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雙在加布裏說出宗教色彩很濃的語句後,立馬用眼神示意梁莉和阿黛拉不要追問加布裏,梵天的怒火真正的含義是什麼,梁莉和阿黛拉很快明白宋小雙是怎麼想的,沒有必要追問加布裏,到了聖湖湖畔見機行事。
梁莉一臉根本不信的看著加布裏,好像加布裏根本就是在說一個笑話,伸手拍了拍加布裏的肩膀,抿著嘴輕笑道:“嗯,我懂,梵天是大神,加布裏,你這樣想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阿黛拉沒有說話,隻是在駕車換擋的空隙,伸手拍歪了加布裏頭上戴的七彩尼泊爾禮帽,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惹得加布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很快加布裏臉上表情幾度變幻,有懊悔,有慶幸,都被宋小雙三人看在眼裏,加布裏雖然跟著幹瘦的老頭夏爾馬做了一段時間的跟班,但是他還沒有真正學會如何隱藏自己真實的想法,看到車裏的三人完全都不把他說的當回事,加布裏反而有些竊喜,隱修會在聖湖的布置是真的,但是他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獲得了聖湖潛藏著的秘密,後來被有大德的修行者特意叮囑不得泄露出去,否則將會把他逐出山南隱修會,在隱修會長大的加布裏早已把自己當做隱修會一份子,為隱修會服務就是他的榮光,自然守口如瓶,哪裏知道今天給漏了出來,加布裏看到宋小雙三人毫不在意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中忐忑,隻是沉默著不說話。
......
簡易的盤山公路到不了加布裏心目中的聖湖,他確實沒有到過聖湖,不過在隱修會長大的加布裏,從小就聽說過關於聖湖的各種帶有神秘宗教色彩的故事,對於聖湖附近的地貌特征耳熟能詳,越野車到後來就從簡易公路離開,在加布裏的指點下,沿著一個坡度比較大的草坪一直向前開,然後順著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溪流,沿著兩座山脊中間的山坳往高處走,翻過山坳最頂點處,前麵已經沒有可以供越野車通行的地勢,因為前麵全是一塊塊幾人高的石頭橫亙在碎石泥土地上,小溪流到處可見,這就是一處石灘地,遠遠望去石灘地盡頭是一片墨綠色的樹林,樹林地勢比較高,可以依稀看到白雪皚皚的雪山頂,如一條蜿蜒的飄帶漂浮在空中。
“翻過石灘地,樹林後麵就是聖湖!”
年輕的加布裏,跳下越野車,指著樹林和雪山方向語速很快的說著話。
宋小雙、梁莉、阿黛拉迅速收拾著車裏帶著的裝備,一些釣魚用具、幾個小背包。加布裏接過一個背包當先踩著小溪上露出水麵的石頭,身形閃動著已然跑出去很遠。
阿黛拉把車鑰匙揣著衣兜裏,從背包裏拿出一個雙筒望遠鏡,壓低了頭頂上的牛仔帽,迅速用望遠鏡向四周山脊和河穀搜索了一遍後,把望遠鏡放回背包裏,看著站在一塊石頭上背著背包矗立不動,背影融入藍天白雲之中的宋小雙,宋小雙臉上顯出古怪的神情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
阿黛拉把路虎越野車所有車門都關上,看著身邊正在把釣魚用具往身上抗的梁莉,有些疑惑的用中文說道:“宋小雙這個奇葩是不是又有不好的直覺了?都有三天的時間了,他的那種可以感知危機靠近的直覺再不靈驗,我都等的不耐煩了,真的在這個地方碰上黑五月的殺手,倒是可以放開手腳全力一搏!”
梁莉整理好身上背的用具,把掛在腰間皮帶上的牛仔帽解下來戴在頭上,今天的太陽光線並不強,但是散發的紫外線好像很強,梁莉不想一天下來臉上被曬黑,雖然她的體質想要曬黑都很難,這隻是一種潛意識支配的表現。
弄好帽子後,梁莉這才說道:“這樣也好,可以活動活動筋骨,當然我是說跑路的時候可以跑快點?”
梁莉說完後,嘴角露出一縷苦澀的笑容,為了和黑五月組織有個了結,起到震懾躲在暗處虎視眈眈各方麵勢力的作用,宋小雙帶著她從印度到了尼泊爾,真的如阿黛拉所說的,宋小雙可能真的覺察到了這裏會成為與那些殺手交手的地方,梁莉反而覺得有些彷徨,四個人裏,梁莉和不到二十歲的加布裏,純粹就是打醬油的,主要還是靠宋小雙和阿黛拉兩人。
“走吧,宋小雙都走了,我們得跟上!”
看到宋小雙轉眼間身形連閃,在一塊塊石頭頂上躍過,很快出去了上百米的距離,阿黛拉隻有學著加布裏,輕質登山鞋踩著小溪上可以落腳的石頭快速疾行,她可不會宋小雙的那種在障礙物間快速移動的身法。
梁莉聽到阿黛拉所言後,看到阿黛拉老老實實的踩著石頭往前走,梁莉的丹鳳眼快速的眨動著,眼睫毛晃動著配合著鵝蛋臉,顯出一副俏皮的神情來,不過阿黛拉和宋小雙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