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將他還給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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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恭……”

清涼悠揚似讚歌般柔和的聲音,如那深穀空中飄起的雪花,一朵一朵優雅的落下,隻為綻開出那絕世的美與緋惻飄渺。

靳長恭耳朵裏哄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她嘴巴閉得緊緊的]抑止住那忍不住快要衝閘而出的咆哮質問。

華韶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無雜色。他心無旁鶩地隻看著靳長恭,那眼睛內點如墨漆般濃黑卻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

“為師曾想,若他們之中誰是第一個能夠猜出真相的,那——必定會是你。”

那堅定飽含著淡淡稱讚的語氣,令靳長恭臉上的皮膚都一收縮,眼睛開始爆炸著火星子。

“猜?不!根本就不需要猜!除了你之外,我根本聯想不到任何人能夠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在我背上設下人祭陣圖。在棋局中重遇上夏長生時,他曾提過你們是一起誤中了陣法才分散開來的……”

夏長生斂眉,麵露不得要領的神情,他不懂當初他的哪方麵舉動令靳長恭懷疑上的。

靳長恭睨了一眼夏長生,驀地眯睫冷笑一聲。

“當時我心下便懷疑了,想我施陣布兵之術便是由你親授,你的能力又是我的幾何?我都能夠一路破關斬荊走到城頂,你何以會沒有一點察覺便陷入陣法!”

聽到這裏,公冶已恍然回神,腦中既對靳長恭與華韶之間的關係有了些許頭緒,又驚疑華韶此番作為的目的。

瑪寶少年像木頭人似站在那裏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癡地看著地上的蒼帝屍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夏合歡卻盯著夏長生,那眸心鑽出的犀利寒芒令夏長生不可見的顫了顫雙肩,他身上傳來的冷意無形之中都給夏長生造成了喘不過氣的壓力。

而暗帝從方才便一直暗中調息體內奔騰的脈息,此刻尤已能動,卻因為無法汲取新鮮血液融角體內的寒意,所以隱而不發。

他輕喘著呼吸,喉嚨中的癢意令他時不時要輕咳一聲,他掩唇蟄伏於一旁,暝暗的幽瞳不著痕跡地觀察上方華韶身後那一群神秘白袍人。

朝上觀其底盤站勢,隻覺他們身輕如紙懸空於橋梁之上,靜默似一尊尊雕塑無聲無息,雖淡漠著存在感,但一探又覺得似一片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顯然那必是一群反璞歸真的頂尖高手!

“我一直默視心中自覺,不願意放棄那一點點的可能性,我想讓自己相信那絕對不是你,可笑的是偏偏就是你,你設計了這麼大一個圈套引我們全部入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與靳長恭烈焰狂怒的情緒相比,華韶則像是與她極端的一潭平靜弱水,泛不起一絲絲的漣漪。

他睫毛很長,卻並不彎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清風拂過,衣袂飄渺,攬月風華似觸不可及的遙遠。

“自然是要毀掉整個軒轅大陸。”

他的聲音很輕,似吟遊詩人般悅耳動聽,但是話中的內容卻瞬間震得眾人一懵,隻覺頭頂似籠罩了巨大的烏雲密布,像頭頂炸了個響雷。

“……為了神武帝國,你是神武族人?”嗓音似被無形的手捏住,語調不穩,靳長恭覺得大腦有一刹那間是被停頓住了。

“我僅是一門旁支,而真正神武族人遺留下來的正統僅有你一人而已!”華韶一揮袍側身,他身後那一群白袍神秘人都整齊劃一地跪下,他們雙掌合什頂於頭端,朝拜著靳長恭那方。

“我等神武旁支——‘滄海’見過公子。”

靳長恭瞳仁一縮,似燈火撞散,腳步一晃側退了一步,避開他們冷不防送上的“大禮”。

竟是如此一回事!

關於她的身份她早已猜到一二,隻是被披露的過程卻還是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

公冶與夏合歡則一臉震驚地看著她,連暗帝都繃不住那平靜的神色,滿目怔忡。

“一千年前,我神武家族族人天生性善,謙恭普渡深受民望,卻因此得罪了西方眾強國,最終遭到陷害汙蔑被流放到了這貧瘠又弱小的東方大陸,卻不想我們因為天生便擁有強大的體質潛力又被這裏的原著民隔閡,最終竟落得被滅族的下場。”

從天梯處延伸出一彎彎的環階梯順落而下,華韶踩著節奏分明的步履,拾梯而下。

“我們是其中被遺留下來的一支分支,數百年前當我們得知我族在東方被人欺淩滅族之事,可謂是悲痛交加,族長更是濤天怨怒,恨不由帶領我分族直接殺進東方為族人們報其仇恨!”

“然——當時我們卻也身處困境,若沒得當朝帝君的允許便不得私自離開西方大陸,於是帶著那股深沉的滅族之恨,這幾百年來我們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衝破所有錮桎,終於如今我們有足夠的能力踏足一片染滿我族鮮血的東方大陸!”

他語調很平靜,就像在敘述一件他耳熟能祥的故事,但是靳長恭卻聽出了極大的不同。而他身後那些白袍神秘人的情緒也隨著他的話而高低起伏不定,那屬於他們的痛與恨交織成一種氣勢洶洶的壓力,排山倒海。

那波濤奔騰似海嘯的真氣,令公冶難受地顰起眉,靳長恭一掌一揮便切隔一片空間,將他護至其後。

“夠了!”

華韶視若無聞,帶著族人站在靳長恭他們的對麵,他看著她,低吟道:“阿恭,你想看一看我族當時的痛苦、絕望、呐喊的無助嗎?”

隨著他的話落,隻見他們周圍光潔白壁的牆體竟自動調轉三百六十度,那長形豎直的石壁一翻轉,隻見那圍繞著他們的畫壁,似用血糊漆般刻畫著一幅幅令觸目驚心的場景。

那一幕幕似血滴的圖畫,有被火活生生燒死的神武族人,有被絞刑,有被水囚,有被砍掉四肢的,那彩繪牆壁就像一場刑圖,那滿地被染著血的器皿,那些神武族人臉上猙獰的痛與深深地恨意……

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重彌漫四周。

靳長恭緩緩闔上眸:“你究竟想做什麼?”

“東方大陸就如一盤散沙,若由我們逐個擊破卻是耗時耗力,自是想辦法令他們先自相殘殺,彙散為總。於是,東方大陸最終也僅剩下幾方大國為目標,隻要能夠解決掉他們幾個,想徹底毀掉了這東方大陸便是輕而易舉。”

華韶看向夏合歡、暗帝時眼底漸漸蘊含著一股深沉的冷酷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