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梁姐不禁感歎還算老天開眼,當初的一著臭棋算是有了眉目了,投資到安娜身上的人情債今天能收著了,如果她真的赴約而來,小命應該能保住,胡九本來就不是安娜的對手,安娜既然敢來一定有所依仗,不會一個人來的。
梁姐都是老江湖了這點自然清楚,也知道胡九兩兄弟不會真的放她走的,是以一直堅持不鬆口,一說出密碼直接玩完。
淩晨三點梁姐以上廁所為由讓胡九鬆了綁,貓在廁所裏從身體某隱秘部位拿出事先藏好的卡片小手機,試著給安娜撥去電話,心裏默念一定不要換號,一定要接啊,全靠你了!電話真的通了卻沒有人接,梁姐的整個心都懸了起來,莫不是這個時候還在外邊混,而電話沒有帶在身上,那個就太糟糕了不是死定了嘛?
客廳裏的胡九已經在喊快點搞定,梁姐以便秘拉不出來忽悠了過去,但是真的不能拖太久了。電話都撥了四遍了,一下子居然接通了電話,她的神經一下子接近了崩潰的邊緣,語帶哭腔的懇求安娜把她弄出去,說了好久才聽到安娜的回話,答應馬上就出門在天亮之前把她從俱樂部裏弄出去,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胡九的砸門聲,為了避免暴露梁姐立馬掛斷了電話,直接把卡片小手機丟進馬桶裏放水衝走。
從廁所出來後胡九還跑到廁所裏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問題依舊把她綁了丟在沙發上,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玩撲克施行監視,等待她自己先忍受不住壓力把銀行卡密碼說出來。
梁姐內心正在煎熬掙紮著,怎麼安娜還不來眼看就要天亮了。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安娜和宋小雙,已經靠近她所在的VIP客戶休息三層樓房的附近,兩人正忍著惡臭躲在一個超大的生活垃圾桶裏,這也是沒有法子,附近真的沒有好的地方可以隱藏觀察那棟外觀白色的三層樓房。
在混進俱樂部的時候還和一條德國黑背狼犬遭遇,這條犬不知道為何單獨行動,頸項上也有銘牌應該是健身俱樂部某個VIP客戶的私人所有。
一犬兩人突然在一個轉角處遭遇,狼犬直接被宋小雙眼睛裏的那股子煞氣嚇住了,沒有犬吠而是低聲嗚咽了一聲後就夾著尾巴從側麵跑開,蒙著麵的安娜直接伸出大拇指向天上比了一下,讚歎宋小雙的機智。
宋小雙自靠近俱樂部建築物附近後,精神力向附近探查已經是發揮到八成,從樹叢、花圃、假山各種地方靠近建築物,躲過了好些監控探頭,以及來來往往穿行在樓群附近的俱樂部工作人員,還有就是臨時逗留在俱樂部聚賭的各界人士。
好不容易兩人靠近了VIP客戶休息大樓,在拐角處宋小雙一把拉住安娜,告訴安娜正有一條犬從附近跑過來,安娜快速比了一個手掌橫切的動作,意思是幹掉,宋小雙搖頭用手指對著眼睛比了比,眼眸裏的神情馬上就變了,在安娜看來充滿了嗜血和冷酷無情的意味,她看了都背脊骨一寒,暗想這個樣子的宋小雙好嚇人,實際上不但她被嚇住了,那條狼犬也被嚇住了,這反而撿了一條命,否則宋小雙是不會給它犬吠的機會的。
宋小雙和安娜躲在腐壞的生活垃圾桶裏,忍著蒼蠅橫飛和熏人的惡臭,隻是把上麵的桶蓋隙開一條縫,注視著不遠處的三層白色大樓,發現各處都燈火通明,光是底樓大廳能看到的人就超過十人,有身著保安服裝的保安、穿著靚麗的女服務員,坐在沙發角落和窗台邊肆無忌憚抽煙的便裝人士,安娜已經告訴宋小雙其中至少有兩人是她認識的保鏢,看來梁姐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三層白色的樓房總共加起來至少有二十幾套房間,現在看來直接明目張膽的衝進去找人不現實,能進去很容易,想帶人安全的出來就很難了。
安娜所講的三樓客廳窗簾是淺紅色布藝窗簾,就是梁姐被限製人身自由的休息室,到了現場一觀察才發覺遺漏了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裏的房間設置都是錯開布局的,所有的房間都沒有外置式陽台,客廳窗戶一套是開在前麵,相鄰的一套卻是開在大樓後麵,這樣一來前麵隻有一半能看到窗戶,但三樓並沒有看到有淺紅色的布藝窗簾,無疑裝有淺紅色布藝窗簾的客廳窗戶是在大樓後麵。
經過簡單的商議後兩人瞅準機會快速的從垃圾桶裏出來,隱藏著身形繞道大樓後麵去,走了好久兩人才發現有一串淺淺的腳印隨著兩人的前進不斷延伸。
宋小雙把腳抬起來一聞,布鞋上一股爛西瓜味道,恍然所悟問題出在哪了,兩人一定是踩在垃圾桶裏的爛西瓜上麵,可沒有時間倒回去去處理腳印了,拉著安娜快步向前,宋小雙想到垃圾桶的位置比較偏僻,沒有燈光直接照射到,要發現隻有等天亮以後,但那個時候說不定腳印上的水分早就幹透,看不出來了。
順利繞到大樓背後時,宋小雙打眼一看不禁一喜,從大樓附近的草坪往後看出去,中間除了幾顆中國梧桐樹外,就是一座正冒著煙製作早餐的大廚房,其他別無建築物,將視線往後瞧一百來米遠就是圍牆,正是他和安娜翻牆而入的不遠處,借著廚房和其他窗戶的幾縷燈光散射,果然在三樓一間玻璃窗打開的窗戶上看到了淺紅色的布藝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