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依舊還在繼續下去,即使十一國的兵馬他們已經恢複了視態,但是眼瞅著現況已經不由得他們選擇了,緊迫緊張的局勢令他們明白,屬於他們的戰局早從一開始便已經徹底潰不成軍。
因為他們心神受創,如一盤散沙,靳軍便排成一個大大圓圈,擴大包圍圈如狼包圍著一君瑟瑟發顫的羊,構成一個大大的束縛卻把他們那個圈不住地壓緊,收縮。
雖然十一帝君的人馬受驚不淺,卻也不能坐以待斃,他們亮起武器又斫擊起來,兩方打鬥鏮鏮地作響,刀劍軋軋地叫,劍在斫著,槍在刺著,從單方麵的屠殺變成了一場壓著打的新的混戰……
“回來!趕緊撤退!”
“別再打了,通通給寡人回來,撤退!”
但無論他們怎麼喊,都已經無法製止眼前的事情,十一帝君此刻又悔又急,一隻隻像熱鍋上的螞蟻撓頭轉急,就在他們絕望自己的軍隊將被全麵被剿滅幹淨時,一道如幹旱時恰逢雨霖的魔魅嗓音不急不徐地響起。
“靳軍聽令,全數停下來。”
這把聲音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按下去,靳軍那邊果然就地地停止了擊殺的動作,而不少十一國的士兵則粗喘著氣死,呆呆地僵在當場,有些頭頂一把刀,死裏逃生的人腳步一滑跌倒地地,久久無法回神,茫然瞪著眼睛。
秦帝、陳君等人愣怔怔地看著站在高台之上,黑衣白裘,眸目一彎,色轉皎潔,令人無限遐思,卻又是令人心底發寒的靳長恭。
“眾位帝君,可是有話要對寡人說呢?”
靳長恭翩然縱身而起,隨即她腳底躥出一頭銀灰色的巨狼,巨狼約有三米長,那龐大的身軀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便能夠別人巨大的壓力,巨狼馱著她優雅地漫步前行,這場麵既華麗又震撼。
“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他們突然變成那樣?”看著駕馭一頭巨狼的靳長恭,一直強勢的秦君都勉不了一陣發虛,最後還是梗著脖子才問出這麼一句。
“那隻是一種小小的手段罷了,難道你們還有興趣再試一試?”靳長恭懶洋洋地抬眸,紅唇輕勾,卻不增柔媚,反添一股寒進骨子裏的森然。
十一帝君下意識地趕緊搖頭,他們緊張地看著自己那遺留下來被圈束起來的士兵們,失措道:“靳帝,你想怎麼樣?你既然已經贏了,又何必趕盡殺絕?”
“寡人其實也不想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寡人的不是嗎?”靳長恭乘著雲狼走到靳軍前麵……
“我們……”
她起聲打斷他們,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圜轉餘地,不然,你們試著說服一下蒼帝,若他願意承認就是他利用了神武帝國之事製造了輿論,並且謀害我等四國,那寡人便放了你的士兵,畢竟寡人曾經也說過,這隻是我與蒼帝之間的私人恩怨,與你等無幹。”
“這——這——”他們躊躇地猶豫著,暗暗覷著蒼帝,隻覺心驚不已。
那張天神一般英偉的麵旁,根本沒有半點動搖的情緒。
蒼帝巋然不動,歌笑嫣,穆梓易,白問謹等人卻冷然地俯視著他們,那神情更令眾帝君心底泛起一陣陣涼意。
然而,卻也激起他們心底那一股子怨氣,隻因這一切都是蒼帝的錯誤才會令他們淪落得如此的境地,現在不僅是損兵折將,這接下來的事情,弄得一個不小心出個好歹,估計他們全部也都會被交待在這裏了。
想起剛才他們的軍隊落入靳軍手中,蒼帝亦是無動於衷,完全沒有要施於援手的打算,這根本就是將他們當成一枚試探靳帝深淺的棋子!
“靳帝,能不能商量一下,這事兒就是你跟蒼帝的事情,我們便也不再插手了,並且再也不參與消失宮殿的所有事議,這樣一來你看能不能放了……”
“當然——”靳長恭掏了掏耳朵,瞪大眼睛抬下巴,獰眉喝道:“不行!”
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十一帝君一個哆嗦。
“原本寡人倒是給過你們一番機會的,可你們偏偏就看不透,要給蒼帝白白賣身,事已至此,為了令你們不置於全軍覆滅,光著腚子回國,何不求求你們那慈悲為懷的蒼帝稍微幫你們一把?”負手昂立,靳長恭惡質地出了一個餿主意給他們。
的確隻是一個餿主意,試想一下,憑蒼帝的高傲與身份,又怎麼可能為了他等屈辱自己,降低自己的格調,名聲?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令十一帝君左右為難的主意,一時之間他們竟不知道該如何了。
“蒼帝,那個,你能不能幫——”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王君,忍不住真的朝蒼帝尋求幫助。
“靳帝!你就別在這裏挑撥離間了,難道你以為我們真的會相信你的承諾嗎?”
穆梓易起步踏上橋,他手中的關武大刀一軍,那鐵鎖鏈的橋便“框檔檔”地搖晃響動,並且他身後萬軍齊相呼應,聲勢洶猛,聲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