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鏡劍的護佑下,所有的攻擊都會被如數反彈,所有的傷害都會被吸收,甚至我的所有受的傷都會被瞬間被修複,在這把劍的護佑下,我是無敵的!”
原來是一把無賴劍,至高神也是挺了解伯勒的,給了他一把不斷耍無賴,然後煉成龜縮神功的武器。
而伯勒已經越來越歇斯底裏,大概也發現了自己祭出了底牌,依然無法掙脫束縛了吧。
“你……你不要太得意了!就算我動不了,八鏡劍也可保我無虞!”
我後悔了,真不該聽那麼多他的廢話,現在想洗耳朵都來不及了,我抬手五指用力一抓,瞬間就加快了八卦魔法陣的形成。
讓噪音快點消失吧。
耳邊突然嗡鳴了一聲,感知告訴我,我的神軀遭受到了強大的傷害,而傷害我的,的確是那個八鏡劍的反彈。
耳邊嗡鳴之後,似乎聽到了某人猖狂的笑聲,暗想了一下還真看不出這個家夥是如此嘲諷的人,真是不作不死。
我卻依然沒有停止八卦魔法陣的形成,而是花了一點點的手段,從外界往自己體內吸納足夠的黑白力量,然後盡數交付後背上的陰陽魚。
果然不出所料,無論是我凝結的八卦魔法陣還是被八鏡劍複製的,都是源於我背後的陰陽魚,對於反射過來的傷害,陰陽魚自行消耗了一絲絲的黑白力量,就將它們消散於無形了。
陰陽魚並不會自行產生力量,但是可以由我的魔力驅動,並在一定程度上借用外界的黑白力量,但是一旦借多了,陰陽魚也要罷工的。
這個,就是我與無賴劍互相扯皮的時候,慢慢摸索出的原理。
毫無疑問,無賴劍當真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器,起碼它逼得我不得不先破壞它再找伯勒的麻煩。伯勒浪費了一把好神器,如果他有足夠的攻擊的話,他才是真正的無敵,可惜,他沒有,也許他大半的精力,都浪費在心機算計上了。這個,即便是同樣喜歡算計,卻更專注於解剖學的蘭波,都比他在武力上走得要遠得多,即便蘭波本職還是一個魔法學徒。
八卦魔法陣已經成型了,一旦成型,它就具有了不可逆性,太極八卦的生生不息不是開玩笑的,那把無賴劍再如何強大,總是一件武器,不可能與八卦魔法陣拚消耗,最終肯定是要被我破壞的,而根據我傳承自蘭波的計算能力,在黑白世界因魔力告罄而消退之前,綽綽有餘。
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劍啊。這麼想著的時候,都已經可以看見劍上的裂痕了。
“啊!!不可能!!”也許是太過於激動,伯勒居然強行衝破了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視聽壓製,怒吼了出來,“至高神賜下的神器啊!怎麼可能!”
我譴責了下自己的心不在焉,剛才有些太專注於觀察八鏡劍了。而伯勒則趁著這點時間語速飛快地拚命爭取著生的希望:“你不能殺我!我告訴你,至高神在我身上投注了注意力的!你會被他盯上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你殺了我,會因為我的天賦技能受到詛咒,你的所有氣運將會煙消雲散,氣運也將從此與你絕緣!你會一輩子做一個失敗者!失敗者!殺了我,你就一輩子都是失敗者!”
語速雖快,多少還是有點可聽的內容的,而在這段時間裏,無賴八鏡劍已經崩壞,再也無法在我的黑白世界裏顯現。可是在它崩壞的同時,我的精神突然一恍惚,好似被人當頭一棒,而且是腦袋不疼卻暈了過去的那種當頭一棒。托此之福,我清醒地感受到了自己眩暈了一秒,在眩暈之中,卻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與上麵不知多遠之外,卻清晰無比的一雙眼睛略微對視了一眼,然後,瞬間嚇醒了。
“哈哈哈!”一陣重又猖狂的笑聲傳入了我的耳朵,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是正常的世界。
“哈哈哈!至高神看到你了,看到你了啊!你死定了吳寧負!”
我臉色可能很白,臉上全是失血後的發麻,可是並不是因為伯勒的威脅,單純是因為魔力消耗一空。
沒有了魔力,我就那麼一步步走向了伯勒。期間伯勒不知道是不再稀罕攻擊我一個被至高神盯上了的人,還是實在太吐氣揚眉,隻是捧著肚子笑得直打跌。
我走到他神前,蹲下身去看他身前的那一地玻璃。仔細辨認之下,我認出了……是我穿越初來時,眼前映照著自己的,那種魂鏡。
赤子先生發明的,可以穩定人靈魂的魂鏡!
雖然有所改進,但是,依然是魂鏡沒有錯。
我略沉默了一會,就站起身來,看向戲謔地看著我笑的伯勒說:“你準備好了嗎?我現在要動手殺你了,以武技殺你。我想,被魔法師用武力殺死,才是你這個無賴,最合理的恥辱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