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微遙將莫流瑩輕輕擁入懷中,眼神虛無地落地空氣中,那些侍衛隨從知趣地悄然退下,四周唯院外那梧桐寧謐,柔媚的陽光輕灑,窗邊瑟瑟幕輕薄柔軟,透明得象空氣一樣,透過陽光,可以看見它上麵有青綠色的紋路,四周一片寧靜安祥的氣氛。
????莫流瑩柔順地靠在他的胸膛,兩頰嬌羞微酡,令那張病弱蒼白的臉,多了幾分豔麗怒放的色彩。
????“瑩兒,你覺得靳長恭,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指尖有意無意地撫摸著莫流瑩的秀麗長發,但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
????莫流瑩神色微凝,緊張地握起他的手,止不住擔憂,道:“阿遙,你千萬別上她的當,靳長恭一直都包藏禍心,她之前對你的討好退讓,亦不過就是為了麻痹你的戒備之心,最後,最後就像這次一樣,傷害我,亦會傷害你,你根本不需要對她手下留情,也不要認為她會有真心存在!”
????靳微遙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視線落在她臉上,眉致修剪完美的雙眉,跟靳長恭那對淩厲的劍眉完全不同,一雙盈水顧盼柔軟的杏眸,但靳長恭的眼睛卻是邪魅而眼角微挑,明明很清純的眼線偏偏有著最誘惑變幻無常的雙瞳。
????忍不住,他的修長白皙的手指.xzsj8.沿著莫流瑩小巧的鼻梁滑落,落在那張淡粉色的唇瓣上,細細摩挲,他清晰地記得,靳長恭的雙唇永遠像染血的罌粟花一般豔紅,危險而具有攻擊性,但是卻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莫流瑩怔怔地看著靳微遙那雙瀲灩迷離的雙瞳,心激烈地跳動,兩頰越來越紅,感覺他放在她唇上的指腹,帶著一種酥麻動情的味道,她輕喘地,嬌籲眸含春水動蕩之意。
????靳微遙彷佛回到了那一夜,靳長恭毫無防備的模樣就像一隻迷路闖入人間的精靈,**披散著長發,黑色柔亮的發絲浮蕩在湖水中,半掩半露,明眸皓齒,薄薄的嘴唇因為水色的潤澤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細潤如脂的皮膚,令她就像遙遠天際的一朵彼岸花,色澤冰冷的深紅色花萼托著嬌豔瓣朵,骨朵晶瑩剔透,光華流轉。
????眸光因回憶一炙,氣息一沉,指尖施力,抬起莫流瑩的俏臉,但是他看到的卻是靳長恭那一張桀驁而邪佞的臉,對著那雙被他磨紅的雙唇,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莫流瑩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人更貼近,吻了下去。
????“嗯啊~”莫流瑩的身體被靳微遙掌控,動情一呻吟一聲,伸出雙臂攬向靳微遙的脖子。
????嘴裏是純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紫鳶味,唇舌柔韌而極具占有欲,強烈略為粗暴,跟平時他的那種感覺不同,隱隱有些不適感隨即而來,莫流瑩卻仍舊配合地承受著。
????收緊手臂,靳微遙仍舊感到不滿足,他不知道他現在想要什麼,隻能不斷索取,不斷深入……
????“等等,你,啊!”遠遠一聲慘叫傳來。
????“寡人隻是特意來探望一下太上皇,你們——”聲音隨著門被“呯”地一聲打開,嘎然而止。
????靳微遙全身一僵,下意識鬆開莫流瑩的身體,倏地看向門邊,靳長恭正帶著花公公,震南震北站在門邊。身後是被快速解決趴在地上痛呼的侍從們。
????剛才那一幕,郞情妾意的親密,早已被靳長恭收入眼底,她雙眸微閃,然後紅唇咧了一個戲謔的弧度:“太上皇倒是過得滋潤,大白天就跟據說是‘傷得不輕’的莫姑娘‘難分難舍’啊?”難分難舍,四個字被她咬得特別重。
????靳微遙臉上快速隱過一絲尷尬與不自在。
????莫流瑩被靳微遙放開,還好手快腳忙地靠在他身上,否則還真差一點滑倒地上。
????她看到靳長恭,美眸微張,然後咬牙忍著滿腔怒意,不動聲色,決定還是將一切交給靳微遙去處理。
????“靳長恭,這是毓秀宮,不是你養生殿,難道你就越來越不懂禮數,什麼地方都敢肆無忌憚地闖進來?!”靳微遙微蹙眉,一股由內至外渾發的嚴厲氣勢散出。
????靳長恭卻沒有絲毫懼怕他,遞了一個眼神給花公公,他從袖中拿出一張請柬出來,靳微遙接過,撇一撇嘴:“太上皇勞駕您一下,別擺個臭臉出來給寡人,寡人可是特意跑來送請柬給你才跑了這一趟,本來呢,震南震北他們送來的時候你幹脆答應了,寡人也就不必特意跑這一趟了,偏偏你拒絕了。”說完,就將請柬甩了過去。
????靳微遙順勢伸手一接,目光卻半分不移地凝視在她身上,並末打開,亦沒有再斥責她的隨性舉動。
????“你今天是特意來邀請我參加年宴的?”他神情恬淡平和,但是那雙映入靳長恭的雙瞳,卻似另有意味流動。
????“太上皇失蹤三年,也是第一次在靳國皇宮參加年宴,寡人親自來請,也算是‘敬老’的一種表現,難道太上皇就不願意適當地表現一下你‘愛幼’的風度?”靳長恭抱胸,挑眉笑意盈盈,出言道,從表情上觀察,探究不出她究意有何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