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秋後算帳(2 / 3)

而靳淵柏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幾個月令暗帝失去了對靳長恭的控製,差點令靳微遙害死了靳長恭(事實上,前身永樂帝已經死了。)導致事情一步一步地演變至今,所以暗帝對玥玠的痛恨由始以來。

“那個女的為什麼要幫暗帝?”靳長恭奇怪,她不是玥玠的命定之人嗎?雖然不確定命定之人是什麼意思,但那女的竟會離棄像月光一樣美的男人,去投靠一個像惡魔一般鬼畜的男人?

“咳咳——”靳淵柏暗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傷處,暗道,兄弟,可不是哥哥我給你使絆子,誰叫你當初幹的事兒,比較缺德呢,誰不知道他靳淵柏最憐香惜玉了,既然他堂弟問了,他可不能撒謊。

“其實嘛,那個女的啊,據說是骸的眾妹子之一,異域孩子一生都生一窩算。當初暗帝有意收服七怪,在一次意外中,他救了骸那條村子,於是那妹子,就對咱們暗帝有了意思,你想啊,暗帝那廝一個無節操,無臉皮,無道德的人,哪裏管人家喜不喜歡,能利用則利用,在得知她的身份後,就那樣了。”靳淵柏攤攤手,表示他無藥可救,我也奈何不了。

“無恥,卑鄙。”靳長恭對以上之話,做的全部總結。

而靳淵柏則很讚同地點頭,然後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眸輕眨:“沒錯,堂弟果然慧眼啊,要不,你甩了暗帝那無恥,卑鄙的人,與為兄在一起,怎麼樣?”

“你嫌昨天沒死夠,還想再死一死嗎?”靳長恭眸不斜視,輕輕道。

靳淵柏聞言,兩隻準備揩油的手便僵在半空,然後十分尷尬地收回去。

“堂弟,為兄一顆玻璃心被你踩碎了,嚶嚶嚶——”他不依地假哭。

懶得理這愛耍寶的男人,靳長恭走上前,隨著玥玠一般,望著身上冰越覆越厚的暗帝,她沉吟片刻,道:“沒問題吧?”

玥玠聽到她的聲音,手自然而然地滑入她的掌手,然後握上,收緊。

“恭,沒事。”

他的聲音就像淡淡的清風拂過,能輕易撫平任何的焦躁與不安。

靳長恭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亦回握住他,勾唇微微一笑:“嗯。”

她想不通,為什麼他的那個命定之人會背叛他,他宛如寧靜流水下澄澈的月光,亦像懸掛天空,可望可不可及的皎白月亮,剔透,幹淨,那般柔潤而純粹,即使這樣靜靜地站著不動,亦給人一種美感的蠱惑,難以抗拒,這世上真有人舍得傷害他嗎?

還是說,真的是因為不了解,而產生美,因為距離,而感覺不到他隱藏的危險?

是啊,之前她怎麼也想像不到,對於一個長年跟在他身邊的人,他會使用那種狠毒的手段將她置於死地,或許,玥玠就像料峭早春月光下綻放的第一朵絕世曇花,隻是它是開在懸崖邊兒上的。

美則美矣,但隻要一個不注意,失去的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為代價。

看到靳長恭與玥玠兩人靠在一起,那溫馨和諧世界如此美好的畫麵,靳淵柏感覺眼睛不舒服,嘴巴不舒服,身體不舒服,渾身上下打哪兒哪兒舒服。

他看著尤躲頭(病)冰床上,生死末卜的原配,再看看在他床邊秀恩愛,秀和諧的奸夫,淫婦,雙眼淚汪汪,無語凝噎。

兄弟啊,可恨這對奸夫淫婦武力值太強大,為兄不能挺身而出為你報仇雪恨了,可這事沒完,明的不行咱就來暗的,為兄唯有以身侍淫婦,替你將那害你如斯的奸夫擠掉,讓他失寵,讓他也嚐試一下你的痛苦滋味,讓他下堂……

越想靳淵柏越興奮,眼前已經浮現了他與靳長恭兩人相親相愛,纏纏綿綿,而玥玠那一張美貌如花的臉滿是淚痕地爬在他們跟前,叫著喊著哭著求著,他們別將他掃地出門的畫麵。

瞬間,那雙桃花眸似蓄滿了千萬伏特的電力,他搖步以一種姿態美好,速度卻豪邁的狀態衝上去,一把拉過靳長恭,成功擠身進入第三者。

“堂弟,暗帝怎麼樣,他沒事吧……一定會沒事吧?我們家就剩他這麼一個弟弟了,若他死了,我們靳族祖先就算是死了,都會活著爬起來掐死我的。”一開始,他還鬧著歡,可真實看到暗帝那被薄冰覆身,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的模樣,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

靳長恭瞥了他一眼靜寂下來的麵目,就算是易容,他跟暗帝某些部分也出奇的相似,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當他認真不笑的時候,就像兩顆黑玉泡在水中,幽暗陰冷。

“不用擔心,如果他死了……”靳長恭慢悠悠地頓了一下,看到吸引住靳淵柏看向她這邊,然後咧齒一笑,寒意生:“寡人會直接送你下去陪他的,這樣你的祖先也不需要特地活過來一次,再掐死你了。”

靳淵柏臉黑了,白了,再黑了,再白了,就像川劇的換臉譜一樣,精彩十分。

“我、謝、謝、你、了。”

“甭客氣,誰叫寡人是你的堂弟呢。”靳長恭掀唇譏笑一聲。

而靳淵柏此刻滿心的憋屈,想蹲去角落打小人,但不知不覺剛才心底的陰霾灰暗,倒像是被她這麼一打岔,飄散了許多。

“冰,冰化了!”

這時,蟒驚喜的聲音喊出來,令靳長恭第一時間看向暗帝。

果然,他身上結冰的皮膚漸漸開始融化,那淡薄的氣息已經漸漸強穩,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情況明顯好轉了。

“此刻冰蠶已經在他有腹腔沉睡,它會不斷地吸食他體內的寒毒,若是如果遭受意外令它清醒,那麼它吸取的寒毒就會全部爆發,換言之,此刻冰蠶會慢慢替他消化多餘的寒毒,但也意味著冰蠶就那最大的寒毒,若它蘇醒過來,也就意味著暗帝會死。”

玥玠交待的事情,七怪的人聽了,也給靳長恭翻譯了一遍,但眾人的心情卻依舊沉重。

“那平時要注意什麼,怎麼樣才能令冰蠶一直沉睡下去?”靳淵柏緊聲道。

玥玠聽到骸的翻譯後,卻是看著靳長恭,一本正經道:“禁欲,最好是關在一間冰冷黑暗的房間,終生不要出來,這樣基本上可以活到老。”

聽完他話的那一瞬間,原本已經很寒冰的冰窖,現在都是陰風陣陣,無語中……

“你滿嘴狗屎,哪裏有這種說法,這跟坐牢有何區別,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靳淵柏第一個跳出來反駁,但他不敢靠近玥玠,這個人就是一個移動毒物,誰碰誰倒黴,從暗帝口中聽到他隨便一個毒,便融了一個女人,連毛發都不留一根時,他從此心底就有了一道揮不去的陰影。

他拽著靳長恭,假意是她拖著她,他倒是叫囂得歡,但偏偏底子卻是虛得很。

靳長恭被他逗樂了,卻一想到剛才玥玠的話,又頭痛不已,她撫額輕歎道:“玥玠,不要騙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令他脫離危險。”

靜靜地看著他,靳長恭的眼神沒有絲毫閃爍,那般筆直而穿透性的目光,令玥玠頓了一下,眼神稍微飄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