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爆裂的力量從八重皇者的身上爆發,將這一片虛空照亮,而後就有漆黑的裂痕在光明中隱現,來來往往的神念承受不住這股力量,一道道消融殆盡。肉眼更是無法視物,所有人都無法看清那處虛空究竟怎樣了。
“大人心。”侍衛們大驚,這力量已經能夠威脅到九重的皇者。
“這就是所謂的犧牲啊。”早就已經遠去的九重皇者冷笑,悄然轉身,正打算離去,卻被一根潔白的事物穿過胸膛,仔細看去,分明就是一根孤拐。
孤拐上沒有特別的力量,好似隻是一件普通的白色事物,但普通的事物怎麼可能穿透九重皇者的軀體,到了這等境界,即便是不修煉肉身的人,軀體也比一般的皇器要堅硬,地間少有事物能夠損傷他們的軀體。
“這是……”九重皇者心驚,但也隻是刹那,他的身體震動,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將孤拐震出,鮮血飛濺,這要在平日,他定然要出手將暗算之人殺死,隻是今不同,他不相信城守會被八重皇者的爆碎擊傷,他需要快速的離開。
心中憤怒,他來不及查探偷襲的是何人,急忙閃身奔逃,他的心中湧動著疑惑,是誰能夠把握他逃離的位置,提前在這裏布置,他想到了魚純,寧飛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都仔細的了解過,他明白魚純的古怪,但對方根本沒有對抗他的力量。
還沒離開多遠,他的身體迎麵撞在一個普普通通、其貌不揚的方塊上,像是受到了沉重的一擊,他的身體各處瘋狂湧出鮮血。
“找死!”九重皇者怒吼,覺察到遠處的光芒已經暗淡,虛空的裂痕都已近平複,一個矯健的身影已經安穩的出現,不由得心中一涼,急忙再次閃動。
很快,他的身體再次撞上一柄長劍,一刹那,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接二連三被他人放置在虛空中的陷阱擊傷,這在以前是不曾有過的。
“那老家夥毫發無傷啊,看來難以走脫,既然如此,就將你們都殺死好了。”他目光微微一瞥,正好發現寧飛、魚純和衛善三人都不見了,不禁有些詫異,“三個人?”
“當然是了。”一聲略帶顫抖,而又十分興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緊隨這聲音的,是一口漆黑的大鍋。
九重皇者本來能夠閃開,但卻被虛空中突然伸出的一道道枝葉緊緊纏繞,他可以崩斷一道又一道枝葉,但用去的時間足夠黑鍋落下。
沉悶的碰撞出現在頭頂,他的意識都有些昏沉了,明明隻是一件皇者五重的法寶,竟然可以將他打的迷糊,他不敢相信。
劇痛從身體各處傳出,難纏的枝葉快速的鑽入他的血肉之中,雖然能以汲取他的精粹,但卻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更多的破壞。
他略微清醒了一些,法術滾滾而出,身邊的虛空寸寸斷裂,另外兩人的身影從虛空中跌落。
龐大的力量一波波的蔓延,三人就像是巨浪下的扁舟,隨時都要被打成粉碎。
“還不打算出手嗎?那老夫就要將他們殺死了。”九重皇者獰笑,手中出現一根黝黑的神棍,朝著三人擊打。
寧飛身邊的屏障快速的消磨,衛善身邊的水波也是晃動不休,而魚純早已經躲在衛善身旁,不理會渾身一陣陣顫動的衛善,隻是暗暗操縱著孤拐和方塊,想要再給九重皇者來一下。
但對方已經警惕,魚純的法寶根本難以近身,唯有寧飛手中的長劍,還可以劃破對方的守護,刺傷對方的身體,隻是收效甚微,就算是刺傷了,對方隻是氣血蒸騰,一身的傷口就迅速恢複過來。
短暫的僵持下來,但眾人都明白,這樣下去失敗的隻會是寧飛他們,九重皇者之所以不能短時間將他們拿下,最大的顧忌還是處在遠處的城守。
“城守,難道就這樣看著嗎?”侍衛見城守隻是屹立不動,不由得問道。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既然他們已經出手了,就讓他們鍛煉一番,實在不行,老夫再出手也不遲。”城守快意的笑了,對著爭鬥中的修士快速出手,盟和滅聖盟剩餘的人被他一個個殺死。
“沒有塔尖和塔基,對付九重的皇者還真不容易啊。”魚純氣得咬牙,他們已經用法寶設置了數次偷襲,對方明明已經遭受眾創,但依然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對付。
“這還得偷襲多少次才能將他殺死,難道剛才的重傷都是假的?”看著生龍活虎,一點都不像是受過傷的九重皇者,衛善有些不可思議道。
魚純有些不滿道:“你現在才什麼境界?你以為修煉到皇者九重容易嗎?非驚才絕豔者,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那些所謂的驕俊傑,大部分終究與這個境界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