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暗帝的心計(2 / 3)

看到他被靳長恭如此糟蹋,自然怒急交織,可是她卻沒有能力幫助他,也無法請救靳微遙幫他,怕他因此對自己產生誤會。

後來,她終於獲得能力的時候,他們兩兄妹被已經被她害死了,這種即將準備獲得滿足的希驥,被靳長恭毫不留情地打碎,她一定要拿靳長恭給他們填命,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你一個假冒的靳國皇帝,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騙來的。自從你登基以來,害死了多少人,造成生靈塗炭,如果你是真正的靳國皇帝也就算了,可是你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你不配活在這世上,現在我就要代替那些被人害死人償命!”

莫流瑩說得很冠冕堂皇,十句話裏麵有九句話都是替別人伸冤,從不提及個人恩怨,她想殺靳長恭,卻必須得顧及一旁的樂絕歌。

莫流瑩知道靳長恭被玄鐵鏈子鎖著,這種鏈子用玄鐵精鋼製作,堅硬無比,即使再強悍的力量都掙脫不了。

更何況看她的模樣,十有八九已經被封製住了體內那霸道強悍的內力,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了,想殺她,此時不待更待何時。

鼻翼衝出一股熱氣,她渾身鼓足內勁,此刻她是真正的起了殺意。

可是尚末攻擊,那高舉的手被一個鐵錮一樣的手指抓住,動彈不得。

莫流瑩難以置信地回頭,盯著那個突然出手的男人,道:“樂宰相,你在做什麼!難道說你還想維護這種人嗎?剛才她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她如果還活著,就一定會殺了你,還有你們族的那些人人,留著這麼一個禍害,難道你就不擔心有一天她會奪回一切嗎?”莫流瑩怒極掙紮著,聲聲氣急。

她的話,與其說給樂絕歌聽,還不如說是她直接暴露出自已內心的極度不安。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靳長恭的眼睛她就犯悚,這種情形對於自尊過高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她不會留下這麼一個對她威脅十足的對手的!

樂絕歌聞言一怔,手勁微鬆了一下,可是當她看到靳長恭那雙盈亮卻冷冽的眼睛,隻覺一盆冰水潑在腦門上一個醒神,他望著莫流瑩,道:“如果她死了,你跟我一樣都活不成。”

暗帝是什麼樣一個人,難道她還不明白?

他想保的人,如果別人敢殺了她,那就是一種侵略他的領域的舉動,天子一怒,伏屍千裏,可他這種不放世俗道德放在眼中的變態暴君一怒,恐怕即使是最親的親人他都敢下手,更何況是她跟他,她當真以為之後可以平安無事地活著嗎?

“不會的,我們不會有事的,暗帝想留著她,也隻不過是想著慢慢折磨她,以報當初她背叛,奪位之仇,他不可能讓她這麼一個隱患繼續活著的,所以即使我們殺了她,他或許會生氣我們自作主張,可到時候隻要我們統一口徑,說是她想要逃走,我們逼不得已才下了狠手,就沒有問題了。”

莫流瑩眸中狠色一掠而過,陰森森道。

樂絕歌聞言,勾了勾嘴角不屑地笑了聲,折磨?你有看過那一個被折磨的犯人,會穿著一件冬暖夏涼的天蠶絲織綢而成的衣服,有誰會用害怕囚犯被關押過程中凍著,將整個洞窟燒滿炭火,以供取暖,這種昂貴得讓人砸舌大手筆的折磨法,他倒是想見識見識。

暗暗嗤笑一聲,這個女人恐怕已經被怨恨刺激得失去理智了,這種錯漏百洞的借口都能拿來弄。

“你不能殺她,因為暗帝會留著她,跟你以為的理由是不一樣。”樂絕歌不知是善意,還是別有用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莫流瑩根本聽不進他“狡辯”,反手一掌格開他阻攔,雙眸盛熾凶光瞪向靳長恭,道:“她害死了秦舞陽還有小毓,還想勾引阿遙,我要殺了她,以前她是皇帝,我沒有本事動她,現在她不過就是一條落水狗,難道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嗎?”

樂絕歌疑惑地審視她一眼:“你當真不怕暗帝事後會不放過你?”

莫流瑩嬌麵盛光,冷冷笑道:“別人怕他,我卻不怕他,除非他想跟我師傅翻臉成仇!”

師傅?世人傳聞她的確有一個背景雄厚,並且武功高強的師傅,可她師傅是誰,卻一直沒有人能夠探聽得到,不過能讓暗帝都忌諱三分的人,恐怕不光是一個人物那麼簡單了嗎?

靳長恭與樂絕歌同時思索道。

莫流瑩看著樂絕歌沉默神色,勾起冷森森的笑意。

很好,也不虧他們白白來一趟,該知道的她都探聽到,靳長恭收起外厲內荏的態度,懶懶地席地坐下,盤腿閉目神思。

在看到靳長恭在這種劍拔弩張,生命危關的緊張時刻,她卻仍是這種安然自得的模樣,分明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裏,莫流瑩氣紅了眼睛。

她如光梭般一瞬衝上去,不給任何人有反應的時候,就朝著她頭上劈下去,此刻她全身氣息凜冽似冰,心中那股憤怒無處發泄全部傾盡此掌,此刻她的氣勢絕對比平時高出好幾個高度。原來以前她一直都在保留自身全部實力,這個女人心計不可謂不重、不深。

樂絕歌伸手想擋下,這時身體有一種奇怪的觸動,在突然感應到什麼停了下來。

而靳長恭似入定了一般,任那狂風激烈吹拂起她的秀發淩亂,一張淡然無波有臉完全露出來。

莫流瑩看到這麼一張臉就想毀了它,明明是一個男人,卻能讓這張臉彙集世上最令人心折的魔魅誘惑,雌雄莫辨,如黑暗中盛放的秋海棠,雖然她自認長得絕對比她美貌三分,可是偏偏卻永遠無法修練成她這種練精般的從容,一種心垠似海,廣納萬物高空的從容氣質。

“靳長恭,去死吧!”那盛熾嫉妒厲光的雙瞳,布滿恨意。

偏偏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一種恐怖的冷戾的氣息像蜘蛛絲一樣將她纏住,絞進她的四肢百髓,莫流瑩就像被定格的木偶娃娃,失去了身邊的控製,整個人僵硬地停在在靳長恭麵前。

“莫流瑩,你想死嗎?”

莫流瑩渾身激烈地顫抖著,就像抽搐一樣,臉皮激烈的擅抖著,然後抱著胸彎下腰了,痛苦地哀嚎。

樂絕歌一聽到這道聲音,心中謂歎一聲,果然是他來了……

這時,靳長恭才悠悠地睜開眼,看著披著黑色鶴裘羽衣,迎著忽明忽黯,閑庭雅步而來的那個男人,或者稱之為少年更合適。她眸中透著了悟,道:“終於肯出來了?”

暗帝與樂絕歌錯身而來,再一腳將佝僂著背的莫流瑩踢飛,像球一樣撞在土牆上,然後蹲下身子,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映入她眼簾,他冰涼一笑,抬起靳長恭的下鄂,撫上了她的臉頰。毫無預兆,更是無所顧及地吻了下去。

這一突出其來,透著絕對的詭異畫麵看傻的樂絕歌,包括剛撫著胸,掙紮起身,卻連吐幾口血的莫流瑩。

而隨著暗帝一道湧進洞窟而來的七個人形“怪物”,他們或站,或跳躥上佛像,或閉起隱匿一角,或若島類棲息守在窗戶,總之七人各占據了整個洞窟的各方死角。

“影兒,一早就知道我在門外?”聽他的聲音似乎很愉悅。

靳長恭早在他吻下之時,迅速偏了臉,別人從後麵看當真以為他吻著她雙唇,而實際上他那冰冷的唇隻吻在她的嘴角。

“雖然寡人痛恨那該死的感應,不過你該知道我們修了同息的功法,彼此之間存在一些特殊感應亦不出奇?”

明顯她的話取悅了暗帝,他低低悅耳地輕笑了起來,這種聲音有種低啞的顫抖,初展冰綃之姿,他撫摸著靳長恭的頭發,指尖滑過,一碰上她他就有一種很滿足,很舒服的感覺,就像一種血脈相承的溫情。

他很想深深地抱住她,進入她,擁有她,可是他卻不能碰她,這讓他很急燥與惱怒!

“你們……”莫流瑩此刻就像病人膏肓的人一樣,臉上抽光了血色,隻餘一片青白之色,她瞠大眼睛,雙唇張大,覺得眼前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出荒誕的惡作劇,為什麼她會看到暗帝竟對靳長恭有那種表現?

“如果不是因為你師傅的關係,在你對我的小影兒動殺意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身首異處了。”暗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洞內除了那燒得劈啪作響的火爐,隻餘滿地陰翳伴著冷清空氣,讓人連空氣都覺得稀薄。

這時,像是感應到空氣動蕩的不安氣氛,一隻“吱吱”長得尖酸刻薄的,身穿蝙蝠黑衫的男子,從空中飛下,跳到莫流瑩麵前,睜開眼,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炙光大甚,猛地湊近她,吱吱大叫。

“啊~”莫流瑩頓時尖叫一聲,手腳關用,快速地退後,一副驚魂末定。

那個似人,卻更像一隻老鼠模樣,卻偏偏形象像蝙蝠的家夥,呲開牙噴著一股子腥氣。

“蝠,你嚇著這位小美人了,嗬嗬~”像懶蛇一樣靠在牆角,也是一雙綠眼睛,皮膚卻是綠幽幽的男子,陰陰地笑了起來。

蝠“吱吱”憤怒地叫了幾聲:“這個女人惹了咱們主子的妞,嚇死她算好的了,我更想吸光她的血,剝了她的那張美人皮收藏著,吱吱!”

莫流瑩再怎麼也是一個女人,更何況她現在重傷末愈,看到這種模樣的怪物,嚇得臉色一白,愣住失了魂。

“蟒,喂她吃迷魂散,蝠,你將她扔回靳微遙的毓秀宮前去。”暗帝感覺靳長恭的身體很溫暖,便整個人懶懶地抱住她。

他雙臂環過她的腰身,見她沒有反抗,便將頭埋進她平坦(悲泣)的胸部,像優雅的貓眯一樣闔上眼睛。

這種姿態,怎麼看怎麼像靳長恭抱著一隻大型寵物,或者是一個孩子抱母親依賴滿足的樣子。

樂絕歌看得眼角一抽一抽的,這世界果然瘋顛了嗎?他怎麼能三生“有幸”看見這麼詭異的一幕。

而靳長恭渾身一顫,感覺抱著自己的人就像一塊冰,她想拿石頭砸了這坑爹的“大冰塊”,卻發現在他的禁錮下,隻能腹誹而已。

聽到暗帝的吩咐,那個似蛇一樣的男子,走近莫流瑩,此刻靳長恭才看清那綠色皮膚上原來是類似綠鱗片一樣的紋路,他拿起一包粉沫,抓起掙紮的想沈脫的莫流瑩。

“放開我,你,你們放開,暗帝,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師傅,師傅,救我,等我師傅來,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