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抱起茶壺灌了一口,“我二不開心在於,你們即便背離商途,來趟權勢這一灘渾水,也隻是搖旗呐喊的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買賣人,成敗就是一次賭博性的投入。你們沒有發動戰爭慢慢蠶食我們而是直接進行斬首行動的確出乎了我們很多人的意料,可你們並不知道多少武力多少內應可以拿下地盤,也不知道多少運氣多少命數才有機會拿下赤子先生,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相信自己A級貴族的天賦和號召力,赤子先生評你們一句守成之人,一點沒錯。你們隻能守成,一旦越界,極易一敗塗地。你們有金錢資本,卻這樣浪費守成才能,我不開心,因為這也是對金錢極大的不尊重。”
我毫不講究地把嘴裏的茶葉呸一下吐在桌麵上,“我三不開心在於,你們隻是來人之中最弱的一環,打頭陣的炮灰,可是……你們居然還派一個愣頭青的傻bi來惡心我!你們看不起我可以造就無數財富的頭腦!你們看不起我可以掠奪無數金錢的點子!你們還看不起我身邊無價的獨角獸!我很不開心!你們身為商人,卻對金錢一點都不尊重!”
我怒不可遏地甩手把手裏的茶壺丟往修魯的臉上,一臉鐵青的修魯沒有抓茶杯的那一隻手隨意一撈把茶壺抓住了,然後他站起來對我說:“也許先生說得對,我們離開了金錢光芒的照耀,去追尋權勢的確是失誤,但是如今也沒有回頭路了。而且,您……你這老貨!一再如此羞辱我,真當我這九級劍士殺不死你嗎?”
呼一下,修魯抓著茶壺就往我臉上拍。我努了努嘴,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你的確殺不死我。”
啪一聲,茶壺碎了,卻是碎在了修魯的臉上,而且隨著茶壺的碎裂,修魯的手臂也飛速地爆裂出了很多血絲。我卻是仰麵就倒,直往桌麵下摔去準備躲在桌下遠離戰場,以不拉仇恨的戰5渣身份看戲的時候,我還有心思想一想,大刺客的出手真是精密,如果沒有涅利擋那一下估計碎裂的就不是手臂血管而是心髒血管了吧,不過還真看不出涅利這貨還是個高手。
然後我心中一突,涅利居然擋住了大刺客的蓄勢一擊?我似乎小看了這個商會,或者說小看了這個商會的後台。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我已經停止了下落,卻沒有落到地麵,而是落到一片如有實質的黑雲上麵,黑雲承接了我一下便瞬間消散,我又落到了地麵上,可我沒有馬上鑽桌底了,而是站起身來,看著碎裂了一隻手斷了一條腿的涅利掙著命給一隻手血管全部爆裂了死命呼號著的修魯包紮傷口,我沒有落井下石,而是拍拍屁股上的浮塵,回首看,碎裂在了地麵的屏風的裂縫裏開始冒出了黑煙,轉眼又集聚成了一個高大的人形,是一個中年男人。
“我沒有想到院長先生已經重拾了如此的智慧,剛才在下差點就忍不住出手了。而且先生身邊居然還有一位大刺客級別的強者守護,是東蒙大陸的荊戈嗎?還是傳說中的地精族榮耀季和巴?”渾身漆黑隻有頭發花白的黑影說話了。
“我也沒有想到這麼窩囊的兒子會有一位能召喚黑暗分身的強大的魔法師父親,閣下是哪位?”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說社現任社長,B級貴族,西國皇族拉庫布吉斯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黑暗係魔導士托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