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增援的三人已經出發,沒有像某些傭兵劇描述的那樣什麼都帶,頭上根本沒有裝備什麼夜視儀和單兵通訊係統之類的,雖然車上有這樣的設備,但身為特別行動小組成員,不能過分依賴於這些高科技的玩意,都進行過野外夜晚辨識物體的嚴格訓練(劉曉晴剛剛進入特訓基地還沒有進行這樣的訓練),隻要在有星光的晚上,不是特別複雜的地形都能勝任!
增援的三人裝備其實很簡單,就是套上了一件背心,背心上的狹長口袋裏放了幾個彈匣,肩膀上掛了帶消聲器的折疊型傘兵突擊步槍,一條腿上綁著槍套,別著裝有消音器的九二式,另外一條腿上別著單刃匕首!
組長還單獨提了一口狹長的箱子,裏麵是一支九七式狙擊步槍和彈匣。
沒有發現意外情況的時候,監視小組其實就是類似於偵察員的節奏,出去槍套都不會帶的,直接插在腰側,被衣服擋住也看不見,像現在這樣的突發情況,當然得準備準備,槍套別在大腿上,經過特訓的國安組員,拔槍速度快於插在腰側。
劉曉晴有些想不通,國安係統為啥要安排宋小雙和鄭海玲住在有些偏僻的個體旅社?
她剛剛從星銳公司調入國安係統,集體觀念還沒有培養出來,加上對國安係統怎麼運作還知道的不多,對於殺手能如此輕易的靠近鄭海玲和宋小雙感到惱火,給兩人的住宿就不能安排在人口稠密的街區?
不!我懂了,如果真有人打宋小雙和鄭海玲的主意,是不會去管周圍人口稠密度的,人太多不便於特別行動小組的活動,這個世界上能預知未來的人可以說極其稀少,要是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沒有誰會傻傻的看著目標人物出事而無動於衷的,肯定會讓老金更改住宿地的。
劉曉晴在腦海裏快速推導一番,很快明白過來。
在劉曉晴盯著屏幕上的黑白影像仔細看,而增援五號、六號的組長一行三人,還沒有趕到三百米以外的臨時監視小樹林的時候,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曉晴姐,有動靜,應該是裝有消音器的五四式手槍發射子彈的聲音!”小陳取下頭上的耳機飛快的說,然後又戴上耳機繼續監聽。
糟糕!已經有人潛入了個體旅社了?守在房頂上和牆角的人手遲遲不動手是疑兵之計!劉曉晴很快戴上耳機,還能清晰的聽到“赫、赫”的聲音,沒錯,這是上有消音器的手槍彈擊中物體的聲音!
劉曉晴在星銳公司這樣的秘密情報機構,還是接受過一般的槍械訓練的,也培訓過裝有消音器的手槍進行抵近射擊。
被外派到海外的人員會有選擇性被上級安排進行這樣的訓練,搜集經濟情報的工作人員還是得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究竟是誰就看個人運氣了,劉曉晴很幸運的就獲得了這樣的機會。
正是因為她在參加訓練時候的驕人成績,讓到處搜羅人才的國安機構看上了眼,因為二叔劉教授和國安某大佬是舊識,經過兩次相邀,劉曉晴沒有意外的被調入國安機構,所以她並不是手無束雞之力的花瓶。
但劉曉晴以前畢竟是搞經濟情報工作的,沒有學習過專業程度很深奧的課程,從耳機裏聽到的聲音隻是判斷出,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發射子彈時候的聲音,不能像小陳這樣一聽就知道鑒別是什麼槍械什麼型號,特別行動小組裏沒有庸人,這點已經很多次被驗證了,剛才劉曉晴又目睹了一次。
聽著接連子彈進入物體的輕微聲響,劉曉晴整顆心都懸著了,手槍射擊聲音很快就停止了,然後是一陣物體撞到木板牆上的悶響聲音,沒有人類麵臨死亡時候發出的那種絕望的聲音,好像房間裏正在表演啞劇似得,進攻方和防守方都悶不做聲。
究竟房間裏發生了啥事?鄭海玲沒有事吧?宋小雙一定會保護她的吧?畢竟劉曉晴沒有在耳機裏聽到鼻鼾聲,這就意味著宋小雙已經有所警覺!
劉曉晴恨不得這就飛到鄭海玲和宋小雙身邊,給一人一隻槍,把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通通宰掉,但她不能擅離職守,這是集體行動,希望鄭海玲和宋小雙能堅持到特別行動小組的增援,不過那又是幾分鍾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可以做的是,等組長三人到達三百米開外的小樹林的時候,把監聽到的信息提供給他們參考。
在劉曉晴正為鄭海玲和宋小雙焦慮的時候,個體旅社靠裏的雙人房間顯得黑漆漆的,一個人影卷曲著倒在進門處,一隻手鬆鬆垮垮的拿著什麼東西,旁邊蹲著一個人正在他身上搜索著什麼,大門虛掩著,地板上還有噴濺的深色液體痕跡,從空氣中的血腥來判斷,那種液體應該是血跡。
黑夜裏鄭海玲身上圍著毛毯,坐在木板牆壁的拐角處,身體和牆角還有一尺多遠的距離!
這家個體旅社房屋構造比較傳統,四個牆角用得是原木,牆壁上用的是寸多厚的木板,這樣牆壁的轉角處就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她是被宋小雙從床底下抱到牆角的,身上的毛毯還是後來宋小雙給的,她看著宋小雙蹲在門口,在那個人身上不斷的搜索,雖然因為夜視能力有限,隻能看個大概,但還是能看到他赤果果的背影和身上的那條小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