華而不實的手段,你以為他成為聖者,就會讓老夫感到害怕嗎?”城守低笑,手掌略微用力,這個修士就化作一片血霧。
殺死一人,城守目光銳利的掃遍眾多修士,而後再次伸出手掌,一個又一個修士被他當眾抓出。
“你這老不死的,不要以為九重皇者就可以肆無忌憚,為什麼要抓我們?”
“外人不能發覺你們,但老夫已經深深的研究過盟和滅聖盟,你們的氣息老夫可以輕易分辨出來,不用再偽裝了。”城守淡笑,在他的手中竟然已經抓住數十人,而且還在不斷的從修士中抓去。
眾多修士驚悚,滅聖盟和盟到底已經發展道何種程度,僅僅是一個城中,就已經有這麼多人潛伏,而他們的目的,竟然隻是一個。想到此處,他們看向寧飛的眼神不由的有些擔憂。
“諸位,既然已經敗露,那就團結一致,隻憑他一人,如何勝得過我們。”隨著一聲大吼,一個又一個修士撕開偽裝,朝著城守攻擊,解救那些被抓住的同伴。
令人心驚的是,在這些人中,竟然還有一個九重皇者,就連八重皇者也不在少數。
他們對城守攻擊時,更有一部分朝著寧飛湧來,沒有了塔基和塔尖,僅剩獻祭樹的寧飛,在他們看來虛弱了不少,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行嗎?”衛善的黑鍋再次撐起,水波一道道灑下來,有些憂心問道。
寧飛搖搖頭,獻祭樹雖然在死亡林海大發神威,但對付的僅僅隻是與他境界相差不大的修士,若是那些八重的皇者,獻祭樹難以傷害,除非對方不要命,站著讓獻祭樹吞噬。
但他並不十分擔憂,真一神相的第三種賦,正好可以在這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