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市某體育運動場館一間運動員休息室內,沒有關上的玻璃窗遠遠的傳來陣陣口哨聲和喇叭提示聲音,看來是賽場上正在進行著賽事。
王冬苳身著武術運動員的淡紫色對襟功夫衫,站在休息室內,齊腰長發已經編成一根粗粗的發辮隨意的靠在腦後,配上她傲人的身材和偏向蘿莉的臉蛋,一種耐人尋味的魅力油然而生。
然而此時王冬苳心情很糟糕,轉身一屁屁坐在椅子上臉上氣鼓鼓的,身邊站著兩位同樣是對襟衫功夫裝的師妹,正在小聲的開導她,說話的時候注意不在喊她的外號吹牛王了,以免這位師姐跟她們急眼。
“師姐,我看還是算了,掌門(王耀傑)不是説你的武術四段已經板上釘釘跑不了了嘛,幹嘛還這樣一份別人欠了你小錢錢沒有還的樣子?不要想太多,下次國考再說吧,實力在那兒通過沒有問題的!”說話的師妹身穿桔黃功夫衫,如果宋小雙在這裏一定認識這位師妹是一位師叔的弟子,同旁邊那位身著白色功夫衫的年輕師妹一樣,參與了上次甘北形意拳組織承辦的武術觀摩大會。
“是呀,師姐,慢慢來嘛,我可有自知之明,不會去爭那個掌門之位的,看到掌門活的一點都不輕鬆,就感覺蛋疼,送給我我都不要,太累人了!”
身著白色功夫衫的年輕師妹在三人中年級最小,隻有二十二三歲左右,說話難免有些時代的烙印。她這麼一說倒把身邊的兩位師姐逗樂了,王冬苳自然臉上消了氣,她剛才隻是一時氣憤而已,站起身來伸出手,在身著白色功夫衫師妹的臉蛋上輕輕一掐後放手,沒好氣的說:“蛋疼?下輩子吧師妹,怎麼當女人不好嗎?還是有人開始打你的主意了,上次在王家屯見你的時候,說話可不是這樣的喔,老實交代,對方何方人士,今年多少歲,是不是道上的(習武之人)?”
“沒有,絕對沒有,師姐你別瞎說,被我老爸聽見我可慘了,我大學都沒有畢業勒,老爸可就在館內......”白色功夫衫的年輕師妹說話那裏是王冬苳的對手,當即紅著臉蛋急著辯駁著。
“算了,看你這樣子也沒有吧?都考上研究生了,一扯到自己身上還是老樣子臉皮太薄,我可是剩女級別的,堂堂的大師姐卻隻是過了武術四段位,而你們卻過了五段,到哪兒說理去?不說了,下午就回家......也不知道小雙哥怎麼還不來,再不來就不理他了,沒有一點誠意,說好的昨天到蘭州,今天來看我的考段過程,竟然說有事來不了放我的鴿子,他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哼!”
兩位師妹看到王冬苳說著話提到宋小雙的時候,陡然伸出雙手掌在空中滑動幾下,兩位師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互相看了眼都明白宋小雙可是師姐王冬苳的逆鱗,還因為時常吹噓宋小雙如何如何了得,得了個吹牛王的外號。但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後來大家才明白,宋小雙比師姐王冬苳吹噓的還要厲害很多,各自的師傅都仔細叮囑過弟子們,以後見到宋小雙時候,要恭敬的喊師兄,不得造次。王冬苳正在沒有來由的生宋小雙的氣,還是不要接過這個話茬惹禍上身。
運動員休息室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了,一位精神矍鑠而氣息內斂的老者,身著絨布運動服腳穿一雙平底鞋走了進來,來人正是王冬苳的老爸,現任甘北形意拳掌門王耀傑。
兩位師妹各自喊著師叔、師伯,這樣區分是有原因的,兩人的師傅分別是掌門的師兄和師妹,對掌門的稱呼自然不同。
王掌門聽到兩位師侄的尊稱後,臉上淺笑著示意他有話單獨和王冬苳說。兩位師妹自然懂的,回頭看了一下站著的師姐王冬苳,從椅子上拿起各自的行李包,到更衣室更換衣服去了,走之前輕輕的帶上了休息室的房門。
王掌門走到王冬苳麵前,從衣兜裏摸出一枚上有青虎圖案金屬徽章,遞到王冬苳麵前,柔聲的道:“冬苳,這是老爸以前的錯誤,不讓你參加武術考段評級,你能原諒老爸的,是不?青虎徽章給你!冬苳也過了四段了。”
這麼快,不是吧?老爸雖然已經是八段銀龍級別,響當當的武林前輩,這次難道還走了後門提前弄到一塊青虎徽章給我,這不像是老爸的習慣啊?有違武德精神的。
王冬苳雖然瞧不上那塊代表四段位級別的青虎徽章,她的目標是五段位可惜沒弄成,但還是一把從老爸手裏接過青虎徽章,愛惜的撫摸著,心底暗自思量著這是咋回事。
王掌門愛惜的撫摸幾下愛女的頭頂秀發後,在王冬苳白了一眼表示自己不是小孩子後,接著說道:“因為你以前連段前級都沒有,現在套段考級也沒有了,接連從考過初段位一、二、三段,省考四段考評委能讓你參加已經是看著我的一張老臉上了,國考五段沒有辦法確實不行,這個好解決,多參加幾次運動員比賽拿點名次,和師妹師弟一樣,還可以幫著我整理書籍,寫點專業論文發表啥的,下次國考考評委不讓你參加我跟他們急!”
“嗯,嗯,知道了,老爸,看你比我還急的樣子,要不要把小雙哥逮著,讓他參加初段位和中端位四段的考級,這樣的一位傑出弟子居然沒有段位證書,說出去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