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並不知曉,隻是一路前來,那個地方我必須去。”年輕存在伸手指向大山的背麵,麵無表情道。
諸多存在一陣顫動,有些驚異的道:“那不是一般的地方,那座山是一道亙古長存的屏障,沒有成為聖者,是無法跨越那座高山。”
“聖者?山是屏障?”年輕修士回頭,看向一路跨過的諸多高山,像是明白了不少事情,這一路走來,他從什麼都不知曉,到現在逐步明白了很多。
“他跨過代表半聖的山峰,那就明他至少是一個死去的半聖,啊,這麼年輕的氣息,難道是蝕劫重新開始了。”
“他身上的氣息,為何總感覺似曾相見,以前一定有擁有這種氣息的人從這裏走過去,但究竟是誰,為何總想不起來,奇怪,到了這種境界,不應該會有不相忘而忘記的事情。”
“這是,他竟然走上了那座山,他是一個年輕的聖者嗎?怎麼會有這種事,如此年輕的聖者死在蝕劫中了嗎?”
年輕存在一步步上前,後麵的諸多存在悄然跟上,但踏上山峰的第一步時,他們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打飛,身體消散,隻得在遠處重聚,羨慕而又心痛的看著一步步走上去的年輕存在。
越來越高,直至消失在他們的眼中,被那一片輝煌的清明光芒遮掩。
“這是受到了多麼沉重的傷,以至於真靈都受到損傷。”
“我想起來了,他身上的氣息,不就是曾經一個真一神相的氣息嗎?隻是奇怪,為何會有不止一道,似乎足足有三道,不對,還有另外一道,那似乎是屬於聖者蝕,道則已經失去活力,莫非他殺掉了一個聖者蝕?”
“他這麼年輕,理應不會成為聖者,原來如此啊,他是當代真一神相,定然是為了對抗蝕劫,借用了前人的身體,也唯有同為真一神相的他們,才能更好的借用對方的力量,隻是其中的危險,外人難以想象,即便是剛剛融合就身死,那也並無稀奇。”
這些存在們唏噓,不管年輕存在如何死去,都值得他們敬重,他們悲憤而又可惜,修士世界的處境,讓他們分外擔憂。
濃鬱的清明光芒中,充滿智慧、解脫和一種難以言明的執著,對於地眾生的執著,即便是失去了曾經的那些記憶,年輕的存在這一刻也出現一種感動和遇見同道的振奮。
他已經站在山頂了,要要看著山下,隻見下方有一座巨大的祭壇,周圍有數十個非同一般的人影矗立,他們每一個都深邃浩大,都有令人折服崇敬的氣勢蕩漾。
不需要睥睨萬千,自然就有我無敵,都是曾經無敵的人,都被這個世界認可,他們就這樣聚在一起,卻沒有任何的矛盾,似乎本就該如此。
年輕存在一步跨出,下一刻人已經處在祭壇邊上,隻要輕輕抬腳,就能踏上祭壇。
一個身影道:“你終於來來,老夫又能在見你一次,但這次想見,就是真的最後一次了。”
“你是誰,我又是誰?”年輕存在道。
身影微微錯愕,而後恍然,搖搖頭道:“總會知曉,何必急於一時,我知道你是誰,而你也知道我是誰,這裏發生的一切,你以後也會知曉。”
年輕存在默然點頭,有一個身影笑了:“本來還想要最後辭行,現在看來,真的沒有必要了。”
這是一個渾身有淡淡金光的男人,在他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同樣身有金光的男人,年輕存在不知那是什麼,但卻感覺熟悉和親切,那是與他同源但卻不相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