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內心裏也有些感到驚訝,這人看起來好像時常都是眯眯眼嘛?怎麼記憶力超強,腦子也轉得好快!買早餐還能順帶整一雙合適的鞋子回來,難怪他在俱樂部休息室三樓做事情根本不慌張,就像是在自己家裏麵一樣,不僅是有條不紊,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把走廊裏的幾個人當回事,他哪裏來的自信?
安娜的想法則不同。沒有看出來嘛,宋小雙身上還有很多值得挖掘的東西,宋小雙僅憑梁姐的光腳和扔掉的一雙鞋,就能恰到好處的給梁姐單獨配上一雙鞋!安娜直接都有些嫉妒了,看到宋小雙回到車裏,直接把內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她都二十好幾了,想要再學中國人對事物的含蓄表述方式有些困難。
提到和鞋子尺碼有關的事情,在安娜看來直接說出來得了,根本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安娜不知道宋小雙隻是蒙對的,他原本估計梁姐所穿的鞋碼是三十九碼,隻是感覺梁姐身上肉肉很多,腳背看起來有些肥,為了預防萬一加了一個尺碼,不然梁姐依然得光著腳丫晃蕩好久。
安娜和宋小雙畢竟相處好一段時間了,經曆過好多複雜的事情,早已把宋小雙放到心裏麵一個特殊的位置,話到半途直接說歪了,語氣有些嬌喋的意味。
安娜和宋小雙都不覺得有啥問題,坐在後排的梁姐直接身體一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暗道我的媽媽米雅,車內的空間裏有一股明顯的酸溜溜味道,安娜什麼時候學會用這招對付男人了,還是一個天然呆的家夥,不是明珠暗投了嘛?
看兩人一點感覺都沒有,莫非已經建立了深層次的某種關係?看安娜的麵相和做派又不像哈,這裏麵的古怪大了去了,待回去找來人手,把胡九這個叛逆鏟除掉去了心頭之恨,倒是有時間可以詳細了解一番。
三人各自想法不同,但時間不等人,安娜得馬上趕回研究所,她還有一大堆數據等著彙總研究勒。
梁姐也急著回上千公裏的北方。她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外,所有看得到的隨身物品(卡片小手機因為藏在身體隱秘部位,僥幸沒有被胡九搜索到),都被劫掠一空。
身上的好幾種佩飾沒有躲過,放錢包、手機、銀行卡的拎包自然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
最悲催的是居民身份證還在錢包裏,什麼補卡之類的是別想了,就是想回家都不能坐火車和飛機,因為沒有身份證明怎麼搞?繼續留在這裏給家裏打電話讓人來接她回去,會麵臨著胡九和家族某些人的雙重威脅。
梁姐直接被打回了原型,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安娜身上倒是還有兩百塊,但是坐長途客車回家還差一截,三個人身上都沒有手機沒有銀行卡,想要搞無卡取錢都不行,沒有那組臨時密碼純屬瞎想不現實。
三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為今之計隻有回轉人體科學研究所一途,安娜繼續上班,由帶齊錢包和手機的宋小雙護送梁姐到車站,直到確認她平安坐車離開車站為止。
確定思路後不在猶豫,立馬由安娜開車回研究所。因為研究所畢竟是涉密單位,在出了市區不久後安娜陡然想起一件事,梁姐以前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但她沒有接到研究所的邀請或者是重新成為研究員,以她現在的身份,不再適合進入研究所的圍牆範圍內。
行有行規,謹慎小心一些對研究所和三人都沒有壞處,能少好多不必要的麻煩事。
宋小雙、安娜、梁姐回轉研究所的路上,一直被國安監視A、B兩個小組密切監視著。
自從知道梁姐身上還有好些“光環”圍繞,而暗地裏卻靠著她開的公司為掩護,做著違法犯罪的勾當,隻是因為她背後是一個家族涉及麵太廣,牽一發而動全身,會在北方某省具體到某市形成大的震蕩,會讓國家的聲譽受到損害。
國安市局直接下令,在這個梁氏家族的成員離開市區管轄範圍內,隻需要保持密切監視為主,不得越過命令擅自行動影響全盤的計劃,這個命令下得很是及時。
A組國安裏麵年輕的帥哥,正打算開展一些外圍的調查活動,想要盡快的將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命令一下來就如同被潑了一身冷水一樣,積極性大打折扣,覺得上級的這個命令有些無厘頭,難道抓危害社會的壞人還有錯?他很難想通,一直悶聲不吭的駕駛車輛遠遠的跟著安娜的車,往研究所方向而去。
旁邊的小組長覺得有必要開導一下,就和助手擺談起他曾經年輕過的那段曆史,當然有些涉密級高,而助手無權知道的也沒有講述出來,也提到過像他現在這樣的憤怒,當時根本想不通隻是機械的執行命令,現在回頭看發覺當時真是愚不可及,個人的智慧是很難駕馭到整個組織集體智慧之上的。
這樣一來年輕的助手總算是感覺好多了,沒過多久車載台就傳來消息,B組已經驅車預先趕到研究所的山腳下,這次他們換了一個地方監控,問A組目標離研究所所在的小山還有多遠。小組長回答道已經接近小山附近,讓B組的兩人小心不要被安娜三人發現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