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無恥(2 / 2)

“為你們進行講座,實在是很辛苦的事情,這不是因為你們可以難倒我,是因為你們可以為難我,雖然我自認是一個落魄鬼,已經從平和的狀態降到了主動左右,但我與你們的思想境界依然不在一個層次。”我噠噠噠地敲打著石質桌麵,雖然這聲音應該沒有幾個人聽到,但是起碼還是給我壯膽了,“你們太蠢了,你們大多都還是在驕傲那一層麵,連真正的勇氣都摸不到邊,還妄想質疑我,阻攔我前進的步伐。我偶爾給你們留點麵子,不把全部輝煌都攬起來,你們居然還把這當成質疑我的理由?”

“好!口說無憑,我再來給你們普及一下,我的二書作者的鐵證!”

我激動得難以自禁,隻好放開了點心神,讓元素體隻是同步我的聲音,自己則擼起胳膊,把一條腿踩到椅麵上,像座山雕一樣半蹲坐著,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山下庸庸碌碌或天高地傲的人們,就放了一百個膽子,去一次性挑戰他們對無恥的忍耐度,看看會不會群情激奮來一次衝塔殺人——玩的就是心跳!

然後,我就開始吹牛……其實與之前拿出來的,積勃的閱曆差不多,隻不過……會吹牛的人應該都知道,吹牛,也是需要一定技術的!

首先!吹牛的時候不要任何人有機會搶你的話,直到你把牛吹完,流暢的吹牛比較讓人覺得是真的,毫無疑問,我在這個位置,幾乎是有史以來最“高調”的一次吹牛。

其次,一定要講是自己親身經曆的,不要總是“聽別人說……”好像自己閱曆不夠一樣,聽起來就天然矮一截。毫無疑問,即便隻是把之前說過的,積勃的奇妙閱曆往細了再說,哦不對是再吹一次,也足夠花去一晚上的時間了。

再次,如果有人說你是吹牛,打死都不要認帳,自己親身經曆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假的?如果你還覺得假,那我最多把細節在吹,哦不對,是再講細一點,被我瞬殺的大劍士具象物,你總得知道他有多少頭發吧?

再次,有人說“別吹了,誰信?”你要還擊:“孤陋寡聞,不要自己沒吃過櫻桃就說櫻桃是苦的哈”,嗯,暫時來說,還沒有可以壓製我聲音的蛋疼人士冒頭,有的話一定要瞬間先發製人。

再次,吹牛的人一般都是望著天花板,搖頭擺尾,指手畫腳,肢體一定要配合自己的語言,整得像隨風搖擺的楊柳或者說評書的一屆大師。嗯對了,這樣的話,我心神一放,元素體乖乖地同步了我威風的姿態,不過怎麼看著有點流氓?算了,肯定是我被冷風吹暈看錯了。

最後,比如說:你們相不相信,一個普通人在憤怒極了的時候,連巨龍都要被咬傷?咱們地精族裏有個普通地精,在我們在外掃蕩敵人的時候,被天物的巨龍具象物逮到了,死了好多親人,結果他就靠一張牙口,把巨龍咬傷驚走了。

又比如說:我寫書的時候可以同時用十支筆寫,初次普及到整個人類社會需要四百一十八本,二書各兩百零九本,我寫了五十七年四個月世界,晝夜不停,幾乎寫斷了手,我這麼強大,這麼辛苦,你們怎麼好意思質疑我?

像這種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相信,連自己都不好意思相信的話,那是說得越多越好。如果不是三句不離這種誇張句式,你都不好意思說你在吹牛。

我幾乎是放空了腦子,唾沫橫飛地說著一些比傳奇還傳奇,比神話還神話的“自傳”。如果給我紙筆,或者一部電腦,我想我現在就可以寫一本萬人矚目吸金無數的熱血小白文。照著這個模板的發展趨勢,再讓我吹一小時,積勃就可以破碎虛空了。

那樣的積勃,自然是一個破碎虛空然後無聊地穿越回來,隻為蛋疼地給世人寫“二書”這種說明書的蛋疼星人了。

可惜,等不到我無恥地吹到那個地步,一聲霹靂炸響般的怒吼:“住口!閉嘴!滿嘴噴糞!”

西方的天邊,仿佛突然亮起了一個太陽,可是那人並沒有裝逼地蓄勢,而是一現身就劃過一條明亮的熾白光帶,衝到了場間。

“你這個家夥,好是不知好歹!你……你怎可以如何無恥!?”

我依然像個座山雕似的,隻是換了條腿踩著椅麵,眼睛也是斜著的看著這個發著無限光明的光球,以及裏麵那個華服正冠的老頭:“哦,伊克多普奇·D·安烈先生,至高神最忠誠的仆人呐,哦不對,你卸任了!那麼,至高神曾經最忠誠的仆人呐,你來這裏做什麼?”

“你這麼著急,難道,至高神指示你,來和我搶二書的著作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