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去鳳國聯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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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淵柏,你膽子恁大。”靳長恭臨風而立,衣衫翻飛,靜謐如山水般不動的麵容,永雋而俊秀,如大氣而韻流如巍峨瑰麗的雲海般莫測。

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夠將這種危峻疊巒般,似千峰萬仞般淩厲與柔湄粼水般傲骨融合,形成一種奇異而般引人入勝的獨特風情。

究竟是什麼呢?靳淵柏失神地凝視著她,究竟她身上是什麼令他怦然心動,令他此刻僅因為她的出現便心泛漣漪波濤起伏,如一朵朵枯萎的花蕾,悄然杳然綻放,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紅。

一身懶骨斜倚,靳淵柏桃花眸輕佻眯起,紫玉的簪子,簪頭鑲著粒圓潤美麗的浮雲雕,散垂的黑發被風吹得顫動,令他那般風流恣意,隨性風揚。

但他的神色卻癡了,迷朦而靜水深流……

“堂弟,為兄為了見你一麵,可謂是煞費苦心,不過就是想為你辦一場洗塵宴,卻又怕你避而不見,故爾特地將席擺在了你宮門前……”

靳淵柏撩了撩垂肩飛舞的發絲,神色一改,卻是麵容戚戚,一臉失意黯然地勾著她。

從馬車上跑下來的風裴炅,一看到擋在宮門前獨立特行的靳淵柏,那一雙晶瑩杏眸當即發直了。

嘶~又出現一個大美男啊!她忍不住咽了咽泛濫口水,像這種聚氣質與容顏於一身的極品,即使是在盛產美男的鳳國亦是難得一見。

她聳了聳鼻子,小步跑到了靳長恭的身側,小聲遂問道:“陛下,這,這個美男是誰啊?他叫你堂弟,莫非是你兄長?”

“你喜歡?”靳長恭挑眉,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

風裴炅卻感覺到一種寒意從腳底板躥上,但一看到靳淵柏那豔如桃李的傾國容顏,梗著脖子連連點頭:“嗯嗯,本殿,呃,我的確是喜歡這一種妖精美人,嘿嘿,陛下,要不,您將他送給我,好不好?”

靳長恭幽幽地看了風裴炅一眼,便掃向對著色眯眯的風裴炅勾魂一笑的靳淵柏,突然狠聲道:“若他今日,不能為他的無知行為找一個能夠說服寡人的理由,寡人明天就送他嫁去鳳國聯姻。”

靳淵柏聞言表情一滯,而風裴炅則喜形於色,而震南震北繼續沉默,寶兒眨著一雙懵懂無知的眸子,站在一旁玩手指。

靳淵柏一屁股從凳子上氣惱站起來,瞪著靳長恭,忍了半晌,忍無可忍地一掌掃向桌上,隨即整爐熱騰騰香噴噴的火鍋便無辜被掀倒地在地。

“你要將我嫁到鳳國去?!”他眼冒火星燦子,帶著受傷的質問衝口而出。

看到他震怒下的不顧尊卑,再看那一地狼藉,靳長恭陰下神情:“靳淵柏,別將寡人對你的寬忍,當成你放肆的理由!”

平日私下她可以慣著他,由著他鬧,因為是自家人關上門來,想怎麼鬧也不傷大雅,如此他不知體統地竟鬧到宮門前了,難道他當真愚昧至此?!妄圖由著別國看她靳國的笑話!

從那四周瞬間凝固冰冷下的空氣,可以感覺得出來,靳長恭她真的生氣了。

靳淵柏唇色一白,理直氣壯的神情驟然變成飄拂的心虛,他眼神左右遊離,最終舔了舔幹澀的唇角:“你是不是昨日就回來了?”

“是又怎麼樣?”她環臂,凝眸冷聲。真的不知道這貨今日究竟在發什麼神經!

“那昨夜你是不是舉辦家宴邀請了蓮謹之、息子豐他們?”他聞言,當即咬著牙又問道。

靳長恭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挑眉道:“那又怎麼樣?”

“你,你請了息子豐,請了花滿城的紅雅,還請了蓮謹之,莫禦醫他們,為什麼就沒有請我!?最後是我聽聞到消息,眼巴巴自己去了,你卻命人擋著不讓我進宮,在你心目中難道堂兄我,連那些個外人都不如嗎?”說著,靳淵柏便紅了眼,委屈地吼道。

靳長恭被吼得愣了愣,這才想起因為上一次查封泉采閣的事情,她怕靳淵柏跑來煩她,便下了禁令不準他擅自入宮……

雖然知道這妖精八成是在演戲博同情,但她的確被他說動了,蹙眉:“所以你今天——”

“我今天自己帶了菜,你不讓我進去,那我就在門口替堂弟你洗塵。”靳淵柏用著一種“你辜負我,你欺負我,你傷害我,你快來哄來,快來哄哄我嘛”似嗔如怨的小眼神瞅著她。

聞言,靳長恭嘴角一抽,那也不知道跑到哪旮達的內疚就這樣出來溜達了一下,就很快被她果斷地拍飛了。

“你那是自作自受!”靳長恭毫不留臉麵地冷哼一聲,一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就勾起她曾經不愉快的記憶。

想當初若不是他設計,又與暗帝合謀拿下她,她能吃飽了閑著沒事跑去封他的泉采閣?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就去死!

“淵伯候,守在南宮門前的侍衛都去哪裏了?”震南看城門前一片空蕩,心中生疑便冷聲問道。

靳淵柏剛被靳長恭的一句“自作自受”給噎得差點嗆不過氣來,再一聽震南那不客氣的審問,心中一氣,便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纖長的睫毛:“什麼侍衛,本候不知道呢?”

這淵柏候真當他跟陛下一樣“善良”嗎?震南氣息驟然沉如冰霜覆城,那屬於大宗師的寒冷殺意凝聚成絞殺的颶風席卷而去,靳淵柏當即悶哼一聲,手腳一僵。

他們兩位大宗師雖然為永樂帝為下屬,但屬於強者的傲骨與尊嚴卻不容侵犯,除了他們的主子與陛下,其它人的挑釁在他們眼中無疑便是找死,他們生平連王爺都不知道殺了何許,像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鄱外候爺,若擱在早年,一根手指就將他捏死了。