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柔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的目光都朝風涼音射來,有震驚,有疑惑,有算計。
風烈目呲欲裂,對風涼音怒吼道:“風焱,四弟和九妹昨日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已經殺了九妹的白靈還擊,又何必再做出如此……如此下作的事情,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嗬~真是不管出什麼事,你們都要先把屎盆子扣我頭上!”風涼音嘲諷道。
丞相曲慎之看了眼坦然無畏的風涼音,焦急的對風禹道:“太子殿下,依老臣看,此刻最要緊的是先安頓好九公主和四皇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恐怕會引起朝堂不寧啊!”
風禹背對著曲慎之,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淚,招來那個內侍吩咐了幾句。
那個內侍立刻尖著嗓子叫人把營帳內的那五具紮眼的屍體抬走,清理無關人等,派丫鬟拿了衣服給風雅柔,扶她到一旁坐下。
“事有蹊蹺,今日本太子要親自審理,絕不能讓四弟和九妹平白被人算計!”風禹一派威嚴,揚聲道。
一轉頭,怒瞪風涼音道:“風焱,你昨夜在何處?”
“他昨夜和我在一起。”南無月清亮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曲慎之一看到南無月,就像看到救星一般,趕忙上去行禮道:“國師大人,你來了便好,你看這……”
別人都在看南無月,風涼音卻是朝風雅柔看去,她在聽到南無月的聲音時很明顯的瑟縮了一下,揪著衣襟的指節發白,使勁往丫鬟的懷裏躲,根本都不敢看南無月一眼。
見此,風涼音心中已經知道,這件事跟南無月脫不開關係。
風烈抱著風卓的屍體,質問南無月道:“南無月,這是你的營帳,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被風烈直呼其名,南無月麵容冷峻,冷冷道:“昨日我和風焱一直在他的營帳中下棋,我倒是要問問,好端端的,為何四皇子和九公主會出現在我營帳中,而且還帶了烈性迷藥和烈性春|藥。”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風涼音立刻默默的在腦海中問丸子。
“哼哼,他這麼一說,人家的確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沒錯,是烈性迷藥‘夢眠香’和烈性春|藥‘迷人醉’。”
風涼音看向南無月,南無月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愁苦,輕輕的對風涼音搖了下頭,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
知道內情的風禹和風烈對看一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應對。
曲慎之倒是滿臉驚訝道:“國師大人您說的當真?這屋內有這兩種藥?”
南無月下巴微揚,負手而立,“丞相大人是不相信我南無月,還是質疑我丹霞宗的水平?”
“不敢不敢。”曲慎之趕忙低頭賠罪,悄悄看了眼風卓和風雅柔,腦子裏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風卓的龍陽之好在朝堂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南無月自打來到鳳城,風雅柔就明裏暗裏的纏著他,這也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
再加上南無月風流倜儻,俊逸似謫仙,若是兩個人都看上了南無月,意圖對南無月做點什麼,似乎也符合這兩位平日的性子。
曲慎之不禁在腦子想,難道是弄巧成拙才釀成了今日慘禍?
“南無月!”風烈看著曲慎之的神情變化就猜到他在想什麼,立刻慍怒道:“你日日帶著各種藥在身上,這裏又是你的營帳,誰知道這藥不是你帶來的,你和風焱本就是舊相識,你這幾日對他處處袒護,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幫著風焱謀害四皇子和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