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堂弟,堂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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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我等前去阻止嗎?”

震南與震北斜睨著底下那一片雜亂的混戰,抱拳向靳長恭請示道。

靳長恭薄唇擒了一抹薄涼的笑意,清冽晶瑩的黑眸無波無瀾,墨發颯舞撫過她覆下的長睫,瑩白凝脂臉頰。

“不急。”

震北不懂陛下為什麼不去阻止這一場大規模狗咬狗的鬧劇,但震南心思比震北多了幾分譎敏,他倒是從陛下神色中窺出一二陛下的想法。

“狗娘養的!你們玄鳳軍就跟軟腳的娘兒們一樣,也就是陛下偏心,將最好的精銳裝備全部給你們備上,你們除了靠裝備勝之,還有什麼本事?!”

拳風霍霍生風,黑鐵騎的領頭兒刑天磊握緊鐵拳猛地揮去,那力道揍飛一名想偷襲他的玄鳳軍士兵,他噗哧哧粗喘鼻息,眼中望著玄鳳軍穿著佩戴閃過忿恨與嫉妒之色。

這番話可激怒了玄鳳軍一眾。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們靠的那都是鐵打一般的實力!這些裝備是陛下親自為我等設計的,怎麼樣,你們羨慕啊?!”玄鳳軍的領隊一腳踢倒了一名撅著屁股準備爬起來的禁衛軍,粗魯地擦了擦破皮的嘴角,惡狠狠地呸道。

這玄鳳軍的話瞬間又堵了平徹候那些將士的心。

“實力個屁!我們長年駐守邊關,吃的是幹饃饃喝的是天山下的雪水,日曬雨淋攀爬山峰陡峭抓拿賊匪奸細,敵國細作潛伏份子。有時候餓著沒吃的,翻越雪峰時就嚼食雪來挨餓,我們的堅辛是不比你們在城中享福,但論實力,你們就是個渣!”平徹候的將領聽了,一怒之下便幹掉了眼前幾名揮刀的禁衛軍,反身踩著他們的背脊,用腳尖磨搓用力。

那力度直叫他腳底交疊三人的禁衛軍哎呦哎呦地叫喚。

“……”聽了他們的話,禁衛軍直覺悲傷逆流成河,他們還有資格說什麼,他們的人都已經被輕趴趴地打倒地地上,如今連想申訴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打群架還輸的,簡直弱爆了!

“格老子的!靠裝備裝x的,老子就讓你們看看誰的將士才是靳國最強的!”

“去你x的!誰靠裝備了,比就比,哪支軍隊輸了就跪在地上喊自己是龜兒子,喊贏的是老子!”

“靠你nn的龜兒子,操xx!”

接而連三粗暴的咒罵聲,肉拍的拳擊聲,身體撞地的哀痛聲,一整條街道遍布狠鬥,那場麵就叫一個“熱鬧”。

靳長恭抄起手,高瞻遠矚黑眸閃爍一種惡魔陰冷的笑意,涼涼地看著下方越演越劇的打鬥場麵,在數千人當中有幾位本事特別出眾,那就是各軍的將領,他們一交上手,便分拆招式打得不分上下。

黑鐵騎的刑天磊揮臂一甩,手臂上的黑刺鐵鎧映著日光閃出懾人的冷光,發出陣陣哢哢的摩擦聲,那一拳的力道曾能將一頭衝擊的牛瞬間打死。

聽到那凜凜地拳風,他身後瞬間圍過來過數十名玄鳳軍,刑天磊抬頭盯著麵前的一群人,雙眼微眯極度不屑地露出狠光,後腳一蹬一個箭步直射朝前攻去,他就像一具人形絞肉機降臨,他簡單的一拳一腳他身後的十幾個圍攻的人,就如同被一般旋風吸納全部湧上前去再被一個個打飛撞地。

玄鳳軍的領頭力夫不顧對方的將士,他虎步熊腰,力臂舉山,因為他與玄鳳軍的上千的士兵裝束打扮一樣,倒沒有多少人把他當回事,一路的圍截都被他輕鬆解決,從細縫間穿插,動作敏捷如豹,一路上走的倒也順暢,他躥到了平徹候將領身後,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喝!”地攻出一拳,那卷起拳風直取對方頭顱,那平徹候的將領倒也有些本事,聽到耳邊不善的風聲,一轉身便橫抓一個名禁衛軍擋於身前。

咚!呃!拳擊進骨肉裏,力夫看“無辜”痛得冷汗直冒的禁衛軍,眼神一掃,便與平徹候的將領,兩者麵麵相覷,眼中頓時擦出陣陣火星。

那廂力夫稍停頓,平徹候的將領逮著機會,一個下橫掃腿,砍向對方的腰部,力夫朝後一躍,反手便一踢幹掉了前麵的一名黑鐵騎的士兵,而他身後又是禁衛軍劃起刀柄砍來,力夫反身用手臂一擋……

上方,通過剛才底下人一陣滿嘴臭罵,靳長恭算是聽懂了,原來這場鬧劇根本形成的原因就是——各軍對彼此間的待遇反差太大不滿造成的。

原本一直都是聖寵兒的黑鐵騎變成了“閑滯軍”,落差極大之下他們嫉妒玄鳳軍得聖寵,還得到一身靳國最精良的裝備。

而玄鳳軍則不滿平徹候帶進京的將士,他們一個個皆自詡本事高強,看不起陛下親隨的軍隊!

而平徹候的將士們則不滿禁衛軍甚至是全體京軍,想他們這群人在京中吃香的喝辣的,條件好不說待遇也好,而他們這些人在寒苦之地長年駐定,陛下對他們不聞不問,還經常駁回平徹候的待遇訴求,本他們心底就憋著一股子委屈,這一回京這群人還擱他們麵前,整大爺般傲人一等的模樣,忒氣人了。

不跟他們扯蛋了,直接上去揍爽了再說!

至於不幸也參戰的禁衛軍,一則是不滿黑鐵騎,前些年一直在皇城中肆無忌憚與他們禁衛軍結仇已深,二則,禁衛軍有人打聽到一條小道消息,陛下有意換平徹候的將士代替他們成為城中禁衛軍,無論消息是真是假,總之他們跟平徹候的士兵梁子算是結上了!

兄弟們,衝啊,為保圍好如今這份好吃懶作的工作地位而驅趕“威脅敵人”!

所以,他們四方的不滿情緒並不僅是因為一些口舌爭論,更甚至是彼此積怨已深,剛巧撞上了,直接爆發演變成了一場盛大的混戰。

“你們禁衛軍就毛本事沒有,就懂得跟在陛下身邊拍拍馬屁!操你的!”平徹候的士兵將禁衛軍圍堵,那出手打得那叫一個狠字訣。

禁衛軍節節敗退,終於不敵,便咧著痛嘴,拖著瘸腿,外幹中虛地威脅道:“你們這些蠻子可是要造反了?!天子腳下,竟敢毆打我們皇城禁軍,小心陛下知道後將你們全部抓拿問罪!”

“靠!一群裝犢子的!”

聽到禁衛軍這無差別攻擊的話,其它三軍在瞬間爆發了強大的不滿,也不顧對方直接先幹掉禁衛軍。

所以,禁衛軍的人陣亡得這麼快,這還真得“感激”他們的腦抽與嘴賤。

“咦~下麵吵吵鬧鬧的,出什麼事了?”

一聲軟棉棉,微帶性感沙啞的聲音響起,上京中最豪華的一座花樓“霓賞閣”有一名被吵醒的男子探出,從一群花枝招展的花娘間躥出,他俯視樓下街道的混亂場麵,愣了愣。

玄鳳軍與黑鐵騎他認得,趴地上挺翹裝死的禁衛軍他也認得,平徹候帶領進京的軍隊——他更認得!

這是在鬧哪樣?

男子的聲音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此刻下方打得正激烈,上麵看得正亢奮,不時的叫喊聲,吆喝聲,加油聲,不絕於耳。

男子腳步虛浮地斜倚在綠漆樓欄邊,一雙醉醺醺的桃花眼,詭譎地睨視看著下方。

“連銘兄的軍隊也參與其中,這事可鬧大了……”

“啊!?別去哪裏!小倩兒,小倩兒別去哪裏,給娘回來!”一聲尖銳的急喝聲在耳邊響起,男子略帶疑惑地望去。

“娘娘,妞妞的包包掉了,妞妞要包包!”

一名小胖妞,約五六歲的模樣,她腳步頓了頓,從巷間回頭,委屈地指著前方地麵的一個粉白色荷包,想了想,她不顧娘的反對,便掄著小拳頭撲哧撲哧地跑了。

這時,從花樓側門路出一名青衣臉色蒼白的女子,她看著小胖妞跑去的地方,花容失色地大聲喊道。

“回來!妞妞,小倩兒!回來啊!危險!”

小胖妞沒有聽到那青衣女子的叫喊,或許是聽到了也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街道邊遺落的一個小荷包跪去,小胖妞隻顧撿荷包,卻沒看清楚那位置正好就是那群爺兒們的混戰區,他們稍微一腳踢過來,就能砸到她。

“倩兒!倩兒!倩兒啊!”

“別去啊,倩兒娘,你會被他們打死的!”

看著地上被揍得血肉模糊的士兵,那揮拳麵目猙獰凶狠繼續揍人的模樣,周圍人嚇得一哆嗦,連忙拉住拚命朝前衝去的青娘。

“我的倩兒,我得去,不然——不然,她會被那些人打到的!”

樓上穿著一身一襲淺紫折枝梅花騷包三層單衣複疊華服的男子,他看著底下那叫青娘的女子傷心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淚,頓時心中憐意漸起。

他一個落鴻翩然輕輕落地,拂開周邊的人,上前拉住顎然瞪眼的青娘,玉指纖纖揩拭過女子臉頰流淌的淚水,一雙多情含水的桃花眸泛著柔音,輕聲道:“小姐,別擔心,本候會替你將孩子帶回來的。”

周圍的男人看得一愣一怔的,這男子是誰啊?看他那惺惺的作態,那裝腔作調的模樣,那風流橫溢的氣質,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會覺得——拳頭癢癢的呢?!

好一個風流倜儻的俊男子啊!而女子則眼冒紅心,看得那叫個心跳加速,紅霞染麵,舞著繡帕嬌羞忸怩,這令周圍男子嘴角一抽更想揍人了!

“公子!”青娘淚眼婆娑,倒也沒有過多想法,直抓著他的手,急切道:“求求您,替奴家將小倩兒帶回來好不好?求您了。”

“好。”男子粉唇優雅一揚,轉身再次拂開那些路人甲(在靳大候爺眼中,除了女性生物,男的一律上是路人甲的模糊角色)。

此時,小胖妞倩兒已經搖晃撞撞地跑到了街道混戰邊角,她低著頭咬著嫩嫩的嘴唇,看著在別人腳上踩來踩去的小荷包,有點難過,眼汪汪地跑上前。

但她的小荷包又被人一腳踢前去了一些,她癟著嘴,哭喪著臉爬在地上,從他們腳下爬去撿。

靳淵柏一驚,肅穆間一撩衣擺疾步衝上前,無奈卻一撥撥人流擋住路,他左閃右避,最終獰了獰修裁俊逸的眉毛,沒有辦法隻好出手了。

於上方的靳長恭,跨前一步,臨風黑袍衣袖灌風,颯颯地作響,她拂袍凝眸:是他!靳淵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看他出掌出蛇舛繞過打鬥,腳步尤其靈敏滑膩,行雲流水不帶拖遝,但卻仍舊被他們那群打紅了眼人當成挑釁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