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難的問題,其實說難,也不難,說難的話,卻是他人生的一大關卡。看我這個感情上的破落戶,就知道感情關有多危險了。
要說一個男孩子從情事懵懂到情場老手或者情聖,中間需要經曆的東西我是知道的,不過,確切地說,我自己是沒有經曆過的。
但是,見過。
其實作為一個玄幻的世界,不用說巔峰級別的那些強者,也不用說上了九級的精英,就算是突破了學徒到一級的那個關卡,那壽命也是有所增長的。別說一倍,十倍二十倍於普通人也是有的,何況還有天才地寶、家族秘法等等,延壽的方法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隻是不知是否人身極限,一個人類,到了三百歲後,已臻化境的身體總會傳來隨時會自然死的危機感。
無論如何,壽命不缺,老家夥是不缺的。不過奇怪的是,自從浩劫之後,曆史卻是呈現出年輕化的趨勢,總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無論多高的高手,風光幾年,也會漸漸衰落。遭遇橫禍,身死人手也好,不問世事,遁世隱居也好,總之是從人們視線裏徹底消失了,活躍著的,永遠是新生代。
要說最近最多老家夥出現的,還是貴族們對地盤的入侵,那些盡已化為宇宙垃圾的老人們。
而作為老人中的一朵活躍的奇葩,蘭波已經見識了太多的年輕人的故事。其實安格難的遭遇,著實不算什麼。
嗯……好吧,作為一個感情的失敗者,我雖然坐擁無數理論知識,但是也沒有臉去鄙視安格難就是了。
安格難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我虛偽的誘導有些混亂,但是他還是明白了我想表達的東西。
他說:“先生可是要告訴我,感情和情se都是沒鳥用的東西?”
潘德魯和茲史白浩卻在此時同時嘀咕了一句:“虛偽!”
安格難的腦袋頓時低到了胸脯裏麵去了,而我則被逗樂了一般地笑了,雖不中,但亦不遠矣。
為了不讓安格難太受打擊,想歪了去,我特地走上前去,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身板不錯,還能再長幾年,長大就是一個高大帥氣的魔法師。
“你想的方向沒錯,它們對你,起碼是目前的你的確幾乎毫無用處。但是,你也不要過分顧慮這個,感情和情se,在你修為有成,或者情緒達到了境界,那麼自然會看透,或者它們自然會來找你。”
到時候,我可能又要引導你一番了,心理要麼大成,要麼變成變tai,總是需要心理輔導的。此一時彼一時,不要怪我騙你了。
我這樣想著,嘴裏卻繼續虛偽地欺騙著他:“至於洛洛,你們都還年輕,不要逼得太緊,也不要隨便放棄,緊追慢趕,總會有成果的。”
嗯,也許是變成高級備胎了,到時候,我可能還得陪你喝酒,這可是殊榮,沒多少人有資格與我把盞的,當然,這也和我那酒力有關……
見安格難勉強笑著,我知道他現在還接受不了我的洗腦。顯然在他這個年紀更適合這個思路,也更抵製這個思路,不過,我隻是引路的,他聽不聽,以及以後會怎麼樣,就要看他造化了。
我略想了想,感覺自己把今天的教導任務又蒙混過去了,這種沒有確切目標,或者說既定目標太多的引導,實在太考驗我了。
“那麼,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回身往辦公室邊走,嘴裏隨意地問著。
“有。”還真有人應。
我聽出了是茲史白浩,卻沒有轉身,而是直接走到辦公桌前,邊坐在椅子上邊說:“講。”
“額,其實不是問啦。”茲史白浩突然又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似的,“很抱歉,其實我過來這裏不是詢問或者聽講,我是過來給謝爾頓先生傳話的。”
哦,猜到啦,如果不是不敢讓你太早說破,我也不會一直不給你說話的機會。也多虧你不會搶白,雖然你多少有點學到了謝爾頓的毒舌,謝爾頓調jiao得你不錯啊。
不過,這些話是不會再說出來的了,我腦中過了一遍自己的真實想法,手下也不閑著,嘴裏卻是直接回答她:“盡管講嘛。”
洗腦方麵,我可能比不上謝爾頓,茲史白浩被他調jiao得真是當講則講:“謝爾頓先生說,他看著你最近的所作所為,感覺欠妥,總體趨向見好,口燦蓮花,多有向善的語言,卻心思汙穢,總體評價一個詞:卑鄙。而且,他還說了,你不看重你們的友情,他很不開心。”
我拿筆的手真的止不住地顫抖了一下,腦海中真是瞬間心念電轉,那種腦海裏霹靂閃光的感覺又出現了。
謝爾頓的評價,的確非常到位。他的眼光非常犀利,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了我真正的意圖。我借著積勃和蘭波的智慧,用自己的語言編排了多少洗腦的東西,意圖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蘭波的記憶全盤被我接收之後,我更是大膽地進行著用各種負麵詞彙形容也不為過的洗腦。而這些詞彙中,最合適的,果然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