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斷袖嗎?”
“……呃?”
“你龍陽否?”
“……”
“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夏合歡終於理解她的問話,無奈道:“阿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喜歡男人,並擁有男寵三千,這件事情世上並非虛言捏造。舒殘顎疈”靳長恭反手抓住他的手,手上的勁道絕對令人不會太愉悅。
“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人,或者想成為我的人,看在我們曾經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夏合歡神色一僵,連手上的痛意都有些麻痹了,他看到靳長恭那在黑暗幽幽泛著絲絲猩紅的雙瞳,在黑暗中十分攝人,他有些不願與她對視了。
“阿恭……我懂了,咳咳,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了,我隻是想起我們小時候,也是這樣牽手……阿恭啊,沒想到六年不見,你的‘性趣’都變了。”他訕訕道。
“沒錯,我不僅興趣變了——”靳長恭上前一步,逼步他,眥開牙笑得邪佞道:“我可是連性子都變了,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點不軌的念頭,我就讓你試試被男人上的滋味。”
雙唇微張,夏合歡的臉色在黑暗中看不清,可是他的氣息分明停頓了片刻,然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阿恭,你真狠!”
靳長恭隻留給他一道冷硬而絕情的背景,清脆的腳步踏地石板上,回音空曠。
他拉下臉上的遮掩物,嘴角的笑勾勒起一抹陰冷而恨意,自言道:“阿恭,如果你看見我的臉……我很期待,你還會這樣說嗎?”
兩人沿著寒意潮濕的石壁憑直覺朝前方一直前走著。
“我們剛才從地麵掉下來,那麼這裏應該是惡沼地的下方地界,四周潮濕陰冷,無光,估計落座在湖麵或者沼澤地之下,你曾說過絕地入口上通八達,也就是說絕地就像一盤地下迷宮一樣大,你們夏氏祖先曾有一位有幸進來過,想來也不過是進了其中一個入口,難道還真這麼巧就是我們這個入口?”
靳長恭邊走邊分析,最後一句話問得夏合歡都感到壓力山大了。
“……隻要將入口這段路順利走過了,後麵基本上大同小異,阿恭,你不相信我?”
靳長恭聽著不知道哪裏傳來的水滴聲,走了一大段路,那一直處於焦躁的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了。
她害她失去一個重要的機會,如果由商族族長來帶領她入絕地,絕對比他更合適而正確,可這並不是她發怒的最重要原因,她一直心中似烤著一團火,她剛才本來打算解決完那些人後,就立即出去尋找花公公他們,明明同一時間跑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回來,她猜測他們一定遇上不可估計的阻礙,可是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將她帶下絕地,她困在這裏什麼也做了不了。
他們是活,還是死,她都無能為力,這讓她心情一直處於低潮,不僅口氣不好,連表情都不自覺帶著狠厲。
可是,她知道怒意隻會衝暈頭腦,反而一點用處都沒有,現在她隻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能從絕地裏找到商族中秘密,從中想人法再出去。
“不相信。”靳長恭幹脆俐落道。
“……你不用這麼誠實的回答的,阿恭,你打擊到我了。”夏合歡低下頭。
“我是故意的。”
幽閉的空間,時間流逝無法準行衡量,靳長恭跟夏合歡不知道走了多久,結果終於穿過那條狹長漆黑的甬道。
前方隱隱有些光線漸漸透出,他們一走進,光亮如燭光一般,耀眼卻不刺目。
“什麼地方?”靳長恭眯了眯眼睛。
夏合歡也並不清楚,但是還是觀察了一下,雪白如絲,一縷一縷地垂掛下來,成千上萬即使一眼也無法捕捉完全部,上麵掛著一卵卵像蠶一樣的蛹,牆壁上鑲嵌著顆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月華之光映地那縷縷絲線上流動著脈脈瑩光。
“像是……養殖天蠶的地方……”夏合歡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絲線細滑而堅韌,卻不冰涼,這跟傳聞中的天蠶絲有些區別。
天蠶是天山雪峰(雪域地界)特產的一種珍貴吐絲蠶體,它們成卵十年才破蛹一次,破蛹飲雪水即可吐絲,它們吐的絲織成衣服或鎧甲,都柔軟而堅韌,基本上能夠抵禦全部物理攻擊,刀槍不入並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