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絕非演戲,影兒是對他下了必殺之心,下手既沒有遲疑也沒有手軟,他能活下來,除了堪稱奇跡外,便是他的運氣——他左心房比一般人偏右一些。
“你知道的,我不怕死。”他暗啞低沉的聲音觸於她耳畔,冰冷的氣息拂在她脖頸上:“但在死前,不做點事情就下去,實在對不起父皇的一番‘栽培’與‘苦心’。”
“其實你根本不像你所說那樣恨靳國吧。”靳長恭沉默了半晌,淡淡道。
暗帝一愣:“你說什麼?”
“你讓影兒將皇位傳給了靳微遙,讓他當上皇位那一刻,便布下了局,令他與影兒產生誤會,又被迫重新傳位給影兒,方能保住‘靳微遙’這個身份,令他既不會立即對靳國出手,又不能明正言順地登上靳皇寶座,你想毀掉靳國,卻又不願意靳國是在你的手中改姓換代而頗費周折。暗帝,你既然想毀掉靳國,又何必惺惺作態故弄玄虛,直接將靳國交給靳微遙便罷,但你偏又不幹。你說你你這個人,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活在矛盾當中?”靳長恭冷笑一聲。
暗帝一怔,深深地凝視著她,黑瞳激烈地顫抖著,他突然纖長伸頸揚脖,笑了:“哈哈哈——想不到,你竟能夠將我看得出此透徹,的確,我想毀掉整個靳國,讓它隨著靳氏一族而徹底湮滅,但我卻不能看著靳國屬於別的姓氏!”
靳長恭聞言危險眯了眯睫毛,一肘頂進他的肺,趁他躬身彎腰時,再一拳不留情麵地將他直接揍飛砸進水中。
呯!一聲擊撞,劃啦啦的水聲飛濺起溫霧嫋嫋,一片朦朧彌漫之色,他便沉入池中,咕嚕咕嚕直冒泡。
她身似長鬆,筆挺而邪肆地環臂站於池邊,惡聲恭氣道:“喂,變態,如今靳國已經屬於我了,想搶回來那是沒門了,如果你依舊想死,就請便,之前的事情就當寡人自作多情!”
她冷著臉轉身欲走,聽聞破水而出腳步不停,一聲幽冷如冰卻執著不變,帶著氣極敗壞的聲音,便從池中人衝口而出。
“靳長恭,我要你!我的命是你救的,那麼以後我就為你而活,好不好?你就是我的執著,我的不甘,我就算死了也想爬回來抱著的女人!你不能不要我!”
靳長恭整個人被他那越來越急,越來越炙熱火辣的表白震得全身僵硬,杵在當場,她雙目瞪直,心髒就像鍾鼓撞得嗡嗡作響。
暗帝“嘩啦啦”地再度遊上岸,啪塔啪塔地欺近她,一雙纖細但絕對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扭轉過來。
然後,惡狠狠地撞上她的唇,猛親幾口,一雙幽深的黑瞳充滿熱切的光芒,氣喘喘道:“前半生欠你的,我已經拿一條命來還你了,是你自己下手不夠準確殺不死我,所以這後半生,我纏你纏定了!”
那就像粗吼般帶著緊張激昂的宣誓一般總結完畢,他驀地蹲下身子,粗魯地一把扯下她的褻褲,瞬間便露出她那一雙光潔勻稱筆直美麗的雙腿,頓時,暗帝一雙深瞳因欲望而熏染暗色。
亦為眼前所見的一切,而呼吸急促,血液倒流。
靳長恭在感覺身下一涼,才堪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低頭一看第一反應便是怒叱,伸腳揣他:“md,竟然衣服不脫,一上來就先脫褲子?!”
暗帝下意識抱住她那條白花花的光潔大腿,看著那敞開的粉嫩部分愣直了眼睛,隻憑本能回道:“先脫褲子……你就不會跑了。”
說著,他眼睛一紅,便毫不恬恥抱住她的大腿,將腦袋抵進她的身子,微張一雙柔嫩殷紅的雙唇,仰起頭,色情而急切地鴰舔著她的下身。
嘶~靳長恭瞪大眼睛,隻覺一股激烈得她腿軟的觸感從他唇舌間傳來,令她倒吸一口冷氣。
看靳長恭難耐輕喘,臉頰緋紅的模樣,暗帝眼瞳沉沈幽墨,動嘴得愈發地勤快,直弄得靳長恭嬌喘籲籲,咬牙切齒。
果然靳淵柏那廝懂得多,暗帝回想他曾跟他教導:隻要你將她侍候好了,她一爽自然就不會拒絕你了。
看來果然如此,當暗帝正自鳴得意時,卻不防,靳長恭突地眸光凶光一逝,再度猝不及防的將暗帝整個人背仰飛射地踹下溫池中,她咬牙狠聲道:“上一次你膽敢設計寡人,這一次便輪到你被奸試試!”
說著,她就俯身衝下溫池水中,於是一場別開生麵的男與女激鬥,他們撕咬激烈,肉體碰撞,以最野獸、最暴力的房事上演了。
至於誰贏誰輸……
當夜,流光晚宴中,靳長恭換了一身黑錦寬鬆華衣進入前殿入席時,臉色微帶些不自然的緋紅,眾人隻當她泡溫泉太久,熏染上一層曖昧的溫度,並未多想。
難道聚在一起共襄用席,大家都很愉悅交談歡笑,但唯有靳長恭卻是一臉陰鬱地夾著一條肥粗的雞腿死命地撕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