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們全部身死,涯之外一片空曠,虛空中的血色也在飛速消退,九重皇者蝕都是麵色沉重,陰冷的目光不時掃向寧飛。
“老前輩們,莫非看著部下們嚐到了美味,你們心中不舒服,也罷,就讓你們也嚐一嚐它們的滋味。”寧飛冷笑,塔尖和塔基竄入交戰的九重皇者中,不僅是蝕心驚,就是妖族長老們都是膽寒,一個個心中發苦,害怕一個不留神碰觸到塔尖或是塔基。
一番殘酷的搏殺,總算在寧飛的幹擾下殺死一個蝕,但他們這邊還是有一個人永遠離開。
有生即有死,不管如何生,隻要死得其所便可,那位妖族長老即便最後身死,也要用殘存的身體給予蝕最後一擊。
絢爛的光彩消散,他的一生也落幕了,但卻帶給那些蝕不的傷痛。
“年輕人,交戰到現在,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這些老輩吧,你們四處走走,如果沒有需要你們的地方,就安心修行提升境界,這隻是蝕劫的開始,真正的殘酷還在後麵,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妖族長老低歎。
他們很想得到寧飛的幫助,從而盡數殺死這些蝕,但他們明白,九重皇者的戰鬥,若沒有特殊的能力或懸殊的實力差距,都會持續漫長的時間,而他們的時間注定不會太多,半聖蝕會出現,聖者蝕也會出現,他們不能將寧飛等人留下,要讓他們盡最大的努力去提升修為。
“長老們奮戰,我等豈能安然身退,這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那些族人。”妖族的年輕人們不願意就此離去。
“隻是暫時退去,等你們以後有了足夠的力量,還得前來廝殺,那時的戰鬥隻會比現在更加殘酷。”
“我們這些老骨頭已經毫無希望,就用這最後的時間拚搏一番,為你們的成長創造充裕的時間,蝕中的強者,並不比我輩修士少,你們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因為一時的不忍而斷送未來的出路。”
妖族長老們大呼,眾人不得忍痛退去,他們境界提升的速度,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傳奇,但在這個時代,卻有些不足了。
他們需要更強,才能麵對更多的挑戰。
僅僅一個巫族在上次都出現了五個半聖,而老輩修士們依然對戰勝蝕劫驚恐,足可見蝕的可怕,每一個蝕巢都不是以前想象的那樣。
“在巫族經曆的那場蝕劫,並非每一個蝕巢的全部啊,必然還有更多的半聖蝕沉睡,隻不過是他們曾經的傷勢沉重,沒有蘇醒罷了。”
“若非道尊們拚力毀滅一部分蝕巢,修士世界智慧麵臨更大的災難,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半聖蝕出現時,又能有多少前輩抵住。”
驕們各自散去,這始星之上,蝕劫的悲慘已經短暫的壓下,但那種沉重的氣氛卻不曾褪去,反而越來越凝重。
寧飛走遍始星,曾經始星的驕們,除了身死星空,大部分都已經回來,但卻有一些從來都沒有得見身影。
這一日,眾多離去的驕們重聚聖山,看著當年踏出的路,都是一陣唏噓,離去的時候弱無比,但信念卻極為強大,而現在的他們,雖然強大了,但卻沒有了當年的銳氣。
曾經從這裏踏出的,不知有多少驕,但卻有許多人永遠消散在星空之中,唯有他們親近的人還能記住他們,隻怕用不了多少時光,他們的名字就會隨著流水消逝。
都是驕,但卻有著不同的命運,諸多驕在星空碰撞,成就的始終隻是少部分人,而在這少部分人中,有一人幾乎已經唯一。
“李修雲就不了,他是仙族人,又是關鍵的苗子,自然會與仙族同進退,但周雲、陳庭道,有負院、神院栽培,最可恨的就是雷垂。”魚純沉聲道,“他的遠祖抗爭蝕劫而死,而他卻獨善其身,從來沒有出現過,似乎從蝕劫一開始,他就消失不見。
本來我們可以認為,他們在是在星空中的其他地方對抗蝕劫,但從星空各處傳來消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倒是破虛不愧為道尊後人,一直拚殺在前,有聖劍在手,好幾個九重蝕都被他殺死,要不是他的長輩將他拉回,隻怕他會一直戰鬥到半聖蝕出現。”
寧飛心下一沉,他們將來麵對的,不僅僅是蝕,還有諸多與修士不合的人,一個不好,這些人甚至會與蝕聯合在一起。
“族的人果然厲害啊,不僅是在始星上,就是沒有回歸的那些族人,他們在星空中都是大受讚譽。據有個叫做萬華花的,很是了得,以七重之姿,生生打死了一個八重的蝕,要知道他可沒有破虛的聖劍,也沒有寧兄的諸多寶物啊。”張凡不禁感慨道。
星空之行一直沒能遇見萬華花,就算是族的其他年輕人都沒有碰到,他們的人數雖然不算太少,但對於整片星空來微乎其微。
“仙族退出後,星空中曾有見仙族強者追殺族人。”藍兒突然道,眾人都是驚怒,在這蝕劫現世之時,仙族不去抗爭已經令人憤怒,卻還不知廉恥的追殺族人。
“這是要將他們曾經的過錯堅持到底嗎?”魚純大怒,“永恒尊的後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隻怕不需他人動手,永恒尊再生,必然會親自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