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疼痛(1 / 3)

牙疼很久沒試過了,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前世是因為不想再在重病之外添些小病所以挺注意愛護牙齒,現世是因為太髒太老,神經壞死了。但我這次真的牙疼了。

與之相應的,我的身體功能其實正在慢慢變好,可能與在書庫吃的那顆四十年熟的果子有關,也可能是神仙們的手腳,除了鼻子口舌依然遲鈍,我已經莫名有了可以透過液體甚至固體聽人說話的神奇聽力,我的眼睛也是越來越好,什麼視力表根本不能作為標準了,能不能在平台上看清楚四百多米外魔法學院的草坪上女學生們乍泄的春光,才是新標準。

但這標準肯定不包括看清大刺客的行動,就算是同為大刺客的“地精族榮耀”季和巴,也不敢說在放鬆狀態下防備福米爾的近身一拳,所以福米爾在誇我一句的同時往我臉上貼了一拳,幾乎把我好不容易長好了的牙齒也打飛,疼得我要死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先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番,我也不懷疑福米爾作為用老了這種魔法墨水的人,一個精通所有信息傳遞方式的情報頭子,會讀不到我已經發出去但是應該還有氣息遺留的信息,這都很正常。然後我開始驚奇,因為他肯定已經看到了赤子先生的答複,依然用手指抹了一下,借我的信息通道,用他的鬥氣和氣息向赤子先生傳遞了他支持我的信息——作為一個與赤子先生配合多年深服其威信的武者,福米爾居然擺明車馬支持我一次尋找自信有些自行其是自以為是自找苦吃的臆測,這就極不正常了。

“您昨晚值班,不用休息嗎?”我揉著沒有灌注鬥氣隻是被打疼了皮肉的臉頰,疼痛迅速消失了,然後我看著福米爾也幫我揉了揉。

“身上傷疤癢死了,睡不著閑逛來著,不知閑逛總出事,我以後不學夏普隊長了。”

我尷尬又好笑,可不是,這綠皮孩子閑逛要麼踩屎要麼掉坑要麼踢鐵板,有一次閑逛更離譜居然掉深淵裏去了,要不是地精們剛巧在搭建一處聯結兩處崖壁的木架剛巧給了他一個借力點飛起來,說不定現在就沒他這號人了。托他的福,地精們加緊了深淵崖壁之間聯結工事的搭建,不然昨晚我的跳崖也救不回來了,哪裏還能秀無恥。而也是昨晚他的一次閑逛,結果轉角遇到愛,莫名其妙挨了夏普含怒三刀。這次算什麼?因為閑逛遇到一個值得肯定的臆測,無法昧著良心和職業操守而頂撞了赤子先生?我的臆測真值當這麼做?

這次比之前的都要嚴重啊,想到這,我看這位對我真還不錯的混混眼神都帶著可憐。

我們倆一綠一黑地精一般高矮的人物,相視一番,情緒那叫一個複雜,各自拍著對方肩膀無語凝噎,就差抱頭痛哭了。剛巧謝爾頓忙完了走上了來,看見這一場景,說了一句很傷人的話:“還好我不是這樣的神經病,赤子先生給我檢查過的。”

謝爾頓傷完我們就趾高氣昂頭也不回地進了洞口,臨走還落下一句話叫福米爾抓緊督促一下五號抓緊做好外界聯通地底的小傳送陣,話音落下不久,他又緊趕幾步回來說對不起忘記今天是夏普先生當值了你們繼續發神經我去找夏普先生或者五號。

看著消失在洞口的謝爾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是看得出謝爾頓的可憐之處的,如果離了赤子先生的庇佑,他可能會淪為一個依托教堂或者北國皇族親戚的孤老頭子,或者一具死屍。這個世界沒有佩妮,沒有萊納德霍華德拉傑,甚至沒有威爾惠頓和艾米,他的所有閃光的點都被他的個人信仰——赤子先生掩蓋了。也許,我可以幫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