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講了一大段後緩了口氣接著道:“所以體檢的時候變著法子的在宋小雙身上弄到血液樣本,當時我還奇怪怎麼做個顯微鏡試片觀測,要用到四肢和軀體不同部位的血液?手腕上的抽血也超大量,都快趕上了低量獻血了,後來宋小雙還問起我這個問題,問抽個血有必要用那麼大的針筒嘛?被我忽悠了過去,說研究所方方麵麵都要用才了事。哪裏會知道研究所全部用來製作成樣本了,如果遺傳基因研究室需要,會到庫房裏簽字領取的,這才是所長想留下宋小雙的主要原因,在所長看來,宋小雙的血液比他的這個人還要重要,我沒有說錯吧!”
安娜講了這一段後,辦公室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安娜成了主角,而徐所長悶不做聲,這和不久前剛好相反。安娜決定把她所猜測的想法都說出來,端起紙杯把裏麵的水幾口喝幹淨,用手一把捏成一團,以掩飾她內心的憤怒,她沒有想到自己給宋小雙帶來如此大的隱形傷害,轉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太“純粹”了些,研究所就是搞人體實驗做人體研究的,不這樣做怎麼掌握具體的數據,但安娜有些想不通的是已經做了徐所長的“幫凶”,看情形還得接著幫徐所長把“幫凶”這個角色做下去,誰叫她把人請來的,這可真是自作孽了。
安娜將手裏的捏成一團的紙杯丟進垃圾簍裏,平息了怒氣道:“研究所的計劃一變再變,都快趕不上宋小雙的節奏了,血液樣本一時間還夠用,但得防著什麼時候血液樣本突然發生自溶性毀壞,這是以前也出現過的,已經有過先列,遇到這樣的情況隻有把提供血液樣本的人找來,重新抽取一些血液作為研究樣本,這才是不讓宋小雙暫時離開研究所的目的吧?可是宋小雙這個人我搞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突然消失的,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家,研究所如果不盡快提出一個新的計劃,邀請宋小雙回到研究所,想要取到他身上的血液正常渠道基本不可能!”
看著徐所長抬起頭看著她,安娜連忙道:“別指望我會趁他熟睡時候用針筒抽他的血液,這是傻子才幹得出來的事情,而且一定會失敗,我可不想因為一小管血液被他一巴掌拍到牆上去,還得搭上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友誼,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會做,論武力值三個我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宋小雙一個,再說了研究所不是還有不少宋小雙的血液樣本嘛,用完了再說吧,宋小雙隻能盡量挽留幾天,他什麼時候走真的沒有辦法估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徐所長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人家都說了不會“拋棄”友誼,研究放在第二位。徐所長考慮了一下道:“好吧,這事情暫時不要讓宋小雙知道,隻要你知道研究所在搞這樣的新樣本計劃就行,這也算是為探索異能人群的新能力做點貢獻,多上點心吧。回到你的位置,盡快把上次宋小雙的檢測數據做一份獨立的報告上來,這件事情都耽擱好幾天了,各部門主管也有些意見,被我壓了下去,再不提交報告,他(她)們會說我偏心眼的。多說一句,如果到時候研究所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把宋小雙請回研究所,但他的血液樣本用完了,或者是血液自溶了又等著用,弄不到血液身體上的其他體液都行,這個不要我教你吧,自己看著辦!”
安娜轉身就走門都不關,要不是徐所長是她的領導和導師的雙重身份,安娜都會直接喊他老流氓了,徐所長最後的一句“叮囑”安娜哪能不明白,可是這樣還不如直接用刀在宋小雙身上紮個窟窿放點血來得簡單,那種太私密的活安娜現在還真的沒有勇氣去做,這已經超出她的底線好多了,隻是取血樣做研究而已不能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