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叫什麼名字(2 / 3)

摔,這差事,誰做誰知道!

靳長恭翻了一個白眼,真當她是傻子啊,這種餿主意,除了那沒常識,隨便起來不是人的暗帝,誰做得出來啊!

“閉嘴!寡人與他說話,輪不上你插嘴!”靳長恭冷眼一橫,頓時便讓蟒窒聲了。

摔!陛下算是徹底被他給得罪了,這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一瞧他們主子將來鐵定就是一個妻管嚴,到時候陛下秋後算帳要教訓他,他們主子鐵定還得給她遞鞭子。

意識到自己前途末卜的蟒,表示內心已經悲傷逆流成河了。

“退下吧。”暗帝意識到蟒那幽怨的小眼神一直瞅著他,不由得掩嘴輕咳了一聲,朝他抬抬下頜。

閃!

蟒看了看靳長恭,再看了看他主子,看兩人暫時不像會打起來的模樣,便攥著小黑巾,一步三回頭略帶擔憂地退下了。

在他眼裏,此刻暗帝就像一個需要大人帶領著來相親的問題青年,連戀愛都末談過一次,估計一時不留神就會被女方甩了。

待蟒走了,暗帝靜靜地看著月光下顯得光華逼人的模樣,心底似有一根弦被輕輕地撥動,祥和地彈著一曲優雅動聽的曲子。

“若我不這樣逼你,你是不是不會再來了?”暗帝一身萍寄,形銷骨立,倒是又瘦了幾分。

靳長恭剛才沒有仔細瞧,這一看才看出他愈發地孱弱,門倚木欄,蒼白,就像一個骷髏,隨時等候著死神的召喚。

“你……你是不是……”她本想問他是不是病重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又與她何關,他們之間亦不過就是一紙半年之約罷了。

“你如此費盡心思,找寡人來有何事?”她斂了斂神色,冷淡問道,聲音、表情尤不帶一絲感情。

這令暗帝眼睛一刺,他聲音也徒然冷淡了下來。

“你倒是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那一隻金雕王,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了!”

靳長恭哪裏聽得他的譏諷,單臂負背,一掌便夾帶著冽冽秋風似刃,砍斷了他倚著的木欄,讓他當憑自己的力量站著。

暗帝踉蹌退了一步,受到那股掌勢寒氣影響,一股咳嗽的癢意始終卡在喉嚨出不來時,就覺得心中一緊,一種極度負麵陰暗的氣息飄散在這個微涼季節的幹燥空氣裏。

靳長恭看到他撫上喉嚨,微微彎腰,麵色由青白漲紫,額上青筋突起,搖晃著身姿,一臉很是難受的模樣,有一瞬間的怔愣。

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大該反應過來他是怎麼回事了。

“真沒用!”靳長恭直接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倒也收起了剛才的戾氣,不再攻擊了。

暗帝聞言一震,迅速抬眸,幽暗深邃的瞳仁似漩渦,欲將一切吞噬掉。

靳長恭一抖,他這眼神分明是要吃人嘛!

“廢話少說,將小金還給寡人!”

她管他是要吃人還是殺人,反正憑他現在這身子骨,就一林妹妹附生,不懼危矣。

“死了!”暗帝久久平息後,不再令自己情緒波動過大,以免寒意入侵脈息更痛,僅冷冷地拋出兩個字。

靳長恭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情況,便也忍著氣,僅蹙眉道:“你要怎樣才肯將它還予寡人?”

一看靳長恭現在一副公事公辦,不驚不怒的模樣,他便憤忿不已,這還不如剛才那興師問罪來得真實。

“那便再做一個交易吧。”他攏了攏紫狐裘黑袍,斜睨向她。蒼白如雪的麵容極淡極淡,就像快要風化散開了一樣。

靳長恭似笑了一聲,極度的輕蔑,道:“好啊,說說內容。”

她倒想知道,他又想耍出些什麼花樣來。

“每日陪我半個時辰,至到半年之期合約為止。”他目光如矩,緊緊地鎖定她的眼睛。

“不可能!”靳長恭冷笑一聲,直接一口便否決了。

暗帝陰眯眼睛,道:“那它便真的要死了。”

“若它死了,寡人便殺了你身邊的七怪。”靳長恭反譏以唇。

暗帝瞳仁微閃,語氣極低、輕緩道:“你以為我會在意?”

靳長恭抄手,微抬下鄂,微眯的長睫筆直仿若鋒利出鞘的劍,夜色中泛著森冷寒光。

“那我們姑且便試一試!”

暗帝麵沉似水,直射向她,兩人麵麵相覷,那眼中鋒芒針對的電光不相上下。

“靳、長、恭!”

他一字一句道。

靳長恭聞言卻是一愣。

這——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影兒,靳長恭也想如法炮製地叫一聲,卻發現她既然拿走了屬於他的名字,那他該叫什麼呢?

暗帝?這隻能算是他的代號,她總不能也叫他靳長恭吧?

“喂,你既然承認寡人是靳長恭了,那你呢,你叫什麼?”靳長恭此刻語氣多少緩和一些了。

她聽得出來,暗帝已經算是私下跟她妥協了,否則以他的性子,此刻怎麼可能叫她靳長恭這個名字。

他要的從來就是“影兒”,並不是“靳長恭”,靳長恭嗤笑一聲。

“你不是隻關心自己能叫什麼,難道還會關心我叫什麼?”她從來便是叫他暗帝,或者直接稱呼喂這種無所謂的稱呼,提起這個,暗帝語氣中多少帶著負氣的味道。

“其實嘛……寡人還真不關心,謝謝你提醒了,趕緊將寡人的金雕還回來!”靳長恭懶得跟他瞎扯淡了,這種別扭的男人,還真不是她能夠搞得定的。

暗帝此刻臉已經徹底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