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給其他四個人打了手勢,示意四人各自保持警戒,散開搜查,看看還有遺漏的沒有,如果被人背後打黑槍,那可是惱火的事情,組員依命令行事,很快消失在各個角落裏,組長則打開通訊器和劉曉晴聯絡。
“二號,把車子開下來,事情該收尾了!”組長隻是陳述了一下命令,說話簡單條理清晰。
在房車內的劉曉晴自然明白,但是她無法就這樣麵對宋小雙和中毒的鄭海玲,兩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結果她卻對鄭海玲沒有法子可想,但行動小組的組長都已經發話了,還是得執行為好。
劉曉晴和小陳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後,就從監控室內離開,走到駕駛位置,在一個特殊的位置按下拇指,儀器檢索到她手指的指紋,儀表板上麵的燈就自己亮了起來,房車啟動並不需要鑰匙,自動化程度很高。
這種大型的房車對於劉曉晴來說,操作也是很容易,開車什麼的對於她來說當然很簡單,係上安全帶,打開夜行燈,很快就把房車開出了斜坡,順著公路轉到個體旅社的附近!
宋小雙根本不知道劉曉晴還會在這次的行動組裏,劉曉晴以前隻是說在什麼秘密部門工作,類似於商業情報員,哪裏會料到她調到國安係統裏麵來,這個時候的宋小雙正在心裏麵反複的抉擇,是不是要施行那一步,很有可能鄭海玲承受不住,反而會害了她,但是把她送去醫院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即使國安裏麵有這樣的專業機構,時間也來不及了,這是邊疆地區,條件自然要差很多,不是上海和大連那樣的城市!
宋小雙沒有去管行動小組怎麼轉悠,直接順著走廊走回雙人間,帶上房門徑直走到鄭海玲身邊,快速的檢查下鄭海玲的氣血運行情況。
檢查的結果讓宋小雙很揪心,短短時間鄭海玲的皮膚下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水泡和血腫,這是全身心的急性敗血症的前兆,不能再拖延時間了,宋小雙暗自下定決心,不然就太晚了!
現在國安行動小組還在外麵逐步推進,他還有時間來進行個人的計劃,宋小雙從背包裏拿出那個醫藥包,想要開燈卻徒然的想起線路已經受損,想到沒有照明也沒有關係,很快就從包裏麵拿出一次性輸液器、消毒液、消毒棉簽、繃帶!
簡單的用消毒液和消毒棉簽,給鄭海玲的右手背靜脈血管處理了下,按照他和安娜都進行過的非正常供血程序,用輸液器連接他的動脈血管和鄭海玲的靜脈血管,將自己的血液輸給鄭海玲。
宋小雙還用手指在鄭海玲靠近床鋪邊的左手腕上劃開一條口子,沒有劃多深,隻是讓血液能順著傷口流出來,他把鄭海玲的左手從床鋪上拿起掉到旁邊,以利於血液自行往下掉,也免得血液沾到床鋪上,血液開始成滴狀自鄭海玲的手腕傷口處彙集,當然這個血液流出的量宋小雙是考慮過的,不會出現他的供血情況趕不上鄭海玲的失血的速度!
做完這些還不夠,他還用已經被子彈穿出好多個彈孔,一翻動棉絮就四處飄飛的薄被蓋在鄭海玲胸口以下,斜著坐在床邊,用能自由活動的右手按在鄭海玲心窩處,精神力投射在心髒處,柔和的能量氣勁護住她的心脈,免得她心跳突然停止跳動,換血療法功虧於潰,他本身就受了內傷,在不斷的缺血的情況下,是沒有多少精力來完成很細微的操作的!
淩晨時分居然有如此大的動靜,自然被附近的居民觀察到,報警是妥妥的,接警後,怒江州警方很快就調集了警力趕到個體旅社,劉曉晴順著公路把房車開到個體旅社附近,卻被接警後的本地警方的警用車輛擋住了去路,各種車燈和警報器晃人眼球。
房車的尺寸有些大,錯不開,雖然她立馬就出示了相關證件,車子也過不去,眼看沒有法子,直接把車子扔在路邊,和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小陳下車,順著一路的警用車輛跑步到個體旅社,這樣耽擱了不少時間。
在劉曉晴和小陳趕到個體旅社的時候,大門自然是被警方強行打開了,遠遠的就看到一輛警巴在院壩內,大開著車燈和車上單獨設立的燈具為現場提供照明,警戒帶還沒有拉起來,隻有兩名警察守在大門口,出示證件後她和小陳走了進去,幾名警察正在和組長幾人交涉,聽語氣有些不客氣,因為組長隻是反複的說,要等州裏的國安到了現場再說明情況,劉曉晴根本不管這些,直接詢問組長宋小雙去哪兒了?
組長正被各種各樣的問題搞得有些頭大,看到劉曉晴還在詢問那個家夥,就沒好氣的說:“還在房間裏吧,剛才我看著他進去了。”
劉曉晴覺得要遭,外麵忙得一團亂了,宋小雙還待在房間裏幹嘛?順手從一名警察手裏拿過一把強光手電,和小陳快步跑向走廊裏,一邊借著燈光前進一邊大聲喊著宋小雙和鄭海玲的名字,卻沒有回應。
劉曉晴和小陳順著走廊地板上帶血的腳印,繼續往裏麵跑,終於看到了走廊牆壁上的血跡,順著血跡自然很容易的就看到倒在房門口的幾個人,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血窟窿,到處都是流淌後已經半幹的血跡,血腥味濃的簡直化不開,小陳和劉曉晴剛才鼓著勇氣,從被手雷炸斷手臂和大腿的三具屍體旁進入走廊,已經是膽子發毛了,看到這裏還有幾個,死狀還要詭異,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幹嘔聲不斷響起。
劉曉晴抹去嘴角的唾沫,推開虛掩的房門,強光手電劃過黑夜裏的寂靜,看到房間內的情形,地板上同樣是一堆血跡,血液還在不斷的從躺在床上鄭海玲的手腕上往下滴,劉曉晴大喊一聲:“宋小雙,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