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幹嘛,被人隔三差五的抽血?反複的用古怪的儀器探頭插在身上做檢查,還是其他啥事情?我沒有說這是巫術,其實就是魔術而已,你信不信?”
一行人已經走到緩坡處,下麵不遠就是救助保護站的簡易跑道,跑道盡頭兩架飛機靜靜的停在那裏,跑道一側不遠處就是救助保護站的房屋,周圍有些空曠,可以看到分出去的一半人已經等在跑道一側,沒有看到救助保護站的科研工作者,一輛老舊的長頭大巴停在旁邊,顯然和緬甸虎救助保護站進行所謂的飛機交接儀式已經搞完,那輛大巴是黑五月亞洲部派來執行接送任務的。
出於執行任務的警惕性,阿黛拉隻是示意身邊的幾人放緩步行的速度,徑直的往大巴跟前走,此時阿黛拉一行人正在下緩坡,準備穿過簡易跑道往大巴前走,左右兩側地形比較平坦,沒有什麼障礙物擋住視線,除了剛才走過的路上有些稀疏的樹林擋著外,其他部分都可以看出去很遠,不存在有人伏擊的可能性。
阿黛之所以答應宋小雙去遠征軍墓地,危險程度不是很高是很重要的一方麵,現在已經滿足了宋小雙的心願,黑五月的大巴也來了,她稍稍放心,腦子卻更加活泛起來,女人的好奇心是無藥醫的一種狀態,阿黛拉被宋小雙詭異的行為所吸引,好奇心開始泛濫,想要宋小雙對墓地的行為做一個解釋,顯然宋小雙說是魔術的解釋她根本就不行。
“宋小雙,如果你沒有被注射神經阻斷劑,一身本事還能使出來,我就相信這是你導演的魔術,否則很難相信是魔術,魔術要很長時間的準備和練習的,你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基礎。”阿黛拉用肯定的語氣說。
“信不信由你,墓地刮的那股大風隻是巧合罷了,之所以香煙放在地上還能燃燒,是因為我把過濾嘴用手指捏了幾下,並且抖掉了少許煙絲,手速很快的把紙頁包裹著的煙絲用手指攆了幾下,這樣當過濾嘴恢複原狀的時候,就形成了一個類似於真空吸管的效應,即使放在地上燃燒的香煙也不會熄滅,當然這是有時間限製的,時間拖久了過濾嘴恢複原狀真空吸管的效應就沒了,差一支煙確實是真的,眼看時間就要過了儀式還沒有完成,就隻有動約翰雪茄的主意了。”
宋小雙無所顧忌的說出所謂的真相,配上他那副天然呆的臉貌,看起來很欠揍的模樣,阿黛拉心思敏捷,宋小雙越是表現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她越是朝著反方向想,對宋小雙越來越忌憚。
而已經被宋小雙擺了一道的約翰就忍不住了,一聲低吼猛然竄到宋小雙身邊,單手抓住宋小雙的衣領,將他一把舉起來拉到身邊用中文大喊道:“你這家夥就是欠揍,除了是一個吃貨以外,一無是處,還愛裝神弄鬼的,如果不是要把你完整的交給一號實驗室,你早死八回了。”
阿黛拉看到宋小雙人被約翰禁錮著也不掙紮,反而衝著她眨眼,趕緊的一把拉住想要衝上去的梁莉,一臉不悅的對著約翰用中文命令道:“約翰,放開他,宋小雙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約翰隻好悻悻然的放下宋小雙,越過身邊幾人當先往簡易跑道對麵的大巴急速走去,梁莉趕緊的走到宋小雙身前,替他拍拍後背處的灰塵,因為約翰是把宋小雙一頭扔到地上離去的,暫時失去了一身本事的宋小雙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隻有認栽的倒在地上灰頭土臉的份了。
阿黛拉打著手勢示意身邊剩下的幾人停下腳步,幾名彪形大漢秒懂,分別選擇不同的站位護衛在阿黛拉、宋小雙、梁莉三人身邊,阿黛拉有話要問宋小雙。
“宋小雙,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幹嘛,現在我開始懷疑你在拖延時間了,你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墓地的行為不是簡單的用魔術兩個字可以解釋的,是你逐步實施計劃的一個環節之一。如果你現在不說個明白,我覺得就是一種不信任的態度,那麼梁莉我也不管了,隨便黑五月亞洲部的瘋狂科學家怎麼折騰,你看著辦吧!”
阿黛拉說話很直接明了,看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好吧,我承認那股大風是可以預料到的,墓地四周地形有些複雜,在拿著白酒繞行墓地一圈的時候,觀察到附近的山上正在開始刮風,樹梢都被吹拂成波浪狀,在擺放卷煙的過程中一直擔心大風會打斷儀式,把卷煙吹熄滅了,所以不斷的在用眼睛觀察著,對約翰說得兩句話是特意唬他的,目的就是要他趕緊的把雪茄拿出來,不要蘑菇,還好來得及,雪茄總算是在刮大風前點燃了,儀式沒有被打斷。”
阿黛拉很是疑惑,宋小雙這人太詭異了,居然能夠憑借出色的觀察力有限度的判斷出刮風的風向和風速,還幾次提到所謂的儀式,這個家夥葫蘆裏到底裝的啥,直接問:“什麼儀式,難道你剛才不是進行正統的中國祭掃陣亡將士亡靈的儀式嘛,其中還有什麼說道?”
“說實話還真的不是,那種很正統的祭掃倉促之間沒有條件來搞,這是雲南特有的一種原始宗教裏的儀式,是傳承巫師告訴我的一種方法,酒是少不了的,配上一些不能明說的語言,你就當它是巫術語言吧,至於卷煙是一種異化後的個人行為,其實進行這種儀式時候卷煙可有可無,當然隨大流就配上了卷煙了唄。”
宋小雙臉上帶著戲虐的意味說出了“真相”,阿黛拉聽完後稍微一發呆後脫口而出道:“我沒看錯,果然和巫術有關,你自己都承認了,好吧,既然牽扯到巫術我就不再問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另一個問題,是不是在拖延時間,準備等人來解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