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者相爭,必有一傷(2 / 3)

蓮謹之聽著她明顯喜悅的聲音,臉色一黯,隻覺剛才他說的話,直接被她甩了回來。

“阿大……大……”

是莫巫白的聲音,果然是他們找來了!

她站起來,想回應他們,卻又不敢在洞內大聲叫喊,她唯有長身而立,眸光炯然地靜靜地等著,專注著被壓垮的洞門口處。

蓮謹之則看著她。

直到前方露出一個光圈洞口時,靳長恭已先一步衝擊而出,撞破洞口,直到全部光線重新覆蓋至她的周身,她已被被重重擁入一道溫暖,令她能夠安心闔眸的氣息懷抱當中了。

“主子!”

花公公胸膛起伏不定,將靳長恭納入懷中,雙臂如獲至寶般收緊。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她露齒篤定地笑了,彎眸明媚動人。

而蓮謹之則是被莫巫白扶出來的,他抬眸看著前麵,那兩個親密相擁的人瞳仁一窒,半晌後,雙唇抿得死緊,眼神徒然冷了下來。

但很快,他便又恢複一貫的風平雲淡,僅他的心卻沒辦法偽裝。

莫巫白放下蓮謹之後,便衝上來,她看著靳長恭時竟眼眶微紅,緊張地上下掃視一周,問道:“你,你沒事吧?聽說你被埋在那個洞裏,我都快嚇死了!”

靳長恭此時,早已放開了花公公,看莫巫白那一雙真切的關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咧嘴一笑道:“已經沒事了。”

莫巫白被人摸頭,還是一個比自已矮一點兒的靳長恭,臉色一下子便青了又紅,紅了青。

“別亂摸!我就知道禍害一般會遺臭萬年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隨意笑了笑,靳長恭的視線便投向隔著一段距離,一直盯著他們這方的陽明華與陽明鶯,邪眸危險地眯了眯,薄唇染血般猩紅道:“寡人既然沒事了,就該輪到他們有事了!”

那陰冷能刺骨的聲音,令莫巫白嚇得直哆嗦,不敢再羅嗦了。

她看向陽明華與陽明鶯,忍不住替他們捏一把同情淚,陽家這下算是闖上活閻羅了!

而聽到她放話的陽明華麵色微沉,而陽明鶯對靳長恭仍舊心有餘悸,眼神閃爍不定,拉著陽明華的衣袖擺,硬作堅強。

蓮謹之聽到花公公稱呼靳長恭為主子,便知道她現在的身份屬於保密,便安靜地站在一旁,也並不插言此事。

靳長恭看向蓮謹之在光線下,更顯一身觸目驚心的傷,並且還發著溫燒。

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並不適合再耽誤醫治,要找這群人算總帳,以後總是有的是時間。

“陽明鶯,這筆帳我會好好地記著的!”

被靳長恭一二再,再而三地挑釁,一向驕傲不可一世的陽明鶯忍無可忍,跳出來便罵道。

“他隻不過是我陽家買來的一名賤奴,我想怎麼對他就可以怎麼對他!你管得著嗎!由著你管嗎?哼!看他那模樣,怪不得不肯就我,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兔兒爺!被人壓的賤貨!”

陽明鶯在看清楚了蓮謹之那一張絕世容顏,心中先是對靳長恭又酸又嫉,又對蓮謹之又氣又悔,便開始口不擇言。

她語落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便冷凝下十幾度,連華明華都麵色大變,震驚而警惕地看著靳長恭。

但蓮謹之卻沒有生氣,他甚至是愉悅的,他專注而認真地看著靳長恭,看著她替他發怒,心中泛過一絲甜意。

“賤奴?不出三日,我便讓你這個尊貴的陽家小姐,親自從城門跪到這名你叫賤奴的人麵前,自摑求他原諒你,你信不信?”靳長恭黑袍翻飛滾卷,長眉入鬢,笑得篤定而雍雅閑適,整個人美到極致,又狂到極致。

陽明鶯心中一慌,連她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神秘少年給她一種她說的任何話都能信服的荒謬錯覺。

她咬牙切齒,美眸火光射出,大聲喊道:“你做夢,我陽明鶯就算死,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哈哈哈~”靳長恭仰頭大笑:“好!那就讓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靳長恭身影如鬼魅掠動,便已攬住蓮謹之的腰,兩人拔地而起,一道金色巨雕準確地掠過他們身下將兩人載住,他們雙雙踏在金雕之身上。

蓮謹之微微愕然,看著金雕王瞠著眼睛。

周圍末曾見過金雕王的人,都被它的驟然出現驚得呆如木樁,一動末動。

靳長恭俯視一圈,看著花公公尤站在原地,亂風中他巋然不動,長睫漫不經心的掩著眼珠,一身薄而柔的緋色衣袍,輕輕服貼在象牙色的肌膚上,將曲線勾畫得若隱若現。

美鳳眼瀲灩無色,紅嫩的唇微張,靜靜地看著靳長恭。

“花公公!”靳長恭叫著他。

“您不是說過小金隻能載兩人嗎?如今我們三個人,看來,唯有奴才留下來了~”

他紅唇豔,勾唇淺笑而溫馴。

但靳長恭卻下頜繃緊,她覺得他或許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或許也隻是單純地在對她使性子。

但無論哪一樣猜測,她都不可能留下他!

她眸光一厲,驀地蓄掌,翻轉一掌便將那個本就搖搖欲墜的窯洞給打得徹底跨了下來,全部夷為平地。

轟隆隆!呯!幾聲巨響,嚇傻了陽家那一群下人,看著靳長恭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

這還是人嗎?這是人能夠辦到的事情嗎!?那個窯洞雖然已經不牢固了,可沒有上百人也推不塌的好不好!?

蓮謹之見此,卻唇色慘白,顫眸地看著靳長恭,難以自持地越發難受。

她,她竟為了他,將……

這時,花公公才驀然燦然一笑,他不動聲色地睨了蓮謹之一眼,冷嗤一聲:“不自量力。”

他飛身而上,紅翩衣衫翻飛,在空中散發著誘惑的弧度,而靳長恭見勢一把拉住他的手,兩人動作十默契。

莫巫白看他們都上了雕,著急地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靳長恭睨了他一眼,眸光笑意流轉,攤手道:“跑著吧!”

什麼?!莫巫白難以置信,她被拋下了?!

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她身體已經準備剛想跑,卻被早一步識清的陽明華他們迅速包圍起來。

“救命啊~”

看著莫巫白伸臂大聲呼救的模樣。

靳長恭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人我暫時擱在你們那兒寄放著,到時候我會回來取的,若他少了一根毫毛,後果你們就自負!”

“喂,喂,別落下我!”

莫巫白看了看四周圍過來的人,氣得直跳腳,但靳長恭他們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大哥!你怎麼能讓他們跑了!你沒有聽到那個臭小子說的混帳話嗎?!一名小小的無名之卒,也敢對我們陽家隨便放話,若傳出去,我們陽家的名聲擱哪裏!”

陽明鶯也氣得直跳腳。

陽明華卻反手便是一巴掌清脆響亮地刮在她臉上,打得她一懵。

“看你惹的禍事!若這一次陽家無事便罷了,若真是個大麻煩,你便自已去負荊請罪吧!”陽膽華阻沉著一張俊臉,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感情。

陽明鶯當即淚眼婆娑,撫著紅腫的左臉,嘶聲吼道:“負便負!他是個什麼東西!你竟然打我!從小你一直都疼我的,從來沒有打過我!你竟為這麼個小事,就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