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待徐所長答應讓她進來,安娜已經焦急的走進所長辦公室,看到自己的導師加研究所的所長,老奸巨猾的老臉上臉色也不好看,正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嚴肅的問題。安娜走到辦公桌前站直了直接問道:“所長,我想知道宋小雙的情況......”
徐所長正在為怎麼把宋小雙被逼於無奈,上了賊人的飛機後,又從國安的監控中消失掉的消息告訴安娜而反複思量,這可倒好安娜就自己找上門來了,示意安娜坐到沙發上後,徐所長明顯歎了口氣無意識的整了整衣領後才說道:“還是瞞不過你,從我們獲悉的情況來看,宋小雙處於失聯狀態,就是在今天淩晨的時候,不過國安正在加緊對他的搜索,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有什麼最新的進展你會是研究所裏最先知道的,你應該相信老師和你一樣,聽到宋小雙出事時候心情也很著急,不過暫時沒法子,隻有等了。”
徐所長很明白安娜是怎麼想的,他是安娜碩博連讀的導師,這個時候說話自然和平時不同,沒有用出一所之長的威嚴來,而是和緩的擺出事實來,告訴安娜現實就是這樣殘酷,但是她必須得接受。當然多數時候在安娜麵前,他這個一所之長也擺不出所長的架子來,安娜可是西方人,對這些從來不屑一顧。
“嗯,我明白了,這些話也不能告訴別人,是吧?所長,我先走了。”已經接受事實的安娜心裏麵很是淒苦,說了兩句離開所長辦公室。
這世上直接和她以及宋小雙作對的就隻有黑五月組織了,徐所長已經透了底,繼續待在所長辦公室也不是法子,還是該幹嘛就幹嘛吧,宋小雙這家夥不容易掛掉的,安娜仔細思量一番後得出了這個結論,暗自想剛才自己有些衝動了,還好徐所長脾氣一貫的好。
想通此處後,安娜覺得身上壓力為之一輕,步伐加快很快離開三樓,徑直的往一樓而去。
宋小雙當然不容易掛掉,可是從上了飛機那一刻起,他悲催的旅程就開始了。
淩晨五點多,十四個人躍出飛機後,阿黛拉使出第二種異能力,小範圍的讓全體人員在接近五千米的高空下墜速度陡然放緩一半多,避過了沒有攜帶專業設備高空跳傘導致的失壓症,下降到三千米空域後就必須開傘了,這裏處於山區,最低海拔都有兩千來米。
成功開傘後,隻過了幾分鍾後就開始預備降落到地麵了,黑五月亞洲部和阿黛拉的四人小組配備有衛星定位係統,全都是訓練有素之輩,沒有偏離預定降落地點區域,都成功的降落在一條奔湧的河邊草地上,那裏早有三輛越野車等在草地上,宋小雙還未落地就已經看得過清楚。
但是宋小雙和梁莉沒有成功降落在河邊草地上,而是徑直的栽入冰冷的河流裏,梁莉在飛機上身體已經因為血毒發作撐不住了,咬緊牙關硬挺熬了幾分鍾成功開傘快要落地的時候,渾身抽搐幾下後就暈了過去,失去控製的翼傘偏離了方向,帶著宋小雙和梁莉兩人栽入雪山融化的河水裏!
梁莉昏迷著什麼都不知道,宋小雙倒是清醒,可是被注射了神經阻斷劑,渾身沒有多少力,還和梁莉緊緊的綁在一起,不能動彈,等阿黛拉發現不對,派人把兩人從河裏撈起來割斷傘包背帶和各種額外綁帶的時候,把兩人分開時,宋小雙因為無法聚氣使用內呼吸,肚子裏已經灌抱了冰冷的河水,氣息很微弱了,而梁莉則直接停止了呼吸,一張俏臉變得煞白閉著眼眸眼見要掛掉了。
阿黛拉有些傻眼了,這可是意外想象不到的事情,但是梁莉又不能不救,宋小雙在休息站的時候就明說,梁莉不能出問題,否則他很難配合。
阿黛拉親自使用特種急救法,在十多秒鍾內,成功把梁莉肚子裏的水倒出來,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注射腎上腺素的一番折騰,總算是把梁莉從死神手裏搶回來,但是氣息很微弱,半死不活的,知道想要救她隻能靠宋小雙了。
宋小雙早就被一個蒙麵彪形大漢倒提著吐出了超多的河水,攤在草地上氣息倒是變得平穩起來,隻是精神很差說話聲音低不可聞,等阿黛拉湊到他嘴邊,好不容易才聽清楚宋小雙在說些什麼。
“從我的動脈血管裏抽出不多於五十毫升的血液,注射到梁莉身上大的靜脈血管裏,要快,她掛了,你就別想知道其他任何事情......”
阿黛拉依言行事,在把宋小雙和梁莉弄進一輛越野車後,讓身邊的人把宋小雙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掉,用毛巾快速的擦了擦後,裹上一張毛毯仍在放倒後座的越野車後座車廂裏,讓手下走開後,阿黛拉把梁莉的濕衣服也拖得精光,同樣施為後給梁莉裹上一張毛毯,把梁莉放在宋小雙身邊,抽出宋小雙身上的血液注射到梁莉身上後,幹脆把兩人弄進一張毛毯裏,說這樣兩人的體溫會很快恢複正常,宋小雙對於阿黛拉奇葩的做法抗議無效後,也隻能聽之任之了。
很快宋小雙就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境地,因為阿黛拉單獨給他注射了一支鎮靜劑,而不是神經阻斷劑,他也知道越野車已經開動起來了,模糊之中似乎聽到了阿黛拉在說什麼一號實驗室?
後來眼皮越來越重,無盡的黑暗向他湧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