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這架飛機本來就要退役了,我們花了一些錢把它買下來自己飛,申請了航線,這架飛機已經屬於民用的了,準備送給欣貝延緬甸虎救助保護站,搞點啥航拍之類用於研究胡岡穀地的大型動物,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然你以為能隨意的進入軍用機場?還有緬甸情報局的能輕易的把注意投向別處?既然是動物保護基金會的,當然要演得像才行!”
原來是這樣,阿黛拉和黑五月亞洲部的人計劃之周密,宋小雙隻能歎服,居然能想到購買退役飛機申請航線這樣的事情上來,既避開了緬甸情報局特工的調查,又縮短了到目的地的時間,他算是開了眼了,已經知道阿黛拉這些人返程絕對是不會乘坐這架飛機的,說不定會是從印度回去心靈力實驗室,不會折回緬甸了。
飛機經過了沿途幾個市鎮的上空,從胡岡穀地邊緣的山脈間飛入,飛行高度隻有一千來米,速度雖然隻有兩百公裏一小時很慢,但是在整個兩個小時的飛行中,沒有宋小雙擔心的又會遇上飛機出故障的狀況發生,在早起的太陽光線一路跟隨下,宋小雙和梁莉倒是飽覽了沿途的風光。
宋小雙從機艙舷窗玻璃看出去,偶爾能從胡岡穀地茂密的亞熱帶森林裏,看到一條昏黃的帶狀物,知道那就是二戰後期修建的中印公路緬甸段,有人說這條公路是按照當初經過胡岡穀地,闖過野人山損兵折將撤離到印度杜聿明部撤退路線而開建的,其實隻有幾個沿途的點撤退路線和公路才重合!
因為廣義的野人山地區是指整個胡岡穀地四周的山脈,中國遠征軍在這些山脈裏折騰很久繞來繞去,總算是撤退到印度,但是修建公路則又是一回事,需要勘測盡量縮短裏程,撤退行軍路線和公路很快就隻是在幾個要點上有些重合,其他大部分沒有在一條線上。
想到這裏宋小雙腦子一激靈,直接問阿黛拉這個所謂的欣貝延拚寫字母是怎麼樣的,阿黛拉不知道他想幹嘛,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大聲念出來,宋小雙接著問梁莉,可不可以站在中國人的習慣來拚讀欣貝延,比如新背洋,新平洋之類的,梁莉臉上笑吟吟的說道:“宋小雙,沒有想到你這麼無聊,確實可以用新背洋,新平洋來拚讀欣貝延,因為前者是南方絲綢之路馬幫喊出來的名字,是一種帶有中國西南官話色彩的稱呼,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嘛?”
“那麼你知不知道,抗擊小日本的中國遠征軍第一次失敗後,有一支部隊就是從新平洋撤退到印度的?如果要去那個啥動物保護救助站,我想去看看長眠在新平洋的中國遠征軍士兵,阿黛拉,可不可以答應我這個要求!”
宋小雙神情顯得很是疼惜的說著話,臉上罕見的露出潮紅色,胸膛上起伏明顯,梁莉都看傻了暗自想:這家夥還懂的不少嘛,曆史書上可沒有說的這麼具體,阿黛拉把他定性為民族主義者,看來是恰當的評語。
“沒有想到連這個你都能想到,好吧,欣貝延(新平洋)緬甸虎救助保護站附近就有一個中國遠征軍士兵的墓地,可以給你和梁莉半個小時,我再說一點別打算借機逃跑,也別惹事,我們把飛機交給救助保護站會逗留短暫的時間,這是必須的,可以同你去一趟墓地,這些中國士兵值得尊敬,從我個人來講,因為很小的時候附近的鄰居,就是一個當年參與過築路勘測的美國工程師,他總是我們家的常客,喝醉了就愛說這些老黃曆,直到有一天我的家和鄰居的家都被一把火燒毀,在孤兒院待了幾個月後,就進入了心靈力研究實驗室......”
阿黛拉罕見的從救助保護站說到了她小的時候,說道末尾聲音有些梗咽後就停止了,想來是不想再次回憶以前不好的經曆。
宋小雙微微搖頭暗自感慨,這個世界不幸的人總是有類似的經曆,但是宋小雙不會就此放鬆對阿黛拉的警惕,反而這種心底的警惕加深了不少。
如果阿黛拉所說是事實的話,她和約翰幾人境遇應該相同,都是孤兒,全是被心靈力實驗室這個機構培養大的,也就是洗腦都已經十多二十年了,要她脫離心靈力實驗室的掌控,不要幹壞事是不可想象的。
......
飛機是在新平洋緬甸虎救助保護站附近碎石跑道上降落的,這家緬甸虎救助保護站已經有了一架輕型飛機,救助保護站真正的科研工作者,幾名白人和緬甸人站在跑道一側迎接阿黛拉一行人的到來。
對於阿黛拉這些人送來的一架飛機,搞學問研究的科研工作者當然是很歡迎的,不過宋小雙和梁莉等人的角色又變成旅遊觀光客了,不再是所謂的動物保護基金會的考察組,反正隻要把這些真正搞研究的科研工作者忽悠過去就行。
宋小雙和梁莉根本不用去管這些,阿黛拉抽出一半人去參觀緬甸虎救助保護站,搞點啥飛機的交接儀式,自己帶上身手最好的幾人圍在宋小雙和梁莉身邊,步行去附近的遠征軍士兵墓地,達成宋小雙的心願。
宋小雙問過阿黛拉,有人的背包裏有高度白酒,卷煙當然是有得,有了這兩樣,去墓地看起來也像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