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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雪如福晉被禁正院,晨昏定省自是取消,碩王也沒個規定,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呆在各自的屋子裏。
昨夜福倫跟碩王等人喝到半夜,醉的一塌糊塗,今日就休息一日,翩翩見皓祥睡的香的很,就沒舍得將他叫起,替他掖了掖被角,笑了笑,這小子,昨夜又上演十八般武藝了不成,把被子都睡橫過來了。
本來,如皓祥一般大的孩子都有丫鬟陪睡,但是皓祥這小脾氣怪的很,翩翩還行,旁的人,卻是不肯的。無奈,錦瑟等幾個大丫鬟睡在一旁的小榻上,時不時的看幾下。這會兒剛有事出去一下,回來一看,被子又歪了,好巧不巧側福晉還看著了,嚇得錦瑟忙跪下告罪,翩翩倒是一愣,而後笑道“好了好了,無事,你們就出去吧,動靜別太大,鬧著皓祥就不好了。”
出了廂房,用了早膳,翩翩囑咐幾句,不要熄了爐子上的粥,待會兒皓祥好吃熱的,而後又讓柳嬤嬤備了醒酒湯,慢慢往廳堂走去。昨夜碩王在外院擺宴,到了垂花門處,芸娘停下,道“嬤嬤,你去將醒酒湯送給王爺,然後再讓幾個奴才服侍著休息一會兒,對了,再備些熱水,保不齊王爺嫌棄一身酒味,要沐浴更衣呢。”
“老奴知道了,側福晉還是趕快回去吧,早上風大又涼的很,可別受了寒。”柳嬤嬤忙勸道,眼神誠懇,表情忠誠。
翩翩點了點頭,又原路返回,本打算回清雅院,想了想又左拐去了吟秀住處。
吟秀愛菊,這院子裏菊花開的最是好看,有那碗口般大小的,一朵一個枝幹,很是大氣,也有那酒盞大小的,好幾朵簇在一塊兒,倒也小巧玲瓏。
昨日大格格出嫁,吟秀幫著處理府裏事務,有了空兒還要照看芳兒跟皓祥,累的很,這會兒才起身,洗漱幹淨,早膳還未用。見著翩翩來了,忙起身迎道“姐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可曾用膳,不如一塊兒吃點。”
“妹妹盡管用便是,我這是吃過了來的。”翩翩笑道。昨個吟秀幫了好些忙,怎麼著也要親自過來道謝一二。
吟秀也不客氣,讓金桂去小廚房將冰糖燕窩粥拿來,過了一夜,這會兒正餓的很。
“姐姐怎麼起的這般早,合該好好休息才是。”吃了塊糯米酥,吟秀問道。
“無事,每日早起慣了,哪裏能睡的著,我這特意來謝謝妹妹,昨日幫了那麼些忙,不然,我還不知怎麼亂呢。”翩翩感激道。今生,有個幫著的人,真好,不管如何,好歹不是孤軍奮戰。
吟秀笑的搖了搖頭,道“姐姐哪裏的話,那麼點小忙算的上什麼,不過姐姐,你說,福晉這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連大格格出嫁都沒得出來。”
“這個我也納悶的很,想來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不然,也不會輪到這個地步。待會兒王爺醒了,我還得將福晉昏迷的事兒告知他呢。”翩翩淡笑答道。
“噗,福晉又昏迷了,可真是虛弱的很。”吟秀撲哧一笑,而後鄙視道。翩翩也跟著笑了笑,心裏卻想著都統夫人臨走時說的話。
“我定要將你的真麵目給揭了開”
哼,手伸的這麼長,看她不剁了她的爪子。
翩翩又跟吟秀客套幾句,而後離去。吟秀看著翩翩離去的背影,笑容漸漸淡去,眉頭深鎖,福晉那事到底是不是她的手筆。
若是,這翩翩的心機也太深了。
“側福晉,您這是怎麼了。”金桂將冰糖燕窩粥端了過來,見吟秀眉頭深鎖,輕聲問道。
“金桂,你說福晉那事,是不是側福晉的手筆,如今,我是越發看不穿她了。”
“側福晉,不管是誰的本事,對咱們都是有意的,至少,四格格是您自己照看不是。”金桂將牡丹纏枝蓋打開,頓時一股香味撲麵而來,將盅裏的燕窩粥盛到白瓷碗裏後,小聲勸道。
吟秀想想也有理,按捺住心中怪異的感覺,點頭稱是。
人就是這樣,說的輕巧,隻是真到這一步,就又退縮不前了,自個兒退縮不前,看著旁人繼續往前走,還走了條光明大道,就會開始胡思亂想,若是當初自己也堅持會如何如何。又想,走出了那條光明大道,那人是不是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兒。
吟秀這會兒就是這樣,她也有過將福晉鬥下來的心思,可惜,隻敢想想,到底還有些畏懼嫡福晉的身份,可是在她千想萬思,再一抬頭,翩翩仿佛已經將福晉鬥下來,如此,又開始想,翩翩走到這一步,是不是做了很多陰司事兒,手上粘了那麼些人命,是不是不大好。
也許是衝擊太大,也許是生了更多的畏懼之心,總之,吟秀渾身不自在。
往清雅院走去,先是一處水塘,看著裏麵鯉魚戲水,翩翩頓住,今日,吟秀總有些不對頭,莫不是對她有所懷疑。
歎了口氣,翩翩繼續往前走,經過假山處,就聽見一奴才正在訓斥另一奴才,語氣囂張的很,那般目中無人的感覺,比她這個主子氣焰還要高三分。
“死丫頭,要你給你不給我,小心我揭了你的皮,告訴你,我姐姐可是在側福晉院子裏當差的,惹了側福晉,有你好果子吃。”
翩翩抬起的腳又退回,藏在假山身後,靠在假山上,聽著這話,狠狠的咬著牙,好好,好好,好一個刁奴。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這道還沒得了,這些個下作的都已經囂張跋扈成這樣。
“我倒要看看,你這皮是要怎麼揭的。”翩翩從假山後出來,冷聲道。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怎能讓那些個奴才給壞了事兒。
“啊。側福晉。側福晉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語氣囂張的丫鬟忙跪下磕頭。
“恕罪,你何罪之有,說說,若情有可原,我也可酌情處理,當然,若你有什麼厲害的靠山,我也不得不放了你不是。”翩翩嘲諷道。
“側福晉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側福晉饒命”那丫鬟頭磕的砰砰響,淚流滿麵,聲音顫抖,哪還有剛才半點囂張的感覺。
“跪什麼,跟我去清雅院,將你那好姐姐給我揪出來,不然,一頓板子打了出去。”翩翩冷笑道,而後又親自將那被欺負的丫鬟扶起,柔聲道“你也是個傻的,跟著磕什麼頭,瞧把額頭磕的,好了,你去吧,接下來的事有我,日後定沒人敢欺負你。”
丫鬟磕頭涕零,而後忙跑著離去,翩翩也不在意,看了眼那囂張的丫鬟,轉身就走。
這些個奴才這般囂張,若是帶壞了皓祥,可如何是好,皓祥原本性子就左,她想了那麼些法子才好了些,若是因為這些個奴才,養成混世小霸王的性子,她還不悔死。
一路板著臉回到清雅院,翩翩立即讓人將院門緊閉,又讓柳嬤嬤將院子裏所有的丫鬟奴才,就是那末等粗使奴才也給喊了過來。讓柳嬤嬤搬了椅子放在正院門口,翩翩坐著,冷眼看著站了滿院子的奴才,也不吭聲,隻慢慢品茶。至於那跪在正中間磕頭求饒的丫頭,她仿佛都沒見到。
一會兒還好,這時辰一久,那些個奴才就開始有怨言了,跟著翩翩的幾個大丫鬟,柳嬤嬤等人還好,知道翩翩的脾性,那些個粗使丫鬟婆子平日裏也不怎麼接觸翩翩,看著是個和善的,也沒多想,如今的她們隻有出人頭地,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狀態,哪裏還有往日的小心謹慎,循規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