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看的爽!多謝支持摘書網! 挺上口哦 ^_^ www.ZhaiShu.com 章節名:第八十章 無可奉告
蒼帝甩掉帕子,深邃的黑金眸黑豹般威嚴地看著靳長恭,那隔著鐵索橋遙遙相望的兩人,毫不退讓的犀利眼神在空中交集。
“你以為令他們對寡人有異心便能夠讓寡人動搖?還是你覺得斬殺了他們,便能對寡人產生影響?”
靳長恭暗籲了一口,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慵懶一笑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的確,是寡人太小看了蒼帝,才被你反將一軍了。”
他簡直就是一個無所顧及,比她還要狂妄囂張之人,那十一國在他眼裏根本就不足氣候,他可以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動手,不是底氣十足,便是早就已經鋪好的路子,看來接下來他們之間隻能是一場硬戰要打了。
“寡人亦算是對你重新有了一種認識。”蒼帝專注地盯著她,就像一隻打盹休歇的雄獅,他嘴角雖含笑溫和,但那周身的霸氣渾厚的氣壓,無一不彰顯他蟄伏地皮膚下那戰悚的強大。
“剛才你對十一國將士們玩的那一手,可是奇門遁甲之中的陣術?”
靳長恭抬眉略有些驚訝,她眯了眯眼,道:“蒼帝倒是好見識,連‘奇門遁甲’之事都知道。”
“寡人也僅是從先人資料曆記當中得知一二,卻比不上靳帝的好本事,竟懂得這世人眼中如同神跡般失傳秘術中的秘術,雖覺沒有傳聞中那般震殺四方,卻也真的是令寡人大開見界了。”
蒼帝聲音壓製住海風的呼嘯,穩穩地傳進眾將士耳中,此話令他們原本驚疑靳長恭是否暗中施用妖術的想法,被重新刷新一遍,亦淡定如初,隻當她略施手段的把戲罷了。
靳長恭眸極快地劃過一道陰森,她笑吟吟地睨著蒼帝,道:“那裏,剛才也就是跟打招呼一樣的隨便玩玩,若蒼帝有興趣,那我們來玩著更大,更刺激的,如何?”
簡單幾句話便輕易地直擊重點,並且她經營的壓懾氣氛毀得一點剩,他們之間經靳長恭一番算計的差距再次被拉鋸成平。
厚厚的城牆之上,夏合歡彎眸似新月,眼角輕挑,他道:“看來阿恭是遇到對手了,那蒼帝可不像那些蝦兵蟹將好對付。”
公冶神色悠然的矗立城牆後,沒有太大的擔憂,也沒有詫異的驚奇,他靜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所有事情都是理所當然。
暗帝嘴角含笑,神色莫測地看著靳長恭,那笑卻比地獄的嗜血修羅還要幽黯華美。
“她的身份你們難道就這樣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不曾懷疑過?”
公冶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煴不火道:“懷疑什麼?她隻要是我認識的靳長恭便已足夠了。”
夏合歡泛著水光的粉唇輕挑,就像一灣月潭粼粼,然而他的神色卻極其認真。
“寡人不管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跟阿恭有何關係,但是你最好安份守紀,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該奢望,否則即使顧及阿恭,寡人亦會有辦法讓你在這世上不知不覺地消失掉的。”
暗帝聞言,看著他們兩人徒然發笑,那一身華麗的黑色錦袍,沉潛的肅殺之氣,宛然誕生於黑暗如帝王降臨。
公冶蹙眉,他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寒煞之氣尤如針般刺入他的毛孔,但隨即他的身後暴發了一陣更為恐怖的凜寒殺意與暗帝相抗,替公冶保駕護航。
那是他的暗侍。
夏帝微微一詫異,看向不露山不露水的公冶。
而暗帝則倏地沉凝下眉眼,嗤笑一聲道:“你們一個兩人在她麵前裝得像一隻隻柔軟的小貓似的,暗地裏——嗬,隱藏得還真是深。”
公冶矜貴地揚唇一笑,卻沒有回應他。
三人一瞬間進入沉默。
華韶看了看他們那方,眼底流光轉動,啟唇於身邊那身著神武族服飾的人,輕音道:“她身邊彙集的人,全都是人中之龍,怕是以後就算想獨善其身,亦是不易的。”
“靳帝身為帝王,自是會缺些跑腿幹活的,瞧他們那麼眼巴巴地朝前湊,收做奴才,倒也是相得益彰的。”那人卻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華韶。
萬軍對峙,軍旗獵獵,極大的血腥味道殘卷撲鼻,一條長約百米的粗鐵鎖鏈橋兩岸,岩壁陡峭,波濤澎湃。
“據聞即使是頂尖術師布陣亦需要因地置宜費時設陣,可是眼前的平台荒蕪一片,寡人確認你出現在此處亦不過比我等早些時辰,不知道靳帝可否替寡人一解疑題,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設陣布置的呢?”
靳長恭撩開拂亂的額頭碎發,閑致雅情地與他侃著:“其實以物設陣隻是很普通的一種,要知道大自然中的奧秘是無窮無盡的,想必蒼帝也聽說過了,關於消失宮殿會在赤月之夜出現在半空中玄幻的事情,那倒是與寡人今天之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巧妙地自然景觀,利用海潮溫潤的天氣,角度推測……”
靳長恭的一番解釋令神武分支一族——滄海一從驚愕不已。
怪物啊!不,是奇才才對!
“公子不是才習奇門遁甲半年有餘而已嗎?怎頓悟得如此精妙深煁!”
一名鍾古暮聲的蒼老嗓音在一群神武族人中,沉沉地響起,即使他穩住情緒,但從聲音中亦難掩飾那一種激昂的顫動。
他一出場,周圍的神武便下意識地垂首,似在聆耳傾聽,也似尊重地示禮。
終於忍不住了嗎?華韶一襲月白雪裳微微飄拂似仙,他淡淡一眼瞥人,就像能洗滌幹淨除了眼睛還有心靈的汙垢。
“的確才半年,但是她天智聰慧,甚得我神武族正統血脈相承,自然是不同而論。”
“好!好!好!”連喊三聲好,蒼桑嗓音的神武族人亦不再冷靜,他以一種全新期待而專注地目光盯著下方的靳長恭。
此一幕,令神武一從全體不由得斂神屏息,不敢再怠慢此局了。
連最挑剔,最注重神武一族的興衰榮譽的族老都肯認同靳長恭,他們又有何資格置喙。
“既然是利用環境,氣候,與光線角度,如此苛刻的條件才能夠達成那渾然天成的陣術,那就表示此陣隨時可能因為外界環境的變化而破陣,難怪當時靳帝方才一直在注意著天氣。”蒼帝與她就像多年好友,相談甚歡。
的確,此陣雖然很少人工痕跡去雕刻繪成,所耗事情極短,但是它卻極易破碎,這也是為何華韶會說她膽子大的原因。
拿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去賭勝算,成敗皆是令人提心吊膽的。
“蒼帝真是觀察如神,隻是……蒼帝如今可是在拖延時間?”靳長恭直接挑牌。
“靳帝難道不是?”蒼帝斜眸看了一眼穆梓易。
“寡人說嘛,難怪你肯這麼配合。”
靳長恭挑目一看,隻見蒼軍浩如煙海便攢頭集聚在整個岩岸,黑旗搖擺,而蒼帝凝眸看著,靳軍明顯的兵力則布滿整個惡魔之城,那峰峰洞洞,隱有人頭晃動,靳軍紮堆隱匿其中。
如今便是一明一暗,一個強勢勇猛,一個兵不厭詐,一個人勢眾多,一個寡勢遊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