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難邊說話嘴唇邊如同冷到了一般不斷顫抖著：“大會前……”
“你確定？”
“確定。”安格難卻沒有猶豫，臉色也堅定了起來。
“那就又是我的錯了，我離開了地盤，也沒有及時給你們說心魔和情緒的事，對你們缺乏引導，讓貴族鑽空子了。”
“不能這麼說！”起碼七八個聲音同時激動說道，包括安格難，以及忙完了事跑來湊熱鬧的福米爾。
福米爾說：“最近事多，沒有照顧到這些小年輕，作為情報頭子，我失職了。”
“你現在幾乎全天候工作，夠累了。那著實是幫我抓了不少臭蟲，你別湊熱鬧了，下去休息吧。”對於我的揮手驅趕，福米爾也便順水推舟地下去了。
一個大刺客，情報頭子，那麼古道熱腸是什麼鬼……
我搖了搖頭，不再理他。而是轉而繼續解決安格難的問題：“你的非禮進行到什麼程度，必須實話實說。”
安格難似乎想顯示自己說的實話，聞言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是被陷害的，先生！”
“我且信你。”我卻抓著不放，“但我問的是你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安格難猶豫了一下，然後似乎認命了，低聲說道：“除了最後一關……”
“你對她多熟悉？”
“見過幾麵。”
我沒有問他們怎麼見的麵，這不要有太多可能。隻是直奔主旨：“她什麼性情？”
這下安格難斟酌了一下，然後確認地評價了三個字：“交際花。”
原來是下流遇到風流，強迫還是自主，實在不好說。
這樣想著，我再問他：“聽了我的情緒一說，你覺得自己是什麼級別？”
安格難這次又沒有猶豫，說出了一個中肯的答案：“欲望！”
我點點頭，心中的打分又有所回升，然後我卻突然丟下他，往一個身形挺豐滿卻麵有菜色的小年輕招手，示意他過來。
待他靠近了，我便先關心了一句：“潘德魯，新的身體素質，還適應不？小獸呢？也還適應吧？”
這瘦了好多圈依然是微胖界奇才的家夥，自然是潘德魯。聽我關心，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說：“小獸現在整天睡覺，我也不太明白它。至於我，身體簡直不能再好了，雖然失血多，臉色看起來不好，但是身體素質真的是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了。我覺得現在的我能和牛較勁！我太喜歡這個了，已經決定要減肥了！”
與和安格難說話不同，我始終笑眯眯地與他說話：“減肥是好事，對身體好。但是我也要給你打個預防針，有些人喝水也會胖的，你也不要太在意體重。”
對於這個馬上刷起來一副苦逼相的男孩，我隻是笑，想更受女孩子歡迎果然是男孩兒們的天性，不過他這點小九九就沒必要揭穿了。
然後我才說起正題：“我叫你來，是考你功課的。”
潘德魯的表情瞬間又刷上了嚴肅色彩，可是看著就是滑稽：“先生考就是了！”
“好，那我問你，給你的黃色小說，看得怎麼樣了？”
安格難不愧是我看中的缺心眼，一點沒有覺得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這個不好意思，居然腰杆一挺，很驕傲似的說道：“沒看，沒擼！”
靠！這何止是缺心眼，簡直是不要臉了，這麼理直氣壯地和老師說自己不做作業？
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沒空？”
潘德魯一臉茫然，說了句當然沒空，淨養傷了。
嗯，養傷，智傷，居然不看書跑去啃精靈果的家夥……
“而且，失血那麼多，實在擼不起來。”
真是大實話……
“好吧，以後再考你。”我點了點頭，“那麼，你說說你的理解吧，你覺得為什麼我會讓你看黃色小說？”
“先生要我看黃色小說，不單是要鍛煉我的心誌，還是希望我能夠多了解一些人體‘結合’的技巧，畢竟元素精靈是人形的，對吧？”潘德魯一臉得意地說。
我滿意地點頭讚許，然後這才轉而對安格難，以及所有其他聽眾說：“你們記住，不要太灰心喪氣，並不是在欲望階段就有多可恥，欲望有時也是進步的階梯。”
然後，我指著趾高氣昂的潘德魯說：“還有，你們所謂的下流，或者說洛洛所說的下流，貴族所謂的下流，世俗普遍認為的下流，其實並不正宗，像潘德魯這樣的，才是真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