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拉起靳長恭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撥動著,紅唇勾了勾,漫不經心道:“除了鶴體質虛了些,別人都有內力,睡一覺都會好些了,當時太晚了,奴才也不好趕人~隻好將他們都安排在柔儀宮歇著去了。”
聽他的語氣似很委屈,可想而知是迫於無奈才收留他們過一夜,明明養生殿便有客房,他卻特意將人安排到柔儀宮去,他的心眼兒絕對比針眼還小。
“隨你怎麼安排吧,昨天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寡人想讓你去查一查究竟雪無色跟秦舞毓通奸的真相。”
花公公聞言,小眼神兒那叫一個哀怨柔腸,他手臂緊了緊,埋進她柔軟的頸項,甕聲甕氣道:“陛下,奴才不想離開您~”他更想立即去殺了靳微遙!
靳長恭聞言臉上一郝,眼睛眨巴眨巴,嘴角仰不住上場,卻強迫自己狠下心來,正色道:“去,最近事情越來越多了,哪裏功夫隨你任性,再虞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你必須盡快落實!”
花公公看了一眼她驟然冷硬的神情,鳳眸幽深下來,看她撇開臉,不與他對視,便湊上前輕以印上一吻在她臉頰。
“陛下之命,奴才誓死都會完成了,陛下好好歇息一會兒吧~”
靳長恭想到他昨晚剛失血過多,並非要他立即去辦,可一轉眸他就已經離去了,她摸了摸他剛才吻過的臉頰,還能感受那濕軟的觸感。
靳長恭在他離開後,叫來了契,詢問了一下他查探華容失蹤的情況。
“陛下,屬下懷疑華容或許被人囚禁在了京都,我傳了消息回商族,族裏有一位擁人比獵犬更為靈敏查探氣息的族人,我將華容曾經配戴過的物件交給他,他找尋了周圍一片痕跡,最終確定華容是被人帶到回京都這條路上。”
得到這個消息,對靳長恭來說絕對是有意義的,因為她懷疑的一件事情,越來越有眉目了!“契,你去查一查戶部尚書家裏有沒有什麼動靜,嚴密監視他府上的一舉一動,任何人員出入都要密切留意排查!”
她下了一道新的命令給他,至於追蹤華容後續的消息,靳長恭便答應交給契的那個族人負責了。
午後,樂絕歌前來謹見,靳長恭自然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
“樂虞,參加靳帝陛下。”樂絕歌依舊彬彬有禮,似沒有將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樂宰相客氣了,趕緊起身,昨日的事情寡人聽花公公提了,寡人還得好好感謝你的大力幫助。”靳長恭欲扶起他,可樂絕歌立即警惕地退後一步。
遠離靳長恭,才能珍愛生命,這句話他如今時刻在提醒自己。
“咳咳,坐吧,今日樂宰相前來,所謂何事?”靳長恭亦不覺尷尬,依舊大方地笑著。
“樂珊與樂豪昨日同時都失蹤了。”樂絕歌琉璃色的雙眸透著看不清的情緒,他凝視著靳長恭,留意她的神情絲微變化。
靳長恭,殷紅色的唇畔,微微上仰著謔戲的痕跡,眸光幽暗地看向他:“哦~那請樂丞相告訴寡人,他們現在在哪裏?”
樂絕歌優雅一笑,道:“陛下,如何知道我會有他們的消息?”
“如果沒有,你就不配當風國神話了。”靳長恭篤定道。
對於她聽不出多少誠意的奉承,樂絕歌僅微微一笑,道:“那陛下現在的身體可能周車勞頓,隨我出宮一趟?”
靳長恭自然能夠領悟他的意思,與他對視一笑,頷首。
不稍多時,兩道身著普通綢衣,卻依舊難掩出身良好,擁有貴族氣息的兩人,站在京都城東一處僻靜的街道前。
“在這裏?”靳長恭仰頭,微微驚訝地望著這座森宇威嚴的高廟。
這是不是他們靳國皇族供奉的國院闡福寺嗎?
“據我手下彙報,他們最後消失地方就是這裏麵。”樂絕歌拿著一支透體瑩白透著水色的玉笛,不冷不熱地答道。
“如果他們真的在裏麵,他們又是怎麼進去的?”靳長恭疑惑道。
國院闡福寺可是他們靳國皇族的私家寺院,裏麵供奉著曆代祖先的牌位,除了皇族身份,三名以上大員之外,一般普通百姓身份根本不可能進入。
“樂珊與樂豪武功高強,我的手下不敢太靠近打聽,不過他們是親眼看見他們從正門而入,隻是稍微變了一下裝扮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們肯定擁有靳國貴族的憑證,或者跟國院闡福寺有什麼關係才對。
“那現在我們怎麼進去呢?”無論如何,她勢必是要進去查查看,不過用何種身體進去就值得考量了。
“需要我幫忙嗎?不過這樣一來,靳帝可就欠我兩個人情了。”樂絕歌笑容乍暖還寒,挑了挑眉。
靳長恭看向他,不解道:“兩個?”
這時候樂絕歌妖魅的桃花眸露出一絲冷意,他當著她的麵扯開衣襟的一角,那精致的鎖骨,性感白皙的胸膛,還有那傷痕斑斑的身休,看得靳長恭一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