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隨你樂意(1 / 3)

無彈窗,看的爽!多謝支持摘書網! 挺上口哦 ^_^ www.ZhaiShu.com 章節名:第一章 一切隨你樂意

“呃啊~花,花,你輕點嗯啊~”

一座臨水亭閣之外,琉璃燈火闌珊處,不時傳來男女曖昧而輕吟難耐的聲響,窗外冰清玉潔的蓮葉在秋風中擺動,銀輝色的月光映照在荷塘粼粼水波中,豔麗得柔美。

立於池塘正中的矗立樓閣,沈沈疊疊,透過窗欞望進去隻能瞧見層層飄舞輕盈的帷幔,如夢似幻,荷塘四周銀杏落葉滿地,整個院子被點點金黃所覆蓋,美得令人難以移目。

閣內,搖晃激烈的床帷,散亂一地的淩亂交錯的衣服,悶哼急喘的男女碰撞聲音,久久不歇。

後半夜,月入中天,蕭雨短亙,房內粉色的馡麋運動方一切平靜下來。

花公公伸出雙臂,將靳長恭嬌軀納入懷中,鳳眸滿足而慵懶地眯闔著,繾綣緋側地撩起她一縷秀發輕吻:“陛下,可想好怎麼跟奴才解釋了,嗯~?”

另一隻手亦不安份,隨著那帶著薄繭指腹在她敏感的肌膚上來回遊走,靳長恭感覺到麻酥酥的電流由背脊竄到全身,那種略帶懲罰而愛戀的無意識觸碰,足以令人輕易動情。

“不是留了信了嗎?沒有不告而別,要寡人解釋什麼啊……”她難受地朝他身上拱著,柔嫩的肌膚摩擦著他溫玉般滑膩火熱的肌膚,輕哼嘟囔著,一邊接受著他溫柔而折騰的服侍,把自己投入到他雙臂與胸膛之間。

微微抬睫,看著那近在咫尺紅潤豐翹的雙唇,她舔了舔嘴唇,有種想撲上去壓倒的衝動,但這種衝動卻被她無奈地壓製住了,因為每次是她撲上去,但被壓的慘兮兮腿軟軟的總是她好不好?!

——除了那人生中的第一次,其餘的,她全都是下麵的“受”啊!

“陛下為什麼總是不乖呢~您可知道奴才為你有多擔心嗎……”他輕摟她入懷,埋首淺吻著她如雲秀發,聞著她清馨誘人的體香,低聲呢喃道。

“別說是區區一個魔窟,連蒼帝我都能應付,你究竟需要擔心些什麼?”靳長恭聳了聳鼻子,雙手也攬上他脖子,雙腿自然地環在他纖細卻不失韌性的腰上,緊夾住他水蛇腰滿目不解地問說。

“你啊,怎麼就不懂呢,奴才擔心的跟你想的不一樣……”他戲謔著伸出粉舌舔了舔她的俏鼻,然後摟住了她的嬌臀往身上更貼近幾分。

現在基本上靳長恭已經躺在他的身上,他摟緊她的纖腰,俯首在她鎖骨上落下點點紅痕,一邊再度掰開她的雙腿……

“我的陛下……”如歎息般,花公公放過了她的鎖骨,繼而含住了那兩片百嚐不厭的誘惑,滿足沉溺於那雙唇上的甜蜜滋味。

“嗯?”靳長恭雖然覺得他話中有古怪,卻被他再度挑起情欲,腦子容不下正經事情,她伸出雙臂摟緊花公公的後頸,迎上他那溫柔纏綿的吞食。

“別再離開我了……長恭……我的陛下……”迷醉沉淪是如此地容易,他們兩人已經把理智統統遺忘,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唇舌,糾纏,翻滾,纏繞,火熱的吻,燃燒了整個冷清的夜晚。

秋風,吹送著濃鬱的激情,河塘月色迷人醉。

翌日,等花公公與靳長恭穿戴整齊出門時,便看到兩尊氣色不佳,眼袋透綠的石雕。

一聽到咿呀的開門聲,兩尊西雕這才相繼複活,眼神透著詭異而遲疑地地看向他們倆人,眸光閃爍。

“恭。”

玥玠玉蓮馨帶風上前,目光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眼妖媚濃妝的花公公,陰靡的睫毛覆下略一估量盤算後,便忽略他的存在,親切而溫暖地對著靳長恭迎麵而笑,他臨於清晨的笑容如春嶺開花,一片明媚動人。

受到他的感染,靳長恭很自然回以一笑:“早。”

而雪無色則有些虛花公公,偷覷他一眼,看他陰晴不定地笑了一下,抿著嬌唇抖了抖,一臉想靠近又不敢靠太近的糾結道:“陛下,魔窟一洞三界十二街坊丟了領頭,如今人心惶惶四處搗亂,一些潛伏的地下勢力與毒宗暗下勾結開始蠢蠢欲動,我怕耽誤了他們會鬧事,這才一大早過來等您吩咐。”

他這些話一來解釋給花公公聽,他絕逼不是故意地爭幸邀寵的,二來也端著討好靳長恭的心,夾著尾巴做人,好讓她覺著他不是一無事處,別再將他拋棄扔在這魔窟。

靳長恭一愣,聽了他的話這才想起,她昨夜是“以要與花公公單獨商議魔窟解釋方案”為由打發掉他們,如今這一商一量一夜就過去了,誰想一打發掉閑雜人員,她就被花公公直接“商量”上了床,一整夜“累碌不眠”愣是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來,委實……太羞愧了。

她當即略為尷尬地清嗓咳了兩聲,方義正言詞道:“寡人即將起啟回國,這件事情寡人昨夜已擬旨派人前來魔窟談判商議,那些中了雪霧毒的界主坊主等玥玠替他們解毒後便放回去,那些雜碎就交給他們去處理。”

“那赫連師兄妹呢?那趁亂逃離的赫連狄……”雪無色憂心遲疑道。

“毒宗的餘黨寡人會派死士去截殺,至於赫連狄此人狡猾多端,且擅毒懂偽裝,既然逃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抓得回來的,反正毒宗亦毀於一旦,他又失去了依仗的魔軍與赫連氏師兄妹,就算他有意做些什麼,暫時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靳長恭從腰間取下一塊繡銅的鐵牌,抿唇,翩絰欲飛羽睫鋒利,但唇邊的笑卻柔和而輕然:“魔軍三萬,魔窟內散兵利將約十萬,看來夠條件鑄建一座四等小國了。”

魔窟如今隻是一個類似散派勢力,若能將它扭結成一股成國才是她要的。原先她計劃的附屬四國,唯有鳳國尚處於不穩定階段,但有鳳國國師鳳棲鸞與四皇女風裴炅為突破口,總歸不算前途黯淡。

“陛下,那那一對赫連師兄妹呢,您打算如何處理?”雪無色接著詢問。

靳長恭卻懶懶地瞥了他一眼,眉心微顰:“你並不需要每一件事情都谘詢寡人意見,既然魔窟的事情寡人親自交給你處理,這些問題就是你的問題,懂嗎?”

雪無色瞠目微愕,看著她清冽平靜的瞳仁,不知道為何心底那一顆忐忑躁動的心漸漸亦平穩下來,他上翹的眉尾似嗔狐般勾起,笑道:“陛下,即使我判斷錯誤做得不盡人意,您也不會怪罪我嗎?”

不知覺,眼神中略帶清湄的妖態,似撒嬌般微撅嘴唇。

花公公鳳眸幽深地劃過神色漸複原的雪無色,徐徐咀嚼著字詞道:“雪無色,陛下委你重任自是信任你你的能力,你且莫辜負陛下的一番心意~”

花公公一開口,也不知道雪無色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立即躬身九十度,連忙恭敬道:“無色,萬萬不敢。”

玥玠看到那總是高傲不可一世跟自己唱反調的雪無色,這會兒到了花公公麵前就跟老鼠遇見貓似的,收斂起鋒利的爪子,尖牙,呆毛垂落地小心翼翼,心中古怪萬分。

不由得,他必須重視正視眼前這個妖聲怪氣,長相奇葩的太監。

此刻,對於雪無色刻意的討好,他那高挑的眉毛下一雙狹長的眼睛微眯,與恭沉思時動作很相似,他抬起眼的時候,潑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繭的蝴蝶,優雅而緩慢的向上翻開,舒張羽翼,略帶水光的黑色雙眸,仿佛兩汪寒潭,清幽、冰冷,妖嬈而深不見底。

花公公……玥玠在宮中從未見過他,由於不懂大陸通用語,也不曾聽聞過他,但此刻他明白,眼前的他不是一個可容忽略的對象。

“好了,訓話留著以後他犯錯的時候吧,陪我去提一個人。”靳長恭彎睫笑睨了一眼花公公,也不避諱他們的眼光,很自然地牽過他垂落的手,越身而走。

而花公公在她握上那一刻,同一時間便收緊手掌,不容她有半分退縮,那一身冰冷的戾氣因她而減弱,嘴角微微上翹,露出彎月弧度。

那就算臉上那濃烈的妝容也掩蓋不住,他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風情萬種。

玥玠見此暗了暗瞳仁,並未隨之跟去,他看得出來,恭並不願意他接近花公公,原因何在——他視線掃向他們交握的手,看來這個太監跟恭的關係非一般。

甚至他懷疑……他真的是太監嗎?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恭的女兒身了?

從魑魅之界的黃泉府邸出來,靳長恭便與花公公去了鬥角場的地下囚室,但不料遇到一批逃躥的奴隸。

“快跑,赫連眥暽瘋了,快跑!”

“啊!救命!救命,別撇下我,啊啊啊——”

此刻鬥角場內人聲鼎沸,人流雜亂,人踏人,人踩人,尖叫驚吼噪聲令人心驚,聽到赫連眥暽的名字,靳長恭補神色一凜,飛身躍過人群,抵達那唯一空曠卻並沒有發生血腥的地方。

這一幕跟昨日在魔窟洞府的情景相似,靳長恭皺緊眉頭,看著赫連眥暽嘴裏吼著咕嚕咕嚕的獸語,張臂抓住逃躥的人,張嘴便要咬下。

但在下口之際,被一道蠻力鉗住了他的手臂,他瞪目一看,下一刻卻愣了愣。

這雙眼睛……

“你根本就沒有瘋,又何必自甘墮落呢?!”看他怔愣住那一刻,靳長恭雙眸火星燎燃,衝口吼道。

將他手下嚇得翻白眼的人甩開,再朝那些亂吼亂叫的人,聲凜如神臨清晰撞入他們耳中:“全部安靜!”

赫連眥暽臉色一變,張嘴便朝靳長恭咬去,但靳長恭卻一動不動,甚至笑了:“咬啊,我倒想看看,清晰的你,是不是真的能夠喝得下人血,吃得下人肉!”

果然,赫連眥暽整個人一僵,動作便頓住了。

許久,他嚎叫一聲,一把將她抱住懷中,全身像篩子一樣抖悚起來,他絕望而嘶啞著聲線哭道:“子西,子西,啊啊啊——我不是人了,我成了一個怪物,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嗚嗚啊啊——”

“你在撒嬌嗎?”靳長恭雙手垂落任他抱著,在這種心酸流淚的情況下,冷冷地吐出一句。

赫連眥暽瞠大眼睛一把推開她,紅著一雙兔子眼睛,咆哮道:“誰,誰在撒嬌,別開玩笑了!你——”

麵對那一雙失望灰暗的眼睛,靳長恭想起了第一次看見他時的情景,他是一個自斂穩定,將一切痛苦都掩飾在一張平靜麵容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