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小雙展開手做擁抱狀,鄭海玲再也繃不住,穿著淺藍色運動鞋的雙腳三步並作一步,速度撲入宋小雙的懷裏,哪管宋小雙身上的圍裙上油漬星星點點。
感受到腰背上宋小雙手腕那種有些陌生而熟悉的環抱力度,鄭海玲的腦袋瓜靠在宋小雙肩頭,卻希望宋小雙能夠再抱緊一些,一發狠貝齒緊緊的咬住宋小雙的肩頭不放開,宋小雙一吃疼,手臂力量自然收緊了許多,鄭海玲腰肢輕微顫抖,輕哼一聲牙齒這才放開宋小雙的肩頭,一絲血腥味散發出來,不用說鄭海玲一口就把宋小雙肩頭的皮肉咬破了。
她知道宋小雙是讓著她的,有著雄渾氣勁的宋小雙,氣勁運起來護體,身體可以硬抗部分手雷爆炸的衝擊波而不死,如何是她一口牙齒就能咬破的?發起怒來一掌就能把一堵磚牆拆了,能夠站立不動任憑她牙齒咬著不放鬆,不是讓著她才有假。
鄭海玲陶醉在宋小雙有力度的懷抱中,正想再進一步,就聽到身後小萱和小傑“不合時宜”的說話聲。
“夠了哈,我都看了有兩分鍾了,砂鍋裏的燉雞再不關火,湯都沒有了,小傑,把小雙哥的車子騎出去,弄一件啤酒回來,動作快點!”
“老姐,我手上的機油還沒有洗勒,手洗了就去。”
鄭海玲速度的推開宋小雙,臉色緋紅,心裏麵氣急。
看到宋小雙轉身去端開灶上的砂鍋,忙著準備炒菜,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這家夥臉皮真厚,鄭海玲暗自腹誹著。這小傑也真是的,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工裝,車庫裏不是有一個洗手的小水池嘛?怎麼跑到廚房裏來洗手了,還故意在她身邊晃悠過去,妥妥的在裝,這個電燈泡也夠亮的了。
......
“不能再喝了,我先撤了哈......”
偌大的廚房一角飯桌旁,一身幹淨維修淡藍色工裝,人高馬大看起來壯碩非常的小傑,臉麵微紅一口灌下一杯啤酒,不出所料的說了兩句,看到桌旁的三人沒有反對,速度起身離開桌旁出了廚房。
聽著樓梯上響起了幾聲腳步聲,鄭海玲放下手裏的酒杯,眼神微醉的看著正在啃著雞腿的宋小雙,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用手機最好,才剛剛半天,就又有了很要緊的事情,這次我也要跟著去,不管了近期實驗室沒啥要緊事,我申請休年假,反正不是去研究所那樣的保密單位,劉教授說在大學等你,我能去,不許說不行?”
“劉教授找我還不是為了那個東西(儲能水晶),是鐵定的了,你去幹嘛?”
宋小雙看似不以為意的說道,心裏麵卻感到事情很棘手,最近很可能會出事,怎麼能帶上鄭海玲去甘北形意拳門,不能帶她去!
不過宋小雙也暗歎鄭海玲說的沒錯,飯還沒有吃勒,就接到星銳能源研究所副所長劉教授用座機打來的電話,電話是在大學教職工宿舍打來的,明說是很久沒有看到他了,希望他有時間路過成都的時候去家裏做客,其實隱晦的含義宋小雙是明了的,身為國家保密能源研究所的副所長,事情很多的,除了需要宋小雙去幫忙蝕刻一些儲能水晶,用於研究所研究之用外,宋小雙想不到有第二種可能,對於儲能水晶大家都不會在飯桌上明著說出來,這已經形成習慣了。
“我不管,哪個曉得你這一去什麼時候才回來,這次你別想丟下我,就像是在怒江州貢山縣那次一樣!”
鄭海玲借著酒勁壯著膽子說著話,她確實有些醉了,話語裏川普意味很濃,平日裏鄭海玲的普通話可是很“正”的。
“我看哈,小雙哥還是答應了吧!那個王冬苳師妹不是一直邀請鄭海玲去甘北做客嘛,這個時候甘肅早已下雪了吧?左邊是可人的師妹右邊是警花鄭海玲,美人在側,一起看祁連山脈的雪景,再來個冰釣溪水畔,想想都是一大幸事哈!”
趙淩萱也喝的差不多了,借著酒意戲謔宋小雙到甘北是有所“圖”,其實趙淩萱和鄭海玲都明白,宋小雙對師妹王冬苳真的隻是師兄妹的感情,趙淩萱這是借題發揮,知道宋小雙也不會惱怒於她。
“小萱,別太過了,小心宋小雙一掌把你扇飛出去,上次的事情搞忘了吧?”
鄭海玲微醉的眼眸盯著宋小雙細看,沒有感覺宋小雙真的生氣,手裏的雞腿啃光了正在喝湯勒,方才轉頭“警告”趙淩萱不要瞎說。
“別說了,小鄭這次可以和我一起去甘北,休假手續辦好就走!”
宋小雙最終還是同意了鄭海玲看似“無理”,一同去甘北的要求,在宋小雙想來,鄭海玲看似在說醉話,其實她心裏麵跟個明鏡似的,根本沒醉態度很堅決,要是不答應鄭海玲的要求,說不定她會偷偷的跟在他身後一路隨行,這樣反而會徒增危險性,有時候命運總是有許多巧合,那就讓巧合來的更多一些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宋小雙話音未落,分明注意到鄭海玲和趙淩萱兩女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也由她們去了。
......
連日的大雪雪花飄飛,在一個下午終於雪停了,有些昏黃的太陽光線竭力的在天黑以前撒播著少許熱度,祁連山支脈大山深處的王家屯自然村,環顧四周山嶺,到處是皚皚的白雪,在白色裏點綴著得是灰褐色的岩石,一些黃褐色的草葉從雪叢裏露出半截,進出王家屯的窄窄山村碎石公路人跡罕至,有些地勢凹陷處積雪厚達一米多,根本無法行車。
此時,這條基本上已經被積雪覆蓋的碎石公路上,正有三個人踩著可以沒過膝蓋的積雪順著公路速度不慢的往外走,原來三人的鞋子上額外套上了兩塊一尺來長的薄木板,用繩套綁在鞋子上,這樣不至於在雪地裏走路的時候陷入積雪裏麵。
三個人裏麵有兩個是穿著淺黃、淡紫顏色有著蔸頭帽防寒服外套的女人,隻是現在兩個女人的蔸頭帽都沒有使用,任由它搭在頸後,另一個是身著淺黃絨布運動服的三十來歲麵容普通的男子,背上背著一個容量三十多升的淡紅色旅行背包,背包隻是半鼓,三人都沒有戴手套,雪地裏踏雪疾行身形矯健,明顯是修習過古武的修行者,頭發間有著少許熱氣升騰,看起來還走發熱了。
“沒想到這雪一下就下了好幾天!鄭姐,小雙哥,這次真的不能留你們了,按照現在的速度,天黑之前走到鎮上應該沒有問題,小師叔會開車送你們到金昌的,鎮上的雪沒有這麼大,出行沒有半點問題......”
說話時候嘴裏吐出微微熱氣,是將一頭烏黑亮麗長發辮攏於發網裏的王冬苳,宋小雙甘北形意拳門的師妹,她有著傲人的胸脯精致的臉龐,大而有神的一雙眼眸眨動間靈動非常,配上一身淡紫色的防寒服,十足一個成熟的靚麗美女,單論姿色而言,比旁邊著淺黃防寒服的鄭海玲強了不少,但是氣質上就比鄭海玲差了不少。
旁邊臉色有些木然的宋小雙,緊了緊身上的旅行背包,沒有對於師妹的話語有所補充。
自從一個星期前他和鄭海玲從戎江市出發,去了某大學見了劉教授一麵,宋小雙消耗精神力蝕刻了一大堆儲能水晶,解了研究所急需實驗儲能電水晶的圍,就速度北上甘北王家屯,在王家屯待了幾天,不湊巧的是剛到王家屯就開始下雪,一直下了好幾天,鑒於鄭海玲假期有限,天剛剛放晴宋小雙和鄭海玲就急著返回戎江市,期間沒有出現任何事情,但是宋小雙那種對危機的敏銳直覺始終揮之不去,以至於聰明可人的師妹王冬苳和鄭海玲都依稀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女人的直覺是犀利的,但是宋小雙不說出來,兩女也不好問他。
好幾天時間連日下雪,雪景也看得厭煩了,除了真的如趙淩萱笑談去了一次附近的深潭,冒著雪花飄舞鑿冰釣魚外,就是王冬苳領著在王家屯附近轉悠,串形意拳本門弟子家的門,聯絡同門師弟妹之間的感情,在石頭城堡房子外的院壩內請王掌門(王耀傑,王冬苳父親,宋小雙形意拳門授業恩師)烤乳豬、全羊什麼的。
其時,王掌門首次提議宋小雙去參加正式的武術國考,逐步弄個較高級別的武術段位,隱晦的示意宋小雙把他的這個掌門之位接下來,帶領甘北形意拳門年輕一輩弟子搞好古武傳承,宋小雙正為即將麵臨一場危機而無暇他顧,王掌門這個心願自然不能達成,看到宋小雙無意那個掌門之位,王掌門也有些黯然神傷,卻如同宋小雙一樣沒有表現出來。
聽到師妹王冬苳的話語,宋小雙正在腦海裏回想這幾天在王家屯的生活經曆,陡然間感到心裏麵一緊,一股蕭殺的氣息隨著冷風凸顯在周圍的山嶺附近,幾百米高處山嶺間的枯樹樹枝無風自斷,一頭砸在雪堆裏激起不少雪花飛舞,宋小雙臉色一變,心裏麵暗歎終於還是沒有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再往前走,兩支手臂分別拉住鄭海玲和王冬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