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在旁邊探頭探腦,看靳長恭那穩如泰山從容而自在的表情,心中大定,陛下乃難道真是已經練就了神奇的棋藝?
可是平日裏,真沒有看過陛下有閑心搞文藝,她基本上不是在辦公,就是在辦公的路上,老實說閑時她就躺著搞陰謀,呃,搞政策,他倒不知道陛下私下還如此多才多藝。
契騷年,你確定是說她,而不是她背後的男人嗎?
由靳微遙插手這一局棋,蘭花閣閣主會輸,那是注定的。
為何呢?
那自然是因為靳微遙與蘭花閣閣主或許兩者棋藝相當,可是有時候棋如人生,一個的見識與心胸決定了他的棋路,蘭花閣閣主就算棋藝再精湛,亦不過是一介被溫室培育出來的藝術品,而靳微遙卻不同,品棋即品人,棋局是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劍拔弩張,殺氣太重,他必然會戰無不勝。
“蘭,自願認輸。”指尖微顫地舉在空中,蘭花閣閣主笑得有些勉強地放下手中一枚“相”棋,起身朝靳長恭深深作了一揖。
棋局明顯勝負已分,他——技不如人,另則亦心驚不已,此少年的棋勢充滿了霸氣與殺氣,實非他一介文人能夠扛橫的,所謂觀棋如觀人,此少年——絕非泛泛之輩啊!
“承認了。”靳長恭瞄了一眼棋局,嘴唇微揚,眸光卻深邃幽暗。
好一個靳微遙啊!
“喂喂,我們沒有看錯吧,那黑袍少年真的又贏了一局了?!”連勝三局,第一次或許稱之為僥幸,第二次是運氣,那第三次呢?
——那絕對就是實力了!
“他是誰啊,為何要故意戴著麵具,莫非是別國的人,戴了麵具專程掩飾身份?”
“誰知道,不過他剛才那棋局咱們隔得遠,瞧不仔細,但看蘭花閣閣主那慘敗灰暗的表情,便知道絕對是一局好棋,可惜看不清啊!”
“嘿,趙兄,咱們要不要來賭一賭,這黑袍少年最終會敗在哪一閣閣主手中?”
“好啊,來來下注,這真***是我活這麼大看過最亢奮的一幕了,我賭了!我賭你全勝,哈哈哈哈——”
“看來,趙兄是打算給咱們送錢啊,哈哈哈——”
聽著周圍的歡鬧聲音,十二閣閣主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靳長恭一次挑戰十二閣閣主,而十二閣閣主相當於泉采閣的門麵,如都讓她踢了,那泉采閣的麵子該往哪兒擺啊?
從這三局來看,他分別挑戰的是畫、詩、棋,全勝而歸,這麼說來這少年該是一個才高八鬥的驚豔才子,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反其道而行,她既然文的如此了不起,那他們就來奇的!
為何不來武的,剛才過試煉試的時候,她已經很好地展示了她的輕功絕妙,從武上下手,十二閣閣主恐怕都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巧弄十分糾結地盯著靳長恭,他腦中既震驚又難以置信:這貨竟然是一個文才武略皆通的怪才?怎麼可能?永樂帝的文不識丁這絕逼是事實,這貨如果不是被冒充了,那就是她一直設了一個假象愚弄了天下人!
可這麼做,她有什麼好處?巧弄一向才思敏捷的腦子竟然會不夠用,總覺得好像某一個關建地方被卡殼了。
接下來的各位閣主,各出奇招,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也有使出一些比較偏門的挑戰項目。比如一般人根本不懂的驗寶之術,如圓規算數,如鋼索跳舞……
要說驗寶自然難不倒靳長恭,算數她雖算不上精,可是經商神化公冶精啊,她暗中讓他幫了一個忙,至於跳舞的話,她的確不行,沒辦法她唯有攪局一趟,一招纏絲在暗中給人家妖嬈多情的杏花閣閣主使絆,最終結果她自然就不勞獲勝。
另外還有一個她現場的幫手多,自然結果不言而喻。
隨著她一場一場地陸續勝利,十二閣閣主已經心受其擾,意誌潰散,接下來的比賽更是輸得一塌糊塗。
要說啊,人就不能自作聰明,實則如果他們一開始不大意,光是琴書畫這三關,就算有人替靳長恭作弊,她也勝不了的,再則她總不能次次都下陰招將人家暗中打殘吧?
這樣一來,就算人家拿不準證據,也鐵定會懷疑身為第一嫌疑人的她。
可這世上都是萬金難買早知道啊,結果已定,也就是誰也無法再改變了!
最後,隻剩下一個桃花閣閣主——巧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