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中最忙碌的還算是法醫組的工作人員,因為死亡的五個人地點分為好幾處,而且身上全是血洞之類的,首先找回一個花白幹瘦老頭的組織殘餘物就浪費了好多時間,因為他已經看不出人形了!
現場情況堪稱慘烈之極,法醫組組長是位四十多歲戴眼鏡的中年婦女,已經是老法醫了經驗豐富,蹲下身仔細觀察,看到克萊斯特的幹瘦身體上隻剩下一副骨架,趴倒在石坡上,旁邊戴手套的年輕助手先沿著屍體畫好痕跡線,然後用戴著手套的手一把將克萊斯特的骨架翻過來。
看到克萊斯特扭曲的臉龐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樣子,出了現場好久已是老油條的法醫組長怯了場,一下子就吐了,旁邊的助手一細看死者,聽著嘔吐聲也控製不住吐得一塌糊塗,因為兩人都沒有想到克萊斯特的半張臉一下子掉了下來,隻剩下裏麵的窟窿,看上去太嚇人了,這可是超出了心理預期的。
作為警戒的一人以為出了啥意外情況,走上前細看立馬感覺到喉嚨發酸,倒是沒有嘔出來,旁邊的當事人正在看著他們,如果都吐了這臉幹脆不要了。
他咽下兩口到嘴邊的酸水,趁法醫收拾情緒開始工作的時候,已經大概看清了死者的情況,不禁暗想,這是啥情況,都死了還虐屍?使用的是什麼武器才能造成這樣慘烈的情況!可是打眼四顧沒有發現有子彈頭嘛?
這位刑警想不明白卻突然神情一緊,轉身走回警戒位置臉色冷峻的盯著安娜和宋小雙看,雖然兩人看似沒有多少武力值,但是從死者的慘狀來看,兩人都是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角色,沒有判定兩人是正當防衛之前,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因為死者是被類似於槍彈之類的破壞的不忍直視,可是這一男一女身旁並沒有任何熱武器,已經搜查一遍寶馬車的同仁也根本沒有在車裏發現任何武器,其中一定有啥大問題。
沒過多久,散開的刑警已經在附近找到了另外兩輛掛民牌的小車,應該是五個死者的代步工具。一查卻是租賃公司的車子,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坐在石頭上的安娜和宋小雙被反複問道是用何種武器殺掉五人的,宋小雙回答道就是用手。問詢的兩刑警如何肯信,打眼一看就是動用了武器,讓兩人老實交代槍藏在哪兒了,不要以為藏著就找不到!
安娜被問得煩了,一把解下斜背在身上的挎包丟在地上道:“當然不隻是用手,還用了這個!”
旁邊正在問詢的刑警拾起帆布製成的斜跨包,感覺有些分量,伸手從裏麵摸出一把鋼珠彈來,其中有好多顆都帶有黑色的汙點,隱約有血腥味,立馬知道鋼珠彈上的是血跡,喊了一聲正在搜集物證的刑警,把斜跨包交給他處理。
天色已經完全黑盡,現場已經亮起了大功率的照明燈,宋小雙和安娜已經被“請”到了一輛警巴上,準備等事情告一段落帶回局裏正式做筆錄。車裏車外都有荷槍實彈的刑警,密切注視著兩人的動靜!
國安二人組趕到現場亮出證件想要帶人走的時候,專案組根本不給麵子,想要截胡哪有這等好事情,真當專案組不是公務員哈?
國安二人組沒有法子隻得回到車裏上報情況,都是兄弟單位還能咋地,焦急的等了三十多分鍾以後事情出現了轉機,專案組帶隊的一名組長親自走到榮威車旁,忍著憤怒的情緒道:“把人和車都帶走,不過我要提醒一點,這兩人十分危險,就你們兩個人出來沒有感覺瘮的慌?”
整到最後,宋小雙和安娜坐上了榮威的後座,駕駛位置的國安組長還是給兩人帶上了特製的手銬,分別卡在窗子旁的扶手上以防萬一,其實隻是起到一個安慰他自己的作用,現場的情況他也看到了,知道兩人想要逃跑區區合金製成的手銬根本不管用。
他的助手則從公安兄弟手裏接過安娜寶馬車的鑰匙,開著寶馬越野車跟在榮威車後麵往市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