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涯經過這一次的機遇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正視自己,他終於發現修行魔道並不隻是為了他人,更是為了有朝一日衝上更遙遠的雲霄大戰萬千英豪。
想了許多,睡意就淡了許些,與此同時,夜無涯砰砰的心跳聲中,多出了許些不同的聲音,夜無涯雖然知道,但是他沒辦法查看,睡意依舊襲來,有幾次夜無涯都差一點一頭睡過去,如果不是因為魔道的許些特殊影響,才讓他恢複了一些神誌。
煎熬的五天過去,夜無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深邃的黑眸變得無神而空洞,此刻的他隻希望能睡一覺,哪怕隻有幾分鍾也可以。
“你可以撐到現在,多半就是因為你的堅毅。嗯,好好睡一覺吧。”浩淵長老虛無縹緲的聲音在夜無涯耳邊響起,夜無涯輕輕一笑,靠在石板上直接睡了過去。這時深黑的潭水隻是讓人感到了暖意,再也沒有那種睡意。
過了大約十多分鍾,夜無涯張開了眼睛,神采奕奕,他不僅咧嘴一笑,神清氣爽,他的魔力要遠比之前精純,而魂台也變得更加的耀眼奪目,而魂台上的小人閉上了眼睛,他的氣息每分每秒都在改變,這讓夜無涯對此很期待。
“魔道的修煉總是很殘忍的,如果你撐過去,你以後的劍道和魔道都會有很大的提升,這個地獄行,會讓你脫胎換骨的。”
夜無涯沒有說話,眼眸中充滿了期待之意,感受到了夜無涯盛氣淩人,浩淵笑了笑,然後往旁邊退了一步,讓出一條直通黑暗的幽靜小路,夜無涯走上那條小路,隨即不久,便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他自信的走了進去,然後便響起了他淒厲的哀嚎聲。
“時間還早,先去喝口茶吧。”浩淵微微一笑,然後坐了下來,他的麵前有張桌子,上麵擺滿了茶具,接著,浩淵一臉悠閑的喝起了茶,即使耳邊還是淒厲的哀嚎聲。
“臥槽!”夜無涯破口大罵,他雙腿彎曲,但是他依舊不肯倒下,一道魔音直接刺入腦海之中,魔音剛一進入,魂台就開始震顫,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再受夜無涯的控製,開始大鬧起來。
夜無涯咬緊牙關,身上已經汗如雨下,粗壯的青筋如同虯龍一般交錯,心髒跳動的聲音在夜無涯的腦海內回響,沉重的“咚咚”聲中,隱藏著另外一種奇怪的聲音,隨著疼痛越來越劇烈,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吼!”夜無涯深邃如深淵的黑眸中隱隱出現了一絲血光,氣息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嗜殺而且暴戾,邪念如同蝗蟲一般快速侵蝕夜無涯的理智,夜無涯的眼眸逐漸被猩紅色所代替。
到最後,夜無涯的眼睛中央隻剩下了一個小黑點,夜無涯還在和負麵的自己做鬥爭。
“現在你可以幫他了,一旦他完全失去理智,就把他給拉回到瀕臨失去理智的境界,記住,不能讓他徹底恢複。”浩淵長老對著空氣說道,而夜無涯魂台中的戮天劍忽然輕吟一聲,好像聽到了浩淵的囑托。
接下來的五天內,夜無涯就是這樣過來的,徹底失去理智之後,戮天劍就直接激發出劍氣,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讓夜無涯恢複一絲理智,然後讓夜無涯自己苦苦掙紮,等他失去理智後,再來一遍。
從理智到發瘋,再從發瘋到理智,這樣的過程比泡潭水還要痛苦幾分,心誌不堅者,很容易精神分裂,恢複過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基本上隻能任其自生自滅。
所幸夜無涯並不是這麼脆弱。
“呼!”夜無涯吐出一口濁氣,往後仰去,直接癱倒在地上,雙目中滿是憊態,此刻的他精神十分的混亂,已經結束了,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了,好處並不是沒有,在夜無涯的心髒、大腦和魂台處都發生了一些異變,在這些地方的表麵上,出現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文字好像天生就與這些器官長在了一起。
“起來,地獄行就是要把你渾身上下的潛力都給激發出來,如果你無法忍受,那你就放棄吧。”浩淵說道,夜無涯沒有回答,空洞的雙目抬頭看著一片黑幕。
他沒有回答,而浩淵也沒有急,靜靜地等夜無涯給他回話。
過了許久,夜無涯從地上爬了起來,爬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吃力,不過精神好了些。
“我不習慣放棄,這與我的魔道不符。”夜無涯說道,浩淵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夜無涯再次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剩下的二十多天,夜無涯真的好像身處於地獄之中,每時每刻他都會感覺到強烈的疼痛,這讓他近乎發瘋一般瘋狂的通過地獄行的修煉,非人的修行讓他的肉身好幾次都瀕臨崩潰,魂台也嚴重受損,魂嬰也都有了不穩定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